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耀文回答得很坦然,“要试试吗?”
我凑近刘耀文的脸,发现他嘴上几乎没什么死皮,很厚的嘴唇,睫毛很长,像小马一样。不愧是刘耀文,连这个时候都格外坦荡,天生适合出卖自己色相的人啊。盯着刘耀文看了一会儿,就在他要亲上来的时候退了回去,“不要。”
没有摆好学生架子的意思,只不过接吻的确不是我想要的第一顺位。说明了我的要求,一起放学,以及逃掉星期三的素描课。刘耀文往后一靠,耳环摇摇晃晃,“什么啊,你不是课代表吗。”
是啊,不知道谁的安排做了素描课的课代表。结果碰上了全校最恶心的老师,又神经又色的。指导画画为什么一定要握着女生的手才可以进行,头都秃了性功能估计也退化掉了还想着从女学生这里捞到点油水,说实话就算明天死了也不可惜。
面无表情地把这些话说了出来,刘耀文笑得发抖,低下头晃晃脑袋,把过长的刘海拨到后边去,“啊,明白了。交给我吧。”
比起听到的那些传言,刘耀文的脾气好得让我有些意外。
当然存在掩饰的成分,至少在我看来已经是优质卖家。在和刘耀文的交流之中,逐渐补足了对他的想象空缺,比如说不再踢足球的原因不是膝盖受伤,而是觉察到了自己并不是特别有天赋的人。刘耀文给我看他喜欢的球星,摔得千疮百孔的手机屏幕里露出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光头,刘耀文说很帅吧。我点头。他颇为遗憾又十分感慨地说,踢不成这样的话,踢球实在是没意思的。朴智星?朴智星不怎么行。
说实话很畅快,虽然放学的约定不到一个礼拜就觉得奇怪且尴尬了。有想趁着刘耀文睡着的时候悄悄溜掉,但一拉开椅子,刘耀文就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醒过来了。好像分辨得出我的脚步声一样。脸上满是红印,嘟嘟囔囔地问我为什么不叫他起来。
“感觉每天都一起走有点像保镖。”
“那我回去打游戏了?”
这么说的话又会觉得权益被侵犯了,马上说这可不行。
刘耀文低头笑起来,两只胳膊搭在我肩膀上,重心压下来。这可是下坡啊,被重得踉跄了好几步,刘耀文把下巴靠过来,“知道了女朋友,会好好送你回家的。”
这大概是我在高中最快乐的一段时间,和刘耀文交往以来,变得轻盈了很多。并排穿过走廊的时候,步子都迈大了。刘耀文插着口袋,一晃一晃走在我身边,很像黑帮电影里的跟班。
当然也听到一些声音,交完美术作业从办公室出来,在关门前听见老师说这孩子变成了坏孩子呢。
也可能正是因为被当做了坏孩子,所以很快乐吧。
对每一天充满了期待,也在周末一起拍了kirakira的大头贴,耀文的眼睛放大两倍之后竟然可以呈现出完整的圆形。制服领带垂下来之后被我抓住,往回拉的瞬间,耀文就这么倒在我的身上。
这就是刘耀文所说的不懂我的瞬间了,明明平常是内向的人,行动起来却很凶猛。刘耀文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女生在吃晚饭时候为什么一定要去洗手间,卫生巾和卫生棉条到底有什么区别,粉饼是定妆用品还是化妆用品,以及,“所以为什么要来找我交往?”
“告诉你干嘛?”
“啊,好奇一下也不行?”
“不行。”
“还以为会说因为我长得很帅所以暗恋了很久。”
“……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刘耀文用吸管乱搅饮料底部的冰块,还想要开口,我先对他喊停“怎么会有那么多问题要问!你是entp吗?”
刘耀文吃面包的嘴停下来,从嘴角掉下一块碎屑,“啊……对啊?这你都猜到了。”
说了很多次这是秘密,是消费者的个人隐私,最后还是被刘耀文发现了。
放学的时候被之前的老师叫住了,以至于刘耀文只能站在教室的后门口等我。对话持续了很久,一直没有抬头看任何人的眼睛,不管是老师的还是耀文的。
到最后感觉要被说哭了,刘耀文突然走过来,冲老师说我们还有点事要先走,紧接着拉住了我的手。感觉耳朵都在发烫,所以小幅度地挣脱了刘耀文的手,快步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刘耀文慢悠悠从楼梯上下来,“啊……你还真的蛮喜欢他的。”
“啊?”
刘耀文笑了,像推理演练一样分析,“很明显好吧,每次看到他都会僵硬。”
没有办法继续保持理智,干脆全部承认了下来,“什么意思?很嫉妒吗?”
“没有哦。”
我拿脚踢他,“那你不爽什么啊。我可是付了你钱的。”
“所以说不是照着做了吗,”刘耀文说,“放学也是因为要从他办公室那边走过,不想上美术课是因为有他弟弟在,每次看到他就反应过度表现得又要贴在我身上又要和我隔开五米的样子。”
“你神经病吧。”真的很火大,被说中之后感觉要发疯了,这家伙在发什么神经?
“不是啊……”
刘耀文舔了舔嘴唇,大概意识到自己说的过分了,弱声说,“不是神经病,我是e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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