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被这软软儒儒却宛若瑟瑟冷风的一句话给猛地拍醒了。
他自欺欺人的样子多可笑。
身居高位久了,真以为所有人都能用权钱利益收买拴住。
亲手推他入污泥,又凭什么要求他身心洁净。
靠近是理所应当。欢愉是在所难免。严浩翔自然流露的哀情是恰到好处。
不娇柔,不造作,却又迎合了刘耀文奇奇怪怪的呓语。
他算是做的很好。
贺峻霖心下苦笑,直起身站起来。
贺峻霖:人送到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仓促的想要逃离 ,眉目中透露的却是懒散。
眼不见为净。
宋亚轩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被他这一动作诱发,如凄哀的秋水荡起猛烈悲凉的浪波。借着这力他试图故计重施,企盼着刘耀文能回头。
宋亚轩去我房间待会儿吗,贺总?
微漂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内心。
结果却并不如人意。扎眼的一幕仍然在上演。
可笑至极的小心思落空。还如此明显地被贺峻霖察觉。
贺峻霖:好
贺总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会因为毫无意义的怜悯去成他人之美。
一切都是为了利益。正好卖个人情
从小宋总这里淘金、谈合作,好处也是数不胜数。
于是痛快地应下。两个人默契地都选择了逃离。
各怀心事。
——
马嘉祺怀里一空,竟没来由的心中微动,顿升的兴致作祟般让他忽觉刘耀文的碍眼。
那被柔软颈脖托着的毛融脑袋像是条饿狼,明目张胆地从他手里抢食物。
舍弃这件东西来喂饱出一条有权有势的头狼,是理所应当。
他并不会因为这点毫无意义的情感而有半分的犹豫。
时机到了就让步,打压后就适可而止,他的老练和沉稳是贺峻霖所不能比的。
淡漠地挑眉,马嘉祺略显慵懒的目光微转。
一下触上那沾满湿气的眸子。
醉意下的丁程鑫更加拨人心弦。
狭长的狐狸眼睫毛似蝉翼般微微轻颤着抬起,他如水的目光若平静的溪流般泛着些淡淡的落寂之意。
拼命灌酒的样子处处显露着委屈。马嘉祺眉毛一皱,起身在他这灼热的眼神中略带不悦地靠近。
手掌附住他柔软的后颈。单眼皮下的神色渐冷,马嘉祺嗤笑一声道。
马嘉祺很有本事啊丁程鑫。
马嘉祺都学会耍小脾气了?
他微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掺杂着嘲讽和玩弄透着压迫的意味,在柔嫩的皮肤上尽情地冲刷,煽动着每一个毛孔
为之狂跳。
被抓住脖子的人不理。尽管身心都因为他这无比细微的举动而万分愉悦。
丁程鑫只是轻抬起手臂将盛满动荡液体的酒杯递至他唇边 ,再满脸乖巧真诚地开口。
丁程鑫:喝~
马嘉祺莫名地感受到弥漫在空气里怪异的氛围,像是春日里罐中正发酵的葡萄酒那般带着渐渐浓郁的迷雾。
他红润滚烫到吓人的肌肤怎么看也不像是仅仅喝多了酒导致的。
倒像是……
马嘉祺凑进杯沿的唇猛然一顿。随即从他白净的指节中毫不犹豫地夺过精致通透的物品。
心下了然。
丁程鑫神色微泄,目光迷离地任由他将自己抱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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