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心的鼾声从隔壁传来的清晰,阿妈该是浸入香甜的梦乡了。
我躺在床上,撩起掩匿两臂淤青的衣袖,又松然滑归原位。
麻木充斥神经体系让我不再过于敏感的对感到伤痛做出激扬反应。
也许这是我该得的报应。
罪必罚,不是么。
虽然它使我的身体遍布鳞伤,但我的负罪感在一点点消减成碎因愧怍空渺。
我没有感悟,只是觉得直到死之前能完成赎罪的任务已是我最大的奢望。
我起身关上灯,将身体蜷缩成婴儿的模样,任银辉泠泠地附丽于我的酮体之上,在午夜最忠实的使者的守护下混沉睡去。
只要灵魂不死,那就是永存。
- × -
周了在收拾好东西出门之前不忘给冯慈的床头柜上放置一碗温热的白米粥。冯慈睡眠质量不好,并不会起来得比她晚很久。
周了在到达底楼打开沉重的大门后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一个在到处张望的身影。
周了暗叹不妙,瞳仁不禁微扩张了一瞬,轻柔地关上大门后便匆匆地朝着另一边通往学校的道路走去。
没过多久感到身后的书包带子被人拉扯住,伴随着的还有一阵轻微的喘息声。
刘耀文:“周了,为什么躲我。”
周了“刘耀文,我已经拒绝过你了。”
周了不想转过身和他交谈,刘耀文右手撑在弓起的右大腿上低眸。
谁都没想过面对。
刘耀文知道周了不喜欢自己,知道周了将自己做的便当和写的情书偷偷塞回了自己的桌屉,知道周了不想和自己有任何可能。
但他还是犯了贱地喜欢着周了。
刘耀文:“求你了,别躲着我。”
是像小狗般的从后背小心翼翼地抱住周了,生怕桎梏升痛。是将头抵在周了的肩膀上声薄如翼,哽咽着断断续续。
在发着颤。
声线是,身子是,心房是。
唇瓣翕动,指尖恍影。
刘耀文说不出那种怅然的无措。
那种一下课就飞奔到周了的教室却发现没有她的身影,那种每次同一节体育课她总是请假,那种每次见到她只对视一眼后便见她惶恐不安地跑走。
自从捅破那层窗户纸后,周了对着他冷漠、疏离的眼神每每都让他唇白色冷。
他慌乱的阵脚踩住了自己的尾巴,绊倒,随之浑噩地在污秽的凹坑里打滚。
他试图让自己沉沦另一片爱情海来麻痹自己。让那充满悲恸的记忆彻底溺毙、腐朽。
但当他的目光一触及到周了时,心跳是骗不了人的,猩红眼尾给肌肤带来的炙痛是深刻存在过的。
那颗被荆棘载途的尼龙绳缠延不绝的心脏,至死也在歌颂对周了的爱呓。
× -
周了又何尝不过情思被理智撕扯的滋味。
她任由他们在自己的脑寰里面恣肆追杀。痛欲爆炸裹挟着悲悯,她依旧希望胜者是理智。
结果也是。
她向往刘耀文自由张扬的生活风式,时常在心里将刘耀文拟似太阳——热情弭度、烈性灿然。
她不希望将其拉入晦暗的黑渊。
神明允许犯错,不代表可以将错就错。缔结不完美的结果的人将被率先踢出局。
周了希望刘耀文活的耀途坦荡。
周了“刘耀文,我们永远不可能。”
周了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口,刘耀文感觉到她的身膛有所起伏。话就在微张的唇边,却被周了接着的一句噎不出声。
周了“不要再来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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