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走到小区楼下,碰到了消失了大半天的马嘉祺。那人估计是热坏了,西装外套拿在手上,胸前的衬衫扣子也解了两颗,就是这么一副风骚又不靠谱的样子,丁程鑫却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就觉得安心了很多。
“去哪儿浪了你?”
“跟敖子逸他俩吃饭去了,丫强迫虐狗,我自戳双目。”
“德行,我正好饿了,回去再陪我吃点?”
“不吃,减肥。”
“想做排骨呢。”
“那就吃点呗,威胁我干啥。”
俩人吵吵闹闹地上了楼,马嘉祺又嘲笑丁程鑫腿短,丁程鑫回头要打人,一个没收住,手里的饮料瓶也跟着飞了出去。
马嘉祺反射性的伸手去接,两人的表情一瞬间都凝固了。
只看见马嘉祺的手,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丁程鑫的屁股上,他的手伸出去还是要抓东西的弯曲状,这回直接把丁程鑫的右半边屁股一手掌握,气氛一下子掺杂了不少诡异,非常不可描述。
“那啥,我就是想帮你接一下水瓶。”马嘉祺默默收回了手,有点尴尬。
“我知道,我也没多想。”
说完这句话丁程鑫就后悔了,恨不得伸手拿鞋底抽自己的脸。
这特么不如不说。
俩人心怀鬼胎地上了楼,一进屋马嘉祺就换衣服进厨房收拾排骨了。他这几天下班进屋就做饭,快成伙夫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什么事儿分了神,马嘉祺一个溜号没注意,手就被刀切了个口子。
口子不深,但挺长,流了不少血,马嘉祺拿水龙头冲,疼得嗷嗷叫。
丁程鑫听了声儿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地跑过来,看见这场景也是吓坏了:“你家创可贴在哪?”
“我衣柜里,有个挺大的抽屉,还有云南白药,你顺手给我拿来。”
丁程鑫应了一声,一边跑一边抱怨:“创可贴也放那么神秘,搞地下党呢你。”
找到了衣柜里的抽屉,丁程鑫心急地拉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稚嫩的儿童简笔画。
——是丁程鑫小时候画的。
小时候的两个人关系好成什么样呢,好到丁程鑫第一次在美术课上拿笔画画,画的就是马嘉祺。
那时候他审美就完蛋,给马嘉祺画的绿头发黄背心红短裤,上色也极不均匀,乱糟糟的一大片,把马嘉祺眉清目秀的一个娃,画成了一个行走的红绿灯。
这么一幅画幼儿园的美术老师特意点名表扬了丁程鑫,夸他对色彩很敏感,是个好苗子,丁程鑫嘚瑟地回家给他爸妈显摆。
丁妈当时一点没留情面,摸了摸他的头发,说傻儿子,你别听你们老师瞎说,你画的难看死了,你爸用脚画都比这强。
四岁半的丁程鑫气坏了,哭唧唧地敲马嘉祺家的门,举着画问他,“我画的真的那么丑吗?”
马嘉祺接过画看了半天,说:“你妈妈骗你呢,我看挺好看的。”
丁程鑫哼唧着不信,说你们一人一个样儿,我到底该信谁的。
马嘉祺踩着凳子把画贴在卧室墙上,正对着自己的床,笑盈盈地回应说:“咱俩关系最好,当然信我的。”
后来马嘉祺搬走了,那幅画丁程鑫再也没看到过。原本以为被他弄丢了,却没想到居然还能在他卧室里看到。一时间感慨万千。
——其实恋旧的人并不只有丁程鑫一个人。
“丁程鑫你大爷!我要血流不止了!”
丁程鑫这才回过神去找,把画放好,全当什么都没看见。心里波涛汹涌,嘴上却仍不留情:“找着了找着了!个年轻大小伙子咋那么娇气呢!”
马嘉祺还在暴跳如雷,哗哗的水声都盖不过他的嗓门:“你个没良心的!我做排骨是为了谁!一会儿做好了不许吃!”
丁程鑫怕了,走路变小跑:“别介别介!爸爸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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