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了房间,里面的空气很好闻,大概是因为房间向阳,总有阳光照进来。
丁程鑫站了一会儿,自知他现在暴戾的气质和这房间很不相配,自动调整了下呼吸,慢慢也觉得平静下来。
房间是简单的灰白欧式装修,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摆放得很整齐。墙上的壁纸式灰色暗纹,阳台上有几盆大小不一的多肉。
是当下流行的性冷淡风格,丁程鑫虽然觉得素了些,但和马嘉祺的气质很相配,文艺又装逼。
小时候的马嘉祺用现在的话来说简直就是娇羞小公主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人也软萌易扑倒,丁程鑫一使劲就能把人撂个跟头的那种。
那段时间两家人住对门,马嘉祺他妈总叮嘱要丁程鑫多照顾马嘉祺一些。马嘉祺也很听话,总是“丁程鑫哥哥丁程鑫哥哥”地叫,丁程鑫被他叫出了使命感,对他特别好。好容易俩人上了小学,马嘉祺个子开始长高,他却突然搬了家。
俩人断了联系快十年,再见面时已经上了大学。马嘉祺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个子敖子逸不说,人也长开了,整个人都英俊的不行。可惜性格也跟着变了,嘴特贱人也特贱,到现在他在丁程鑫手机里的备注依然是“丁一贱”。
丁程鑫一碰就犯贱。
丁程鑫觉得马嘉祺太闷骚了,连成长都这么虚伪。不像他,小泥猴子长成大泥猴子。
马嘉祺虽然长大之后处处都在变,但对学习的热爱依旧不减,专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同校四年,天天向上丁程鑫没做到,净实践着怎么虚度光阴了,没事儿就找他鬼混。马嘉祺除了打篮球会去,其他时候大都泡在图书馆里。
从小他学习上就甩了丁程鑫一大截,大学之后仍然蝉联四年奖学金,大三开始就帮人写论文,一次的钱都够丁程鑫潇洒一个月了。
如今风水轮流转,当年丁程鑫怎么罩着马嘉祺,现在也就怎么缩在马嘉祺身后。
这么一来,心理落差太大,丁程鑫气不过,只能偷着骂马嘉祺的多肉。连人家叶子不一样大小都要嫌弃一下,骂了一顿人也爽了,挺随意地往床上一躺,不一会儿,瞌睡就来了。
他最近晕床,躺上就着。
下午四点,丁程鑫是被砸门声吓醒的。
那人敲得太响,丁程鑫听着都心疼,心道丫咋不直接把门卸了。
来人是三爷,有个文艺的本名叫敖子逸,丁程鑫实打实的发小,从幼儿园玩到大学的那种,人善嘴贱,全国贱人榜里马嘉祺排第一他排第二。
马嘉祺估计也是被他吓够呛,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问他:“大周末不在自己家来这儿干嘛?”
敖子逸把左手上的超市塑料袋往地上一扔:“瞧你这话说的真伤人,我当然是来看我失恋的大兄弟。”说完人就过来了,还没走近,一个惊呼,“老丁你这眼睛咋肿成这样?这是哭了多久?”
马嘉祺闻言也是一愣,朝丁程鑫看过来。
丁程鑫被这四道如炬的目光看得不太自在,骂道:“我这是睡觉睡肿的,哭你妹。”
“你没哭就成,为了安慰你受伤的小心灵,今天我下厨。”
一听这话,丁程鑫开心。
敖子逸炒了六个菜,五荤一素。
一顿全肉宴吃得丁程鑫差点迷失自我。
对面的马嘉祺属咸菜的,特别下饭。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吃饭的样子漂亮得跟天仙似的,连身后电视里的偶像剧男主角都没他好看。
三个人扯东扯西,期间还下楼一人搬了一箱冰拉罐,一喝多都厉害得不行,日天日地,什么都不当回事儿。
于是今晚丁程鑫如愿以偿地喝多了,最后哭没哭出来他忘了,只是隐约地记得他上了个厕所回来,随便找了个谁的大腿就这么躺了下去。
肉不多,但结实,估计是马嘉祺的。丁程鑫咂巴咂巴嘴,冰凉的地板没把他冰醒,反而几秒入睡,又深又沉。
他这一整天几乎都在睡觉。
但他还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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