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昨天晚上十点多才回家,第一次聚餐就释放天性,跟着新同事们又玩又闹。不过丁程鑫没想到新老板比他还爱玩,不管是年轻人间的插科打诨还是酒场间玩闹的小游戏就没有他不会的,酒场老江湖了。
到家时丁程鑫有点喝高了,拽着马嘉祺的手就叫妈妈,还拉着人絮叨个没完,讲来讲去,都是第一天上班的事。马嘉祺边听边笑,眼前的人这就算是正式跨入职场生涯了,笑完了还挺欣慰,有种自己儿子终成人的感觉。
丁程鑫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马嘉祺扔回床上的,之前一直睡不安稳,直到半梦半醒间闻到了床垫上若有似无的可乐味儿,这才安心了。
昨晚喝得多,第二天自然而然地赖床了,快十一点了丁程鑫还露一截肚皮睡得正香呢,下一秒嘴里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个东西,丁程鑫动作比大脑清醒得快很多,条件反射地嚼了两下,心都亮了。
嚯,炸虾仁。
跟着眼睛就睁开了。
马嘉祺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为丁程鑫正躺着,这会儿看过去马嘉祺像个巨人:“叫你好几声都听不见,还是得给你搞点吃的才能行,就长一吃心眼,完蛋玩意儿。”
丁程鑫咂巴咂巴嘴,意犹未尽:“再来一个。”
马嘉祺转身就出去了:“要吃自己起来吃,大早上晒肚皮,暴露狂啊你。”
吃完饭马嘉祺就开始换衣服,白衬衫西装裤,人模人样的。
丁程鑫凑过去问:“你干嘛去?”
“出去办点事,加个班儿。”
“双休日还加班!简直惨绝人寰!”丁程鑫说完感觉心情又不好了,一盘虾仁白吃了,小声嘟囔,“还想今天跟你出去打球呢。”
马嘉祺冲他做鬼脸:“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粘我。今天天气挺好,下午约三爷他们去,别一休息就在家肝游戏。”
敖子逸他们不行,战五渣,就跟你打球最过瘾。这话丁程鑫没说出来,总觉得自己怪矫情的,撇撇嘴,自己回卧室了。
马嘉祺呆乎乎地看着丁程鑫的背影。
回来给你买肉吃,这句话他还没等说出来,人就走了。他挠了挠头,总觉得气氛突然有点僵。
马嘉祺一走,丁程鑫就打开电脑准备玩游戏,小脾气上来了,马嘉祺越不想让他干啥他就越想干啥。
出门喝个水的工夫就收到了封邮件,是大学关系不错的女同学发来的。
结婚请帖。
丁程鑫点进去看,是几张很漂亮的结婚照,每一张都是新郎新娘甜蜜的互动,眼睛里全是温柔的爱意。
丁程鑫原本是笑着看完的,却在看到右下角的一行字时嘴角僵硬。
“诚邀丁程鑫先生和林思川先生。”
看着两个人的名字排在一起,丁程鑫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算起来,这位女同学也算是当年见证了这段恋情的人之一,可如今这样善意的一句话,却看得丁程鑫笑不出来。
他曾经在一片祝福声中收获了他自以为的爱情,可还没等他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时,他的爱情却已经走了。
这种感觉挺扎心的,明明这段感情已经一塌糊涂,却还有人把它视作至今仍然坚不可摧的爱情典范。
丁程鑫觉得自己像个失败者,挫败又迷茫。
然而丁程鑫还没迷茫多长时间就被敖子逸约了出去。
丁程鑫坐公交被堵了一路,到地方时已经快一个小时。马嘉祺个大骗子,忙工作忙疯了,一个电话都没有。
一起吃饭的还有个姑娘叫贺樱,敖子逸的女朋友,也是丁程鑫高中时候的好朋友。女汉子配男疯子,挺新鲜的组合。
自打丁程鑫回来,贺樱一直没见到丁程鑫,又听说他分手了,心里也挺惦记,这顿饭就权当叙旧。
点了一桌子丁程鑫爱吃的菜,丁程鑫却兴致不高,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对面敖子逸和贺樱跟俩残疾人似的你一口我一口地喂,存在感太强,丁程鑫看了想报警。
大概也是接收到了丁程鑫不友好的信号。敖子逸挺有良心地收敛了一下:“人家棒子国仇富,你仇爱,厉害了。”
丁程鑫冲他竖中指,好一只愤怒的狐狸。
到底还是女孩子心细,贺樱看出了丁程鑫的反常,总觉得他有心事,于是开口问:“丁儿,你是不是不开心啊,有什么烦心事就说,知心樱妹妹帮你解决。”
丁程鑫看着俩死党关心又八卦的眼神,纠结了一下,还是说了。他这人逻辑不行,一会儿说林思川渣男,一会儿怪女同学太没眼力见,一会儿又批判马嘉祺。
绕来绕去,敖子逸还是听懂了,一拍大腿:“兄弟,你这怎么钻了牛角尖了呢。现在这个社会就是淘汰式的,工作是,爱情是。林思川个傻逼还出轨,早就该淘汰了。你堂堂正正地,有什么好怕,赶明儿把自己好好捯饬一下把人家婚礼当成巴黎时装周去走一圈,到时候看看究竟谁打谁的脸。”
这番话力道挺重,丁程鑫听得挺舒服,就是嘴上还不肯服软:“我没想怎么着,对林思川,我现在没什么恨也没什么念想,顶多就算是念旧。”
“念旧思想要不得啊少年,你只管大步地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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