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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说要洗碗，我可没说。”

丁程鑫靠在冰箱旁，打算什么也不干。

“好。”刘耀文解开袖扣，把袖子折上去，两个手腕的痕迹明晃晃地露出来，比第一天的颜色浅了很多，但还有形状。

一般情况下勒痕都会消失，保持的时间太久，必然已经进化成了伤痕。皮肉上的褶皱变平，沟壑才终于让他明白，是受伤了。丝带本身就不是好的选择，越挣扎，会变得越细，陷得越深。

刘耀文固定在水池边洗碗，手套都没戴，手腕和手上的伤痕也都在水下过了一遍。

丁程鑫上下观察他，看到他穿的裤子，才想起来裙子，问他：“裙子呢？”

“在书包里。”

“还留着干吗，下次继续穿？”

“毕竟是我花钱买的，也不便宜。”刘耀文开始擦碗和盘子，“到时候送去洗衣店，洗干净后再送给需要裙子的小孩。”

“哪个小孩会穿别人——还是男人穿过的裙子啊？”

“也是，那算了，我明天扔了。”

刘耀文总是顺着他说，仿佛自己没有想法，也什么都不在意。

不过现在也懒得跟他讨论问题，丁程鑫原地不动，等刘耀文忙完，让他先上楼，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回到房间。

房间在二楼的两边，中间隔着一间书房和一个客房，楼下是父母的卧室和厨房。从小时候开始，一直是这样的分配，到了十来岁的某一天，丁程鑫和刘耀文会出现在对方的房间。

目前丁程鑫一个人躺在床上，举着手机刷社交账号，不出所料看到了同学和朋友发的不同角度的刘耀文女装照。连着刷到很多，还以为是在街上被拍的明星，只是发布者们都是嘲笑和讽刺的配文，照片里穿着裙子乖乖站好的刘耀文也变成了谐星。

裙子虽然是刘耀文花钱买的，但是是丁程鑫勒令他买的。从发现刘耀文总是毫无反抗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沉迷于设想夸张的状况，和一般人会为难的事，让刘耀文去做。

这次让他买来裙子，还要是惹眼的红色，要和女生校服的灰色裙子区分开。放学后在卫生间换上，站在校门口，出来的人都能看到的地方。至少学校里一半的老师和学生都看到了他的样子。

因为没有显眼的加害者在一旁欺负他，即使怀疑是校园暴力，也没有人去关心他。

丁程鑫蹲在不远处的路边，通过打电话控制他做出各种姿势。

现在这种行为不会让他开心。一开始还会，后来就玩腻了。如果刘耀文很为难，很害羞，对他求饶，他才会开心，但他顶多是在听到要求的时候愣一下，之后都会照做。

最心烦的时候，是回到家里，父母关心的对比，在家里的地位，越发让丁程鑫觉得他在家之外的地方折磨刘耀文是因为无能，是一种幼稚且毫无用处的手段。

因为没有被爱，是一个多余的人，所以想去伤害得到爱的孩子。

如果连这种事都不能做，这点短暂的快感都不能得到，他更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是刘耀文。如果是爸妈，敲门之后一定会大声开口叫他。

大概知道他来的目的，虽然不想做，丁程鑫还是说，“进来。”

刘耀文推开门，自行进门。丁程鑫看着他，虽然刚在心里讨厌他，现在和他处在同一空间，倒不至于看他不顺眼。

他更在意的是，现在耀文穿的是男式服装，但下午的站街（不男不）女形象还印在脑子里，跟他上床总觉得会被仙人跳。

“我今天没兴趣。”

刘耀文一怔，看着他，又说：“好吧。”

他转身出门，刚打算带上门，丁程鑫又说“等一下”，他重新推开门，问：“怎么了？”

丁程鑫想到下午京浩说的下流话，对刘耀文的腿进行了点评。他才想到他没有仔细注意过刘耀文的身体局部，因为总是以整体的状态交缠，也没有什么特地观察的时刻，再加上本来就不喜欢他，被强调了才发现十分陌生。

现在他想仔细看看刘耀文的身体，本打算让他躺在地板上，腿抬起来，那样有点像熟食店里形状完整脚朝天的鸡和鸭子；让他站着，自己又要蹲下，仿佛下一秒就要blow job.

大脑里设想完毕，丁程鑫拍拍床，说：“躺上来。”

“不是说没兴趣吗？”刘耀文说着进门，躺在他拍的地方。

“是没有。”丁程鑫站在床边，弯下腰，先摸上他穿着短裤露出来的小腿，“只是摸一会儿，别想那么多。”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练的肌肉，也没见他热爱哪项运动，虽然没有猛到变成JOJO角色的地步，但这种“刚刚好”的感觉更适合他。

没露出来的地方，他还有腹肌，真不知道哪儿来的。按照吃什么补什么的道理，应该是偷偷吃了搓衣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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