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因为又出了点问题,拖到很晚两人才回到重庆。
到江北机场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刘耀文没开那辆g63,停车场里是一辆揽胜。旁边是一辆奥迪,把小助理和他哥的行李塞进去,让司机送回公司,他和他哥上了揽胜。
红色的车壳在夜色中平添几分野辣,严老师开了车窗,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右手托腮道:“怎么突然想起开这辆越野?”
弟弟没回答,开了全景天窗,风灌进来。然后他提了速。
他哥不解。
“不是想做逆风的勇士?”弟弟回头看他。
心底一顿。
这个狼崽子怎么回事啊?
“哎,弟弟,”严老师手背捂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下次你说情话之前能不能提前知会我一声儿啊我怕我猝死过去。”
刘耀文笑出声,腾出一只手,把他哥的手拽下来:“那我现在提前知会你,准备下车了严老师 。”
说完停下车。
安全带帮他哥解开。
路边停着一辆雅马哈R6,旁边正有个人刷手机,一看人来了赶紧站起来:“文哥!”
刘耀文点点头:“辛苦你了。”
“小事儿,车我给你放这了,你用完给我个电话我过来就行。”说完就走了。
刘耀文拿起头盔戴上,大长腿跨上摩托车:“走吧严老师?”
他大概这辈子也忘不了,二十一岁这一年,凌晨三点的朝天门长江大桥。
他坐在摩托车后座,双臂紧紧环住弟弟的腰。
没戴头盔,弟弟的后背把风挡住了。
“亡命之徒的感觉体会完了吗?”骑完一圈回到原地,弟弟摘了头盔,帮他哥理顺了吹乱的头发。
“完了。”严老师一语双关:“我迫不及待体会最后一个。”
刘耀文笑出声,牵着他哥回到揽胜,打开后备箱,让他哥坐上去,像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抽出一沓合同递给他哥:“自己看。”
他哥狐疑地拿过来翻开看,翻了两页眼就红了。
他弟,把他曾经的漫画形象展逸文的版权买下来了。
就前公司老板那脾气,他弟肯定不知道吃了多少委屈才做到的吧。
“以后你和那里再无半点关系。你是完完整整的你。无论哪个你。”刘耀文带着笑意看他:“这就是我喜欢的那个你。”
每一个你。
那晚的重庆起了薄雾。
越野车敞开的后备箱上,严浩翔裹着弟弟的外套靠在他肩上。手里拿着瓶百威。弟弟一条腿垂下,一条腿弯起来,左手随意地放在膝盖上,右手揽着他哥。
背后是朝天门长江大桥。
凌晨五点的晨曦穿透薄雾照进来。
严浩翔拿出手机拍了张图。
发了条微博。
@TNT—严浩翔:你是雾霭沉沉中,跋山涉水来迎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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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是真没想到马嘉祺真的给他俩定做了手机壳,一个上面写着瞒天过海一个上面写着暗度陈仓,扔给他俩。
“不是吧马队,真换啊。”刘耀文头大,他是无所谓,但是他哥脸皮薄啊。
“换上。”马嘉祺抬了抬下巴,眼神中透着冷淡:“等你们什么时候记住了什么时候换下来。”
上次接他哥回来被粉丝拍到了。这都没什么,队友爱什么的,可是挡不住粉丝一顿脑补,结果两家唯粉撕了个昏天暗地,还把陈芝麻烂谷子八百年前旧账都一起翻了出来,结果撕上了热搜。
很好。TNT再次以奇怪的姿势出圈。
“啧,我自己换行不行 。是我非要去接他的,我一个人扛行不行 。”刘耀文看见那八个字都觉得羞耻。
“不用。”
身后传来一声带着气声的低音炮。
他哥拿起手机壳利索换上,不带一丝表情道:“谢马队给我俩送的情侣手机壳。”说完就出去了。
嗯。这道谢怎么听都跟号丧一样。
是我谢谢你其实真实意思是我谢谢你八辈祖宗的那种。
刘耀文有些愣,他哥很少这样,于是抓上另一只手机壳追出去了。
丁程鑫咬着根棒棒糖进来,挠头看着一前一后出去的俩人,一脸问号:“他俩怎么了?”
“怎么了?”马嘉祺揉着眉心,冷冷道:“你弟把我弟拐跑了。倒贴还给人数钱那种。”
咯嘣。
棒棒糖被咬碎了,甜的丁程鑫腮帮子疼:“我艹?”
马嘉祺靠在椅背上,心累。
“他痛心疾首,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跟个小白眼狼一样,就这么跟着别人跑了。什么国服好哥哥?天大的笑话。丁程鑫说,你不要总是一副恶婆婆的嘴脸,小辈自有小辈福哈。”
张真源正好追到这段,从楼文学里抬起头,摸着下巴观摩着马嘉祺,啧,咋看都觉得他脸上写着恶婆婆仨字。
。
刘耀文跑的那么快都没追上他哥,只能敲门进去。
推开门,不到十度的天他哥穿着个v领的薄毛衣。
他皱眉,刚想说点什么却被他哥抢白:“没外套,不想穿。”说完拉开弟弟外套的拉链,把自己埋进去。
随后刘耀文在自己肩窝处感觉到了一阵湿热。
他哥在哭。
“严老师?”他一边抱着人一边往里走:“怎么了?”
“别问我,也别说话,行么。”他哥闷闷的声音从肩窝处传来:“弟弟,抱我会儿吧。”
弟弟听言没再说话,单手抱着他哥调转了个方位,左手关了门。
。 弟弟变声期过后声音就日益浑厚低沉,肩膀也越来越宽,脊背也越来越厚。弟弟的胸膛是滚烫的,呼吸是灼热的。弟弟一只手就能把他抱过来。弟弟越来越高了,可以让他挂在脖子上。
他迷恋这一切构成的安全感,已经没救了。
像是在黑暗里走了很久很久的人突然看到了希望。
所以他说弟弟是傻不拉几的太阳,说弟弟是跋山涉水来迎他的光。
因为他一个人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中独行太久了。
他表面上看起来坚不可摧。可实际上,他只是没遇到可以让自己卸下铠甲的那个人。
孙绵曾经调侃说,文哥,你对象是小玫瑰吧,虽然美,虽然靓,但是刺都快让你拔没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刺他还有。只是埋进了心里,随时都有可能把心扎透。
他弟当然也知道。可弟弟还是义无反顾把拥抱给了自己,冒着被扎透的危险。
弟弟真好啊。
弟弟真的是全世界最好的男孩子。
弟弟真的是全世界最帅最酷的男孩子。
这么好的弟弟。是自己的男朋友。
他吸了吸鼻子,全是弟弟的味道。
柠檬味儿的沐浴露,和滚烫的体温。
他的手从弟弟腰上转移到脖颈。
从弟弟怀里抬起头来,眼眶是红的,眼角还挂着泪。
可看向弟弟的目光炽热,满脸坦诚,明目张胆地昭示着想要。
唉。
刘耀文苦笑。
他可太喜欢他哥这样的了。真的一点都不做作。
可他哥不是小玫瑰。他哥是有着更多刺的蔷薇。
超刚超辣。
他不敢擅自去拔刺。
他怕他哥会疼。
叹了口气:“严老师。你男朋友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你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可是他哥根本没给他时间考虑,张嘴就咬了上去。
咬的是弟弟的喉结。
嘶。
又苏又痒,从头顶麻到脊椎,麻得他伸手抓住他哥解他衬衫扣子的手,眼神一暗:“严老师。你再这样我真的会忍不住。”
他哥凑近他的唇,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忍不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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