3.不做弟弟

丁程鑫看着他红着的眼眶，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他避开马嘉祺的眼神，声音发涩“嘉祺，亚轩也喜欢你很久了。你跟他比跟我更合适，而且…”

“丁程鑫！”马嘉祺松开手，有些震惊地向后退了半步。

他闭了闭眼，强忍着喊出来的冲动。

“丁程鑫，你把我当什么？货物还是商品？”

“你把我的心当什么？萝卜吗？白菜吗？”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动摇吗？我的心在你眼里，就那么廉价，那样拱手相让吗！”

丁程鑫咬着牙，一言不发。

马嘉祺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对着自己。他手上力气用得不小，“丁程鑫，没那么复杂，你只要一句话，说你只把我当兄弟，说你直得不行，说你觉得我恶心，我从此以后再也不纠缠。你说，你说啊！”

丁程鑫下巴一片红痕，他却只是咬着牙，不肯说话。

马嘉祺笑得苦涩，他松开手，有些颓唐。他说，我懂了，你走吧。

丁程鑫转身离开，没人看见他转身时眼角的泪。

自这天后，马嘉祺恢复正常。他依旧对每个人都很温和，对丁程鑫也是。只是他也不会为他出外务到半夜时下面条，不会给他调辣底调料，更不会偷偷在他碗底卧两个鸡蛋。他保持着朋友的距离，一步都不越雷池。

亚轩依旧爱缠着马嘉祺，只是他像是觉察了什么，变得更加明目张胆。

马嘉祺总是笑着揉一把他的头发，不置可否。

丁程鑫都看在眼里，他对自己说，这很好。如果马嘉祺真是弯的，那么亚轩对他绝对是更好的选择。

可，心里却一天比一天沉重。

事情的爆发发生在严浩翔十八岁生日的那个晚上。那天晚上，除了刘耀文，他们全员成年。

于是，他们暗戳戳在聚餐时点了酒。是白酒，度数不高，后劲却足。

他们闹着，灌了严浩翔不少酒。大家都有点上头，提议玩国王游戏。

第一把严浩翔是国王，他点了二号和五号。似乎是为了报刚刚被灌酒的仇，他让他俩连喝三杯。

刘耀文甩下手里的二号牌，用重庆话放狠话“翔哥你等着，下一把我必赢。下一把我不赢我把牌吃了！”

说完，刘耀文和贺峻霖哐哐哐三杯下肚。严浩翔在一边笑得不行，被贺峻霖一把制裁。

游戏玩得开心，第五把丁程鑫抽中国王牌。他笑了一下，“一号和三号，喝个交杯酒。”

闻言，宋亚轩首先喊出声“啊！我是三号！谁，谁是一号！”

半晌，马嘉祺把牌轻轻放在桌上，对着宋亚轩笑“来吧亚轩，哥是一号。”

丁程鑫愣住，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宋亚轩笑得很开心，他拿起酒，绕过马嘉祺的手腕，把酒一口闷了。两个人凑的很近，近到丁程鑫的心脏像被人泡在盐水里，又冷又涩。

贺峻霖知道丁程鑫和马嘉祺之间的弯弯绕绕，眼神止不住地瞄丁程鑫。看见他晦涩的眼神，贺峻霖急忙解围。

“亚轩跟马哥感情真好。不愧是马哥从小陪着长大的弟弟。老弟我挺你。”

大家都笑。张真源揉了把宋亚轩的头，说“亚轩是马哥最可爱的弟弟。”

刘耀文“腾”地站起来，“张哥！我不可爱吗！”

张真源安抚他“耀文也可爱。”

大家笑得不行。突然，一片哄笑声中响起一句音量不小的话。

“不是。”宋亚轩抬起头，扫了一下周围，难得正经。

“我不是。我不想做马哥的弟弟。我喜欢马哥，不是兄弟的那种喜欢。”

“怦”，是贺峻霖吓得打翻了水杯，

场面一度安静得可怕。没有一个人讲话，丁程鑫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脸色白得难看。

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刘耀文看着张真源，张真源看着贺峻霖，贺峻霖又望着严浩翔。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打破这沉寂的气氛。

马嘉祺站起身，手指敲了一下宋亚轩的肩膀。他表情平淡，但依旧温和。

他指了一下天台，说：

“亚轩，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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