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连不敢相信,他以为自己因为上了年纪,有了眼疾而看不清,他几乎是摇晃着站不稳的身子,停在了高台边缘。
直到他真真切切的把这八个人逐个看进了眼中时,他那再也止不住的泪水还是夺眶而出。
“你们,孩子们,你们还,还活着。”傅斯连跪在地上,攥紧双拳大喊着。
“傅大人,您,受苦了。”一个年轻壮士也噙着泪水,说道。
沙一鹤死都不相信那些人还有活着的机会,他虽然吃惊,却还是悄悄凑了上去,眯着他那本就不大的小眼睛细细的看了一遍那些治水的年轻人。
他非常确定他们是正正常常的人,并不是妖物所化。
“这不可能!”沙一鹤看向崇淮,脱口而出。
这时,人群中冲出很多人,他们都是这活下来的八个人的亲人,他们紧紧相拥而泣,为这奇迹般的变化而泪如雨下。
“树阳,树阳可有回来?”
“树阳,孩子你在哪里?奶奶,奶奶看不清啊。”一个已经有些驼背的老妇人,挥着手,寻找着。
一个年纪稍长的壮士,松开扶着母亲的手,带着悲怆之色来到老妇人的面前,顿了顿轻声说道:“李奶奶,树阳他,他没能回得来。”
李奶奶的耳朵早就听不见,她偏了偏头,问道:“是,树阳吗?我的孙子,好孙子。”
那壮士哽咽的应道:“是我,奶奶,我是树阳,让您等了我这么久。”
这悲凉的场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动容了,他们似乎也有些释然,或者说是他们盼望的平静的生活,终究还是没有破碎罢。
忽然,一声震彻洪卢县的鸣锣响起,打破了这温暖的时刻,众人相继看去,只见是县府高臣坐在一匹棕红色的马背上,扬着下巴,一脸轻蔑的停在了岸边。
沙一鹤见到自己的主子来了,几乎像是狗一样连滚带爬的应了过去:“县府大人,您怎么来了。”
跟在马后的马夫动作迅速的跪在地上双臂撑地,等待着高臣踩着他下马,可是他却并没有动,而是望向高台上的傅斯连和崇淮,说道:“沙大人似乎遇到一些难题。”
沙一鹤见此,把马夫拉到一旁,自己跪在了地上,他谄笑的仰视着高臣说道:“县府大人,不必担心,马上就可以执行火刑。”
高臣拔出腰间的匕首,指着崇淮冷道:“你是什么东西?”
“一个路过救人的僧人。”崇淮道。
沙一鹤腾的站了起来,他怒喝道:“和尚,你不仅妖言惑众,还意图藐视县府权威劫法场,今日定要将你也一并烧死。”
崇淮说道:“未是汛期却水患猖獗,河中的河眼必定有妖异,与人无关。”
高臣微微皱眉,接着把手中的匕首扎在了沙一鹤的脚边,带着愠怒沉声道:“妖僧。”
“沙大人,将这妖物和那个傅斯连给本官即刻处死。”
“呦,呦,呦,高大人的官威真不小,也不怕惹急那俊和尚,把你们丢进河里去喂鱼,哈哈哈!”却是从高臣的人马队伍后传来一个戏虐又年轻的声音。
沙一鹤先侧身看去,那是一个着了一身淡黄色锦服的英俊男子,他伏在一匹雪白马背上,托着下巴面带笑容的看着众人。
“方才就是你口出狂言!”沙一鹤质问道。
那男子只是歪头灿烂的笑着,并不理会他,沙一鹤感到很没面子,他正要上前教训这来人时,却被高臣厉声喝住:“站住!你是个什么东西!”
“荡戎王,岂是你可直视和冲撞的,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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