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作响的铁链像是森林里凶恶狼兽裂开血盆时露出的银白锐齿,拷在手腕上坚硬又冰凉的金属物在他的手腕上刎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丁程鑫来不及去留意自己受伤的手腕,只在一瞬之间就陷入了突然的变故之中。
是的,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他突然如同阶下囚一般,然后被冠上了“想杀”的揣测。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丁程鑫顿了顿,尽可能地在心里劝说自己不要在意这硌手的手铐,他扬起脸,借着微薄的光看向Alpha少爷的脸,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入小少爷的眼眸中。
丁程鑫“是我自己想留下来的,是我自己。”
没有误会,跟旁人也无关,只是我自己。
只是我自己。
想活着,想活得好,想得到,想摆脱,想做一个不那么狼狈的Omega。
改变,渴望得到一点改变。不至于让他沦落得跟其他拍卖场出来的Omega一样,拍卖场出来的Omega的社会地位比寻常Omega要低一些,像是约定俗成似的,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对他们做点什么。
他的脸是用金钱衡量的,皮肤也是用金钱衡量的,身体也是。
包括他的嘴唇,他的腺体,他的ロロ。
马嘉祺只是看着他,眸光凌厉,让丁程鑫恍惚之间有些回忆不起来他原来的目光是什么样的了。
他突然轻笑一声。
马嘉祺:“那你就待在这。”
紧接着,他继续说下去:
马嘉祺:“就待在这个房间。”
他开始囚禁他。
他在囚着他。
丁程鑫脑海里一片空白,直到马嘉祺离开以后,他脑海里也还是一片空白,他清晰地感觉到胸腔里涌动着一种委屈、难受的情绪,他知道这是被误会了,这时候又重新深深地明白寄人篱下的感受有多么糟糕。
万事都要苦苦哀求,因为没有资格。
结果也不尽人意。
......
平日里丁程鑫也不爱出去,他就当真是一只被娇养的猫咪一样,有所谓的主人来摸摸,行径轻佻却并无坏心地抚摸过他的腰身,那股子很痒很酥的感觉一回想起来就会让丁程鑫一激灵,不仅如此,吃食什么的也全部备好。
自从马嘉祺留下那句“那你就待在这,就待在这个房间”以后,Alpha少爷就没再进这个房间一步。
他再也不来摸摸他了。
丁程鑫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仿佛一夜之间就被淘汰了一般,有没有Alpha的看望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和好处,只是每每回想起这个前后差异,他还是有些吃味。
Alpha少爷不来,他出不了门,一晃眼过去,他已经好多天没见到过马嘉祺的面了。
他也不想念马嘉祺,他与马嘉祺本来就没有别的什么,他由起先的度日如年,到后来一个不经意就走神,就这么度过了好多天,待在一个房间里本就百般无聊,起先看墙壁上特别的纹路都觉得新鲜,到后来什么都觉得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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