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想当场给严浩翔磕头。
王上啊!这人好不容易才救回来,你又扔回去,到时候人又不行了,你这是要他的命还是要我们的命啊?
贺峻霖强撑着自己坐起来,起来的那一下,胳膊差点没撑住又给摔回去。
“严…浩翔…”
声音很虚弱,但却把太医和宫人们吓得不轻。
他敢直呼王上的名字?!
果不其然,严浩翔听到贺峻霖敢直呼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周围气场明显冷了几分。
“你叫我什么?”严浩翔危险地眯起眼。
“我说……”贺峻霖咽了下口水,试图挽救一下长时间没有进水的喉咙,结果引得自己咳嗽了好一阵。
贺峻霖终于能好好说话了,眼睛直视严浩翔,说:“严浩翔,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严浩翔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他压下自己体内的暴戾分子,沉声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
“当年的事,我都记起来了,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解释?”严浩翔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你不如去和我母后解释吧。”
“哦我想起来了,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擅长蛊惑人心,若非当年轻信了你们母子,何至于……”严浩翔想到了什么,冷笑道:“罢了,我跟一个阶下囚废什么话。”
“呵。”贺峻霖轻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只是个胆小的懦夫。”
旁边的宫人太医现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现在的这个场景仿佛发出一点声音都会被杀头,实在是太恐怖了。
“你想死吗?”严浩翔冰冷的声音传来,击得贺峻霖心头钝痛,但他还是得撑下去。
“我笑你是个从不敢面对过去,只会停留在当下跳脚的懦夫。”贺峻霖好像就是在故意激怒他,看着严浩翔越来越黑的脸色,贺峻霖就知道,他成功了。
严浩翔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看来你还是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严浩翔不怒反笑,微勾的嘴角没有丝毫亲和力,看得人心里发麻。
“来人,传令下去,不许给这个琴师送吃食和水。”
贺峻霖被架起来往外走,没有挣扎,只是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
严浩翔没由来的看得一阵烦躁。
贺峻霖想要激出严浩翔深埋多年的郁结之气,一个人这么多年,像一个慢慢被怨气累积的气球,再这样下去,有一天他会撑不住的,要让他把心里的怨怼都发泄出来才行。
贺峻霖被拖回南苑,牢狱中的奴隶又是一阵躁动,贺峻霖这么多天没回来,以为一定是凶多吉少了,没想到竟然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上次那人看士兵走了,又凑过来,说:“小琴师,你能耐挺大啊,三番两次从北郢君主手里跑出来,交个朋友吧,我叫杨恭。”
贺峻霖本就寒病未愈,又一折腾,身上没什么力气,只能朝杨恭点点头,说道:“贺峻霖。”
“行,以后有事儿你招呼就行,我就在那边。”杨恭指了指那边的杂草堆。
“多谢。”贺峻霖谢过,就闭上眼准备睡觉了。
他没看到的是,杨恭在他躺下后,他的眼神从友善变得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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