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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瑜怯生生地打开门：“哥哥？你怎么了？”他见肖战哭了，急忙忙冲上去，“是不是王一博他欺负你了？”

他抱着肖战：“哥哥，哥哥，你别哭了。要是王一博他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教训他的，哥哥，不要哭了，我们以后不要王一博了，嗯？好不好？以后阿瑜陪着你，永远都陪着你，好不好？”

肖战愣了半晌，眼神空洞：“为什么不要王一博了？”他抓着陈瑜的手，劲大得抓到陈瑜手都生疼，声音嘶哑，“为什么？阿瑜，阿瑜你告诉我为什么？”

陈瑜柔声劝道：“哥哥你先冷静下，听阿瑜讲，因为王一博是坏人，他欺负你了，所以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不要他了，就不会伤心了，就不会再有像今天这样的事发生了，嗯？”

肖战不知听懂了没有，摇头道：“不行，不是的。他没有，他没有欺负我。”他摇着头，眼泪又从眼眶滑落，“不是他欺负我的，是我的错，是我把他赶走了。是我，是我不要他了。”

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啊，是我不要他的。阿瑜，你听哥哥的话，好好待在哥哥身边，好不好？”

他已经赶走了王一博，不能再失去陈瑜了。

只是他把王一博当爱人，把陈瑜当弟弟。终归还是不一样的。

王一博终归，还是离开了。

陈瑜声音温柔：“好。我答应哥哥。”

肖战哭累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陈瑜半磕半碰地把肖战放在床上之后也没醒。他替肖战把被子掖好，手撑着下巴。

“王一博……”

“我当初决定把哥哥让给你，不是让你欺负他的哦。”

他看着肖战的睡颜，眨了眨眼。

“哥哥，你既然把王一博赶走了，可不可以，把心也从他身上收回来，再分一点给我呢？嗯？”

他像虔诚膜拜神人的凡夫俗子，俯下身，只敢把头抵在肖战手背，当作亲吻：“我会很感激的。”

“我的神。”

他出了卧室门，把门带上。

王一博开着车去找了林风。

他把门拍得震天响，林风来开门的时候，王一博的手都是红的――就像他红着的眼眶。

林风已经很久没见过王一博哭了。就算是上辈子，肖战死后，王一博悲痛欲绝，也除了刚收到日记的时候再没哭过了。

她侧过身子，让王一博进来。

刚一关上门，林风道：“你丫怎么了？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过来了？没被狗仔拍到吧？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莽撞？”

王一博道：“你别管，我有分寸，我刚才绕了三条街把他们甩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技术，就跟踪我。”

林风无奈道：“行行行，你最厉害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王一博的眼眶似乎更红了些。

王一博沉声道：“你有酒吗？”

“你……是不是去找肖老师了？”林风道。

“酒。”

王一博显然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

林风怒了：“你先回答我问题！你是不是去找肖老师了？他把你赶出来了对吗？所以你来我这里买醉？我这里不是什么酒窖，不填你的空虚！”

王一博冷冷道：“你别说了。”他抓了抓头发，烦躁得够可以，“我现在很乱，我不知道怎么办。你们说我错了，所以我改，不是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为什么，为什么战哥他不要我了呢？”

他没哭，但是声音颤抖，气质都是颓废的。

林风听见他说：“我错了。我甚至都求他再给我一次机会，他还是没原谅我。他知道我也是重生的，我知道是你告诉他的，我不怪你，是我活该。但是。”

“但是林风。你心疼战哥，你想要保护他不让我再伤害他，我能理解。可是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你为什么就不能想一想，如果战哥不要我了，我会怎么样呢？你为什么，就不知道也心疼心疼我呢？”

他咬着牙道：“是我错了，但是你们都不相信我能改，你们绝了我的路，灭了我的光，还用这种语气指责我说我活该？林风，我真的，就不明白了。”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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