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停了车,肖意还没醒,他喊了喊他,肖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到了家她嘴上嗯了一声,但身体依然没有挪动的痕迹。
“肖小姐?”王远替她打开车门,她差点摔倒地上,幸好王远稳当的接住了。
“都说了别叫我小姐,我不想走路了,三楼左拐第七个房间,把我抱进去吧”肖意一种还没睡醒的样子拽了拽王远的脖子“快点,我好冷啊。”
王远看了一眼门口,守门的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大门留着一条缝,应该是给他们准备的,他被肖意拽着,只得弯着腰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一阵风吹过,肖意觉得冷就把他搂的更近了,他抱着肖意进了庭院上了楼梯就碰到要下楼的肖洒。
“肖先生”王远怕肖洒误会什么“肖小姐睡熟了,我才把她抱进来。”
肖洒没多想什么:“你知道她房间在哪里吗?”
“肖小姐已经告诉我了。”
肖洒见状点头:“那麻烦你了,东西在车里吗?我去拿”
“车门没锁,就在后备箱里”王远说
肖洒给王远让了路,看着王远抱着肖意的背影,肖洒知道了些什么,这个妹妹啊,心思到了这里,藏的这么深,连他这个当哥哥的都差点被蒙蔽。
肖洒拿了他们买的东西,让人搬到厨房去,他要了一瓶酒,坐在肖府后面的高山平台上,这里算的是他心中的一片宁静之处了。以前便是这样,他心里苦闷烦躁找不到方法的时候就会在这里坐着,一天或是一夜,没有人来打扰,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是快乐的,自由的,无忧愁的。
他自从遇到叶生,酒就喝了不少,这次竟比以前进步了许多,连喝了半壶都还清醒着。这酒劲不大,没有洋酒冲或者伤胃。
“肖洒,你心里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肖洒心想“你的脑子是从火车上摔下来就坏了吗?你做的事情说的话都该是你能说出口的吗?”
他借着酒意质问自己,显然他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他气愤害怕厌恨
“你是在救人救这个国家,不是来害了他们的,你对得起那些牺牲的同志们吗?对得起这几十年的努力吗?你的心究竟属于谁啊,你的命是为谁献出的,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吗?”他给了自己一巴掌,只为让自己清醒“你最初接近他是为了什么,没有意外没有误会,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错了你还要继续这样,现在你自己陷了进去,你究竟为什么,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吗?肖洒啊肖洒,你是中国人,你是一个革命者,一个随时为祖国牺牲的革命者,任何人和事情都是浮云,你不能去想,更不能去做!”
肖洒喝了一大口酒,迫使自己不再去想一些事情,他抬头看向天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一切都是阴暗的,山脚下的城镇也都为明天过年做准备
总会结束的,黑暗尽头终有光
他熟练的从后围墙那里翻了进去,刚到房间门口就听到隔壁房门打开,叶生穿着睡衣,上衣纽扣半开着,像是等他很久了,肖洒每次酒劲上来的慢,偏偏这时候起来了,但他不想搭理叶生,还是装作没看见,他进了房间准备关门的那一刻,有个东西挡住了门板,他抬眼看,叶生的手抵在那里,肖洒上了劲,用力去关,叶生侧身关上了门,房间内还没有开灯,两人距离不到十厘米,他闻见了叶生身上的酒气,比他的还要重,单看叶生的脸,他还亦如平常,可现在肖洒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叶生也醉了。
“她是在给别人送东西,我去上班才撞见的,我和她交谈是为了应付,也是因为她手里的那袋山楂。”叶生喝了酒,表达依然简单明确,对肖洒说的话也比他平时沉闷的时候大胆多了“因为你喜欢吃冰糖葫芦,所以我想问一问她怎么做,我想做给你吃。”
没开灯,肖洒瞧不见叶生的表情,他整个人震惊之余酒也被叶生的话吓跑一些,肖洒吞咽一口虚无,叶生见他还没说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当时去追你,你已经走了”叶生继续说,他省略了一些事情,比如晚上在肖家等了他四五个小时,再比如他为了早点去中原,用一天时间把过年前后的工作量都完成了。他做的这些事,叶生不说,肖洒就永远不会知道。
“我本来想和你解释,但是……”叶生的声音戛然而止,肖洒知道但是什么,但是你今天的一句话让我不知道如何开口,但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还在生气我没控制好自己的语气。
肖洒握紧拳头抿着嘴,在后方山坡上的话又冒了出来,理智战胜了感情,他后退了几步,现在他也分不清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
“所以,你和我说的这些话是为了让我原谅你?”肖洒思索片刻,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叶生,你究竟是什么人啊”肖洒期许着叶生的回答,他想听到一个答案,一个和他内心相符的答案
“不管我是什么人,我都不会害你”叶生的答案明显是避开他的问题,肖洒见他有意回避,只好点头
“叶先生,我们不过是有过几次交集的素人,算不上什么朋友,您做什么事情与谁交往与我无关,我无权干涉,您也用不着同我解释,您是新政府高级执行秘书,是人人称赞的先生,我一介小民无胆无识,当然是高攀不了您这样的人,之前的话是肖洒说的过了一些,还请先生见谅”
窗户没关露出一条缝,冷风阵阵吹了过来,肖洒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天冷还是面前这个人冷,他继续说道:“您和我的身份不一样,等级也不同,周围诸多因素都有不便,所以还请先生注重自己的仪态,也请先生将肖洒看作常人对待,你我交情止步于此,就是对肖洒最好的解释了。”
外面风声更大,今晚怕是要打雷下雨,屋里的气氛降到了极点,叶生没料到肖洒会说这种话,他一时不知怎么回复,在感情上他是笨拙的,可肖洒不同,他很理智,完全可以做到及时止损,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有些感情也是有限度的。
“和我呆一起,你就这么计较这些吗”叶生的话里是悲凉的苦涩
肖洒点头:“我讨厌你们这种不清不楚来路不明的人,我恶心那些狼心狗肺卖国求荣虚伪的禽兽们”肖洒这次勇敢的前进了几步,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叶生,放佛身上所有的力气都为他接下来的话施压
“同时,也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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