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江梓森收起笑容,这是淡淡地看着她。郑媛没想过她会是这个反应,紧张地后退了两步。
“说……完了。”
“郑媛,其实你比我幸运。”江梓森双手无力地垂放在大腿两侧,这是郑媛第一次在江梓森的双眸中感受到空洞。
“你有爱你的郑叔叔,我也很悲痛你的妈妈过世了,但江月白也爱你,捧着你。他们不忍你受到丁点儿伤害,把你放在温室里养,你才长成现在这个亭亭玉立的富家千金样子。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长大的,我连个‘家’的完整概念都没有,你在羡慕什么?”
郑媛愣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说喜欢我的人比你多,你有听过那些不喜欢你的人说的话吗?你知道有多难听吗?”
她没听过。她的微博一直都是江月白在营销的,江月白从来都没告诉过她那些刺耳的评论,她知道的只有那些喜欢自己的人。
“喜欢的人每多一个,一定会有一堆人跳出来说你的不是,发了疯似的造你谣,拿着刀跟在你身后死死扎你。
“我跟你一样,今年刚过十八岁,说轻一点,你知道的,热搜上什么机场被扔矿泉水瓶;但我也被扔过臭鸡蛋,烂蔬菜,被寄过死老鼠,收过恐吓信,在北京搬了几次家,都被泼过红油漆,所以我现在才会住回公司分配的公寓;往严重一点的说,我被谋划过车祸,要不是皓叔谁还能今天站在这跟你争输赢啊?”江梓森觉得可笑,可当真正弯唇时,却又发现自己根本就笑不出来。
笑得太假,连怎么笑都不会了。
眼前的姑娘很明显被吓到了。也难怪,在家有一堆侍女照顾着,出门又有六七个保镖围着,不理解江梓森倒也能接受。
怕她觉得自己太尖锐,江梓森还是决定坦白一个关于她们的秘密。
“告诉你个秘密,这个事情连贝琪和韵晗都不知道的。”江梓森吸了吸鼻子,装作自然把双手插回外套的口袋里,实则握着拳一直在颤抖。见她放下戒备,郑媛这才敢往前挪一小步。
江梓森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一点:“一年多以前吧,你有一个叫什么什么‘名媛的下午茶’的粉丝,当时我穿着私服在逛超市,不知道他哪来的消息,一直跟着我,然后在我耳后扔了鞭炮。”说罢她还指了指自己的左耳,郑媛凑近看才看到侧后方有一条疤,所在的位置很隐秘,看着触目惊心的。
“平常我这要是做什么造型要露耳,蓝天姐会帮我盖一盖的。”语气听着云淡风轻,江梓森好像压根就没放心上。
“你怎么就确定那是我的粉丝?”
“江月白亲自找的飞总想私了,就因为这事谈了三天呢。后面飞总和我说的。”江梓森倒也不指望她会知道,江月白把舆论压得那么死,当然是不想毁她名声。
“有……什么后遗症吗?”
“左耳听力肯定受损了啊,演出的时候我的耳返左右两边配置是不一样的。”江梓森从兜里掏出耳机,只戴上了右耳,“比如尽管我只戴右边的耳机,但你说话我是听不清的。”
她的左耳机就是个装饰,是为了掩盖左耳的听力受损;她在演出的时候也从来不摘下右耳耳返,因为左耳耳返的特殊配置让她只能感受到鼓点的震动,听不见自己声音的返送。
郑媛也是个歌手,她很清楚听力受损对于这个职业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个百害而无一利把柄,江梓森却从来没有拿这事威胁过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主动和她坦白心思,估计这丫头还会装作无事人那样不告诉她。
“那……平常怎么办?要戴助听器吗?”
江梓森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的右耳听力很好,不影响正常生活。”
郑媛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如花似玉的年龄要是像上了年纪的人那样耳背,那以后还得了?
江梓森依旧是那个灿灿的笑。
“我为我过去那些幼稚愚蠢的行为给你道个歉。”
“不用,真的没事。”江梓森怂怂肩,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这个事情,“我这么说不是想卖惨怎么样的,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所拥有的很多东西也是别人羡慕的。”
比如说江梓森,一个不知道自己来历的“野孩子”,其实很羡慕像郑媛这样被父母疼爱孩子。
别说父母,江月白都没正眼看过自己一次。
郑媛点点头,难得在江梓森面前笑得那么轻松:“谢谢你。”
“没事。”
“那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冰释前嫌,也算是给自己过去的较真一个交代吧。
“肯定啊,能和郑家千金做朋友是我的荣幸。”依旧是那个嘻嘻哈哈的样。
他们说的没错,江梓森真的是个很善良的姑娘,怪不得和她相处过的人都很喜欢她。
不计较,不记仇,不翻旧账,反而是落落大方地选择原谅。郑媛都有点惭愧,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一开始会处处针对她了。
扫了码,加了好友,俩姑娘又很仪式地拥抱了彼此好一会儿。郑媛这才松开手,笑盈盈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两个月的姑娘,打算重新认识一下。
“额……没有冒犯的意思啊。”这个问题其实江梓森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开口,“你刚刚……是和江月白吵架了吗?”
作者lele:宝子们我真的很努力在写了本来想这俩在一篇之内搞定的,但是真的太太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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