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咱们这群人化作商队前往郢州,简言之,陛下是老板,你是陛下的夫郎,郑公子是护卫,锦衣卫是伙计。”朴智旻站在树下递给他一张纸:“陛下金尊玉贵,此时更需小心护卫,您的身份虽是夫郎,与陛下同车,但陛下这一路还记挂京城,也需处理政事,咱们作为人臣当为陛下分忧,平常守君臣之礼,无重要之事便不要打扰陛下了,您可明白?”
“这是陛下日常饮食习惯,您作为夫郎可不要露馅。”
陆文昔老实接过,心中却腹诽:早听闻锦衣卫朴总旗爱慕陛下,果然传言不虚,竟然这么防着别人,还特意将自己叫到一旁言语敲打。
陆文昔拱手行礼:"请朴总旗放心,我记住了。"
朴总旗扶着陆文昔的手:“陆大人不必客气,请上车吧。”
陆文昔万分不愿,但不得不上车,正向马车走去,却听朴智旻说:“陆夫郎,您的马车是这一辆。”陆文昔霎时间松了口气,赶忙上了第二辆马车,刚掀开车帘,就见座位上放着一个册子,翻开一看,竟是郢州各县大小官员的信息,朴智旻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些信息,在到达郢州前全部背诵,这是老板的意思。”
“我知道了。”陆文昔回道,随后将册子啪的盖在脸上,长长叹了口气。
郑号锡整好队伍,回头看了眼云惊鸿所在的马车,大声道:“出发!”,随着郑号锡一声令下,车队启程,向南走去。
虽然因为云惊鸿怀着孕,车队行进速度不快,但前方有镇西军大部队开路,一般山匪不敢出现,但总有些信奉富贵险中求的匪徒妄想吃下这块肥肉。
"胡老板,尝尝酸梅,京城的怀孕妇人最爱此物。"云惊鸿由陆文昔扶着坐在河边,手里拿着一包果脯递给在路上新认识的“同行”,产业遍布大云,金氏商铺的旁支这一代的金家老三夫郎的本家弟弟——林瑜,他的夫人正怀孕,却放心不下夫郎独自跑货,非要跟着从郢州西河奔波到京城。
“多谢易老板。”林瑜起身接过道谢,他的夫人周锦正要起身,肩膀却被按住:“不必多礼,你身子不方便,坐吧。”
周锦环视一圈周围井然有序分工合作准备午饭的人,斟酌道:“这一路多亏遇到易老板,若不是易老板仗义相助,我们现在恐怕得走着翻过这片山林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俗话说出门靠朋友,我们要去南方开商号,还得靠你们带路帮忙。”云惊鸿不在意的挥挥手,侧过头去,朴智旻会意上前俯身,只见云惊鸿低声吩咐了几句,朴智旻从一货车上取下一木盒在周锦面前打开,周锦两口子探头去看,竟是在南方富庶之地也从未见过的精美珠钗,金氏商铺建立于大云几十年,全大云都开有分号,虽为金氏旁支,但多年跑货也是见过世面的,可这盒子中的东西之精美程度却是见所未见。
林瑜虽惊叹于这些珠宝的珍贵,但对方突然将这些财宝展示出来,不免心生警惕:“易老板这是何意?”
话问出口,但对面的易老板并未回答,只低头看着盒中珠宝,似在苦恼到底改选哪一个,这时,捧着盒子的朴智旻突然从盒底,众多随意堆叠的珠宝下拿出一只蓝色羽毛,栩栩如生的翠鸟发钗说:“老板,这只如何?这只翠鸟的颜色与今日您身穿的靛蓝襦裙相配。”
“文昔,帮我带上吧。”只见那易老板点点头,便让自己的夫郎将那只翠鸟发钗戴在发间,然后问:“两位觉得我这发钗如何?”
“做工精致,必是顶级手工匠人所制,如此耗时费力的发钗,想必价值不菲。”林瑜说。
“没错,实不相瞒,我本家一直在北方经营,一直向往南方的鱼米之乡,世人皆知江南出才子,更出富贾,这才想着下江南建立商号,让家里的长辈对我另眼相看。”
“只是白手起家必定困难重重,可老天让为遇到两位,两位既是金家商铺的人,自然资源人脉是不缺的,所以这箱珠宝便是想与两位及金家的众位交个朋友。”云惊鸿对周锦两口子及他们的队伍其他人拱手,摆出交好的姿态,但他们却不敢接下这箱价值连城的珠宝,就算是再不识货,也能从这箱珠宝发出的金灿灿的光看出有多值钱。
“易老板,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是如此珍贵的宝物,我们更不能收,易老板的相助之恩我们记在心里,也愿与您相交,到了西河,易老板若不嫌弃,还请到寒舍,我们以茶代酒……”周锦婉拒的话还未说完,却见面前捧着这箱珠宝的男人突然从腰后拔出剑来,脚步微转,抬高胳膊狠狠向下一劈,劈断了射向易老板腹部的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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