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树影间,暖洋洋的日光照的人昏昏欲睡,地面宛若漾起金色涟漪的湖面
乌雅幼清来了兴致,搬了张软榻惬意的在自己院子里享受着暖阳,丝毫不在意富察皓祯数十天未曾前来
龙套:(婢女·海棠)格格,额驸许久未来,咱们……可否要递个台阶?
乌雅幼清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乌雅·幼清:不急,想来那狗男人和白吟霜过得正蜜里调油呢。
乌雅·幼清:根本就不想出去,见到他们就烦。
听到这儿,乌雅幼清的贴身侍女“理解”了主子的意思
龙套:(婢女·海棠)格格受委屈了。
可不是受委屈了嘛,近来一连数十日,雪如都在不断地试图找乌雅幼清的空子,好训诫一顿,顺带洗洗脑,让这个格格儿媳“尊重”婆母说的话
但乌雅幼清才不管你那么多,是死是活与她无关,没瞧着现在侍女都还在叫“格格”而不是“福晋”吗
想起前几日自己莫名其妙收到的一个包裹,里头装着的襁褓虽有些陈旧,却十分华丽,一般是皇室宗亲才会有这样的料子
再联想一下雪如近来频频挑刺儿,一捧一踩的所作所为,乌雅幼清本就不愚钝的小脑瓜立马转了起来
乌拉那拉氏族好歹还有几个在朝为官的,后宫的淑慎更是本家,在背后和青窈一起默默操纵全局,再联合几个和硕亲王府不太对付的官员,便可通过人脉查到当年的事
没多久,淑慎当初看到的硕亲王府内宅阴私中的一大部分送到了乌雅幼清面前,看完信报乌雅幼清差点笑岔气
正巧婆母是个拎不清的,自己还是个清白身子,满族男女也对这个不是十分在意,她想要和离得紧,果真是瞌睡了就递个枕头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乌雅幼清当即拍板
乌雅·幼清:海棠,明日,给宫里的皇后娘娘递个请安牌子,说是有要事求见。
说完这句话,乌雅幼清仿佛见到了硕亲王府的败落,唇边勾起的妩媚笑意为明艳的容貌增色几分
龙套:(婢女·海棠)是,格格。
海棠忠心,看着乌雅幼清开心,自己心情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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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这本就是淑慎与璟瑜的意思,要防着乾隆愈发严重的疑心,自己不能动,那便走了另一条路,想法子塞人进去
再让那进去的幸运儿解决掉富察皓祯,也是十分辛苦,千挑万选才选中了性子烈的乌雅幼清,只是没想到乌雅幼清这么出乎意料的“能干”
兰馨回门,淑慎与璟瑜见了她那如同成熟了的水蜜桃一般娇艳模样,便放心下来,她们没有看走眼
但璟珍的情况是每况愈下了,每次璟瑜去探望她,她都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公主府里,从不说召见额驸,也不管额驸有多少外室,只一心一意的礼佛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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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珍(和嘉):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璟珍一袭月白色的衣裙,头上三三两两簪了几朵绒花,一下一下的敲着木鱼,整个人素净的不行,身边的珐琅香炉还在冒着袅袅烟气,衬得璟珍更似天外人
璟瑜搭着菱香的手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景象
美则美矣,少了些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鲜活
璟瑜(青窈)四姐姐。
璟珍(和嘉):阿瑜,来了便坐吧。
璟珍(和嘉):咳、咳咳咳……
现在的璟珍就如同当年的苏静好,一样的心气郁结,脾肺两虚,即使情绪不曾有大幅度波动,却也会强烈的咳嗽
龙套:(婢女)公主,该喝药了……
此时,正巧璟珍的婢女砚书端上了一碗黑黢黢的苦药汁子,还有一小碟酸杏脯
璟珍(和嘉):知道了,你出去吧。
这婢女似乎有心劝一劝,最后却还是叹息一声,走了出去,关上门前,还给璟瑜发送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龙套:(婢女)……是。
门合上,璟珍往香炉里添了一勺檀香,然后拿起药碗,转头把药倒入了盆栽中,动作娴熟,一看就是老手
璟瑜(青窈)四姐姐……不愿吃药,身体怎么好的起来……
璟珍把碗归位,随意坐了下来
璟珍(和嘉):阿瑜,与我而言,生活已经没有调剂了。
璟珍(和嘉):与我而言,额娘是最刻骨铭心的回忆,但大家好像都开始忘了。
璟珍(和嘉):你知道的,一个人的消亡,始于遗忘。
璟珍(和嘉):我昨夜又梦见额娘了,她还是那样温柔,可我却不能再抱抱她。
璟珍(和嘉):我真的累了。
璟珍(和嘉):我想踏上归途了。
听着“归途”二字,一向淡定的璟瑜有些慌了,这个归途,无非是璟珍想要投回纯贵妃的怀抱,但纯贵妃现在估计早都过了奈何桥,璟珍这是存了死志
璟瑜(青窈)四姐姐,咱们可不兴这样。
璟瑜(青窈)若你实在受不了“和硕和嘉公主”“福隆安之妻”的名头,我可以帮你。
璟珍闻言,眼神亮了一刹那,却又很快回归死寂
璟珍(和嘉):阿瑜,你也不必这样哄我……
璟瑜伸手,握住了璟珍愈发纤细得惊人的手腕,更加强了保住她这条命的决心
璟瑜(青窈)姐姐先别急着说不可能,你都不去试,怎么知道倒底有没有用呢?
璟瑜(青窈)你不必担心什么,我会去做好一切准备,你只需要回答就好。
像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璟珍许久才缓缓的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
璟珍(和嘉):好。
璟珍(和嘉):阿瑜,我信你。就算不成,我也感谢你这份心。
璟珍似乎很久没有笑过了,嘴角的弧度和面部肌肉都很僵硬,甚至还有些病容,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
璟瑜(青窈)四姐姐安心等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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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乌雅幼清乘着马车一骨碌的进了宫,直奔坤宁宫
乌雅·幼清:给皇后娘娘请安。
淑慎正跟璟瑜说着话呢,见到乌雅幼清来了,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立马挂上了连弧度都一模一样的假笑
乌拉那拉淑慎(皇后):起来吧。说起来,幼清格格你还可以唤本宫一句表姑母。
乌雅幼清听着淑慎叫自己“格格”,又有意拉近关系,就知道这一步一步发生的事估计都有淑慎的影子了
但对她来说利大于弊,于是她愉快的接受了抛过来的橄榄枝,脸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乌雅·幼清:是,幼清多谢表姑母。
乌拉那拉淑慎(皇后):好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幼清今日前来,是有何要是?
乌雅·幼清:回表姑母的话,幼清自从嫁进硕亲王府那日起,便是独守空闺,反倒是一个歌女无名无分,却分外得宠。
乌雅·幼清:出嫁从夫,幼清本也以为是自己的过错,便让那歌女白吟霜过了明路,成了姨娘。
乌雅·幼清:只是硕亲王福晋对那白姨娘态度实在古怪,不像是对儿子的妾室,反倒是像在疼女儿。
乌雅·幼清:幼清觉得不对,便求了阿玛帮忙留心,倒是真的找到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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