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两罐啤酒已经见了底,突然耍酒疯一样地冒出一句话:“你也知道明天就是最后的道别了吧。”
丁程鑫啃鸭翅啃了一嘴油,问:“跟谁啊?”
马嘉祺拽他耳朵,说你别装。
马嘉祺看丁程鑫时眼睛里像是镶了透视镜一样,丁程鑫装着什么心思,他哪里会不知道。
丁程鑫嘿嘿一笑,说那你还问。随后又像是害怕马嘉祺不答应他似的扁着嘴装可怜:“我都想好了,你要是不去,我肯定会输了全场,那还不如给我搞个绳子我上吊去。”
马嘉祺乐了:“防患于未然,我提前准备着。”
丁程鑫一听有戏,特别惊喜:“你答应明天陪我去啦?!”
“陪你傲视全场这种事,除了我,你觉得谁能有这效果。”
丁程鑫拍马屁:“是是是,您当然最有资格。”
“得了,擦擦嘴上的油。”
马嘉祺明白丁程鑫在想些什么,故作漫不经心的说:“不管你现在对明天有什么期待,你都千万别把这当成是你和林思川最后的博弈,这场感情里,错的人是他,傻逼的也是他。你们俩之间,别说是博弈,就算是玩个石头剪刀布他都没有上场资格。”这人说话太刻薄了,嘴里藏毒,而后又轻轻补上一句,“对爱忠诚,这是本能,不高尚也不伟大。”
话里的潜台词很明显了,连本能都没能做好的林思川根本不值一提。
太厉害了,恋爱大师都没马嘉祺看得通透。
这一刻,丁程鑫是打心眼里接受马嘉祺的恋爱观的。这个世界在发展,感情也在发展,我们所能把握住,守护住的东西越来越少,什么时候开始,忠于感情也变成了一件值得歌颂的事情。马嘉祺说得没错,忠于感情只是本能而已。
所以到底是人变了,还是爱情本身变了。
这个问题也只在丁程鑫的脑海里出现了几秒钟便消散了,答案也随之不再重要,很神奇了,因为马嘉祺的几句话,给他带来了久违的身心舒爽。美好的爱情故事得以亘古流传都是因为足够美好,丁程鑫自小到大一直都是只要最好的死德性。所以无论如何,他想给自己最好的,既然当代的感情在变坏,那他就去追随未变的。
就像这世界上还有像马嘉祺这样心怀高尚而深沉的感情在,那么善良的世界就还是会救赎很多人,再给他一份像模像样、以忠诚为本能的爱情。
丁程鑫一腔遇知已的热情无从发泄,最后急得清了清嗓子,特郑重地道:“马嘉祺,我给你唱首歌吧。”
丁程鑫打开手机,舒缓的音乐温柔的流动着,丁程鑫跟着轻声地唱,他从未在人面前唱过这首歌,所以有些歌词记不太准,他唱得断断续续,声音一半流进了马嘉祺的心里,另一半流进了墨色静谧的夜里。
是Stacey Kent的 《what a wonderful world》,曲调太柔和了,不像是丁程鑫会听的歌。
“我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就决定了,我以后葬礼上就要拿他当背景音乐。”
马嘉祺听得想笑,缓缓走向栏杆,趴在上面向下看:“你是得了什么绝症吗?这么快葬礼都安排好了。”
“也不是,就是现在特别幸福,有一种圆满此生的欣慰感。”丁程鑫放下啤酒,也走过去,落在马嘉祺耳边的声音也更清晰了些。
他听见丁程鑫说:“我很喜欢这样的二十五岁。”
马嘉祺眼睛看着夜景,声音却很柔和:“丁程鑫,我陪着你呢。”
丁程鑫见好还不收,嘚瑟着装失聪:“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马嘉祺难得没拆穿他,双手在嘴边搭成喇叭状,特别大声地又喊了一遍:“丁程鑫,我陪着你呢!”
丁程鑫心里爽得不行了,正琢磨着怎么恃宠而骄一下,就被马嘉祺威胁:“不过说好了,你明天要是再敢穿花裤衩去参加婚礼,老子直接烧你衣柜。”
“凭什么啊!你不是说丫都没有上场资格吗!那我也就不存在对手了,随便穿穿就得了呗。”
“那别了,你还是找根绳上吊去吧,带着你的花裤衩。”
“马嘉祺你丫欠打吧!”
吵吵闹闹的两个人又把难得的一片温情给吵走了,其实丁程鑫刚刚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完。因为那话对他来说有些过于煽情了,他有点不好意思。
他原本想说:
——马嘉祺,我很喜欢这样的二十五岁,是因为有你在身边。
但这话他没说,马嘉祺替他说了。
这该死的默契,这该死的温柔。
The dark sacred night and I think to myself
What a wonderful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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