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满足呢?
假如可以,严浩翔觉得自己可以一直亲吻她,吻到天荒地老也不知餍足。
那种灵魂交融的颤栗感令人着迷,迫切希望能更进一步,索求更多。
又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她,就有种充足的踏实感。
瞳色深深,严浩翔克制地牵着姜茉的手,跟她十指交缠在一起。
热乎乎的吻落在她的眼角,哑声道:
严浩翔:一辈子都不满足。
姜茉仰头看着他。
不管在书里,还是在其他人的眼里,他都很冷。
比霜雪更冷,是最高峰上最洁净最清冷的一捧雪,是天边高挂的月亮,是遥不可及的神祇。
冰冷的,疏离的,高贵的。
可是这一刻的严浩翔,是滚烫的,炽热的,充满俗世欲望的。
这一切全都源于她。
很难不让人产生隐秘的快乐。
姜茉直接扑到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跳到他的身上,两腿盘在他的腰间。
姜茉:老古板。
她嘀嘀咕咕,食指戳了戳男人紧绷的肌肉。
坏心地笑起来
姜茉:憋死你算了。
明明很难受还要忍着,这男人的仪式感和原则感,真是强到令人发指。
明明西装裤的褶皱都已经没办法遮挡,严浩翔却依然面色平静,除了眼神更幽邃外,几乎看不出异样。
他给姜茉例行念哲学书。
姜茉突然道:
姜茉:过几天赛车,你去看吗?
严浩翔看她,没立刻回答。
姜茉:不想去也没事。
姜茉:程安晨给了我不少票。
她想了想,又忽然笑道:
姜茉:还是别去了,你在其他人不方便发挥。
想到那天的剧情,姜茉乐不可支。
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严浩翔无奈,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
严浩翔:嗯,那就不去。
他平静道:
严浩翔:等结束了,我去接你。
姜茉问他
姜茉:不用看看日程?你们当总裁的,不是都有专门的行程安排吗?
确实是这样。
从前接人这项活动,绝不可能出现在严浩翔的日程安排表上。
他沉迷工作,认为一切非必要的行为都是对时间的浪费。
现在嘛——
他低头吻了吻姜茉的额头,嗓音里透着点隐忍:
严浩翔:不用看。
他说:
严浩翔:你在我这里,就是最高优先级。
姜茉坏心眼上来,装出满脸怀疑,问他:
姜茉:真的吗?您是不是拿话哄我呢?
严浩翔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作什么幺蛾子。
姜茉捂心口,闷闷不乐道:
姜茉:我就知道您故意逗我玩。其实您不用说这些甜言蜜语糊弄我,就算您什么都不说,我还是愿意给您亲的。
严浩翔:?
他什么时候,成了为了亲吻不择手段的人了?
姜茉:您亲吧,亲破嘴巴也没关系,我忍得住。
她闭上眼睛,欺霜赛雪的脸蛋上,长睫蝴蝶振翅般轻颤,饱满的唇瓣微微嘟起。
予取予求。
严浩翔突然觉得很渴。
严浩翔:没哄你。
他别开眼说:
严浩翔: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姜茉拿手按着他的大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撑起身,另外一只手点他的心口。
姜茉:这可是您说的。
她问:
姜茉:那我肯定比您的原则优先级高吧?
她坏心道:
姜茉:那我想再亲亲。
嘴上说亲亲,撑在他大腿上的手却沿着西装裤一点点往上,沿着肌肉线条,爬到了……
严浩翔一把攥住她的手掌,隐忍地低声训斥严浩翔:姜茉!
姜茉凑过来亲亲他
姜茉:您不想吗?
严浩翔想,他都快想疯了。
但是现在不行。
严浩翔:时间不早了。
他深吸口气,拿被子把姜茉一裹。
团吧团吧卷成个卷,长臂伸展压住,不许她挣脱。
淡声道:
严浩翔:晚睡不利于养生。
姜茉:?
姜茉:??
好你个大反派。
她这么国色天香的美人主动要求色色,他非但不顺从,还跟她搞养生?
彳亍。
什么八小时,555这破系统铁定是早坏了。
她愤愤地闭上眼睛:
姜茉:我以后不想听哲学了,搞点养生的书来读吧!
严浩翔好脾气地应声,搂着姜茉卷继续用碎冷的嗓音给她读哲学。
……
起床小助手铃兰兢兢业业,早上八点准时叫姜茉起床。
姜茉问:
姜茉:怎么不叫我起来锻炼了?
铃兰:先生说您累坏了。
铃兰一板一眼:
铃兰:今天不用锻炼。
累坏了?
姜茉想,她累什么啊。她那是气坏了。
姜茉:我是累坏了。
她娇气地说:
姜茉:腰好酸啊。都怪严爷……大半夜的还不消停……
她害羞地问:
姜茉:我这么累,能不能再睡会?
铃兰:不行。
铃兰不解风情得像块木头:
铃兰:您不起床,我就上楼去敲门了。
姜茉:……
哎。
从上到下都是木头,没救了。
世界到底什么时候毁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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