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志愿还不超过俩小时,丁程鑫已经蹲在厕所出不来了。
不知道是煎饼果子的锅还是豆腐脑儿的锅,吃完没过十分钟,丁程鑫就开始跑厕所,又拉又吐,可太惨了。
可怜他一腔热血还没等发挥就被浇灭了大半,丁程鑫吐完第四次,虚到怀疑人生,连滚带爬地上了床。
躺了一会儿,丁程鑫掏出手机,默默给马嘉祺打了个电话。
今天不忙,马嘉祺摸鱼摸得欢,丁程鑫电话打过来时,他第四把扫雷也要赢了:“又咋了祖宗,我这插小红旗呢。”
丁程鑫在那边好像哼唧了一声,然后极为委屈地开口道歉:“老马我错了,明天早上和你一起喝粥。”
马嘉祺觉得听丁程鑫说话比插小红旗有意思多了,索性把鼠标放一边儿,认真听起来。
丁程鑫讲完前因后果,马嘉祺乐得不行:“我就是怕不干净才让你喝粥,这得是多大毒才能把你这铜嘴铁胃刺激成这样。长见识。”
丁程鑫的体质打小就好,这点马嘉祺知道,听着话筒那边传来幽怨的叹气声,马嘉祺也猜到那估计挺难受,也不笑了:“电视柜从左数第一个抽屉里有藿香正气片你待会儿吃几片,那药老鼻子好用。”
丁程鑫听了这话才觉得自己小心灵得了点安慰,也就不委屈了,长长地应了一句,又拒绝了马嘉祺午休回家照顾他的提议,安静地挂了电话。
再度后悔自己怎么没和他一起喝白粥,丁程鑫又躺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肚子暂时平息了,才下去找药吃。
药箱方方正正的,马嘉祺个死强迫症,把各种药分了类,按着大小号仔细地排好了,丁程鑫看了禁不住撇嘴,心想着个大男人过度整洁就算了还准备那么多药干嘛,一年能生多少次病呀。有钱瞎挥霍,呸。
吃了药觉得整个人都好了很多,丁程鑫躺着也没忘干正事儿,趁着头脑清醒上xx同城挑了几家公司把自己简历发了过去,随便刷了刷首页,招人的企业多,投简历的更多。感慨了一下当前就业局势的严峻,药劲儿也上来了,丁程鑫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丁程鑫感觉浑身舒爽。算了算时间,马嘉祺估计也快下班回家了,加上这几天在家里憋得难受,丁程鑫索性下了楼,准备散散步。
揉着肚子在小区里转了几圈,大概是一整天没吃多少东西又全都拉了出去,丁程鑫这会儿体质也上不去了,走了几步就嫌累,找了个长椅坐下了。
小区里来来往往不少人,有遛弯的大爷大妈,有接孩子回家的年轻父母,有满脸倦色的小白领也有正热恋的小情侣。丁程鑫一个个看过去,心里分辨不出是什么情绪。
几年前林思川和他表白的那天也是傍晚这个时候,丁程鑫刚吃完晚饭,林思川递给他一罐凉茶,问他,以后都让自己来照顾他好不好。丁程鑫当时心里一动,也就答应了。
现在再想想,套路太老土,初中生现在都不这么表白了。但那时候还是觉得这场景足够动人,也是相信这其中是有真情的,所以他答应得爽快。
每个人都会有过一两次失败的爱情经历,但丁程鑫时常对此愤愤不平,觉得自己浪费了许多好时候,然后开始瞎想,如果时间能倒退就好了,那样的话他回到那一天,拒绝林思川的表白,不再爱上那个人,那他现在的回忆里就都会是好时光。
然而下一秒他就笑自己傻。时间连让他重新选一次早餐的机会都不给他,更不会阻止他去爱上一个人。
人们生活的这个世界,看似规律而慈祥地运转着,它丰富着我们的人生,让我们接收父母的爱,朋友的爱,情人的爱。但实际上,它的慈祥背后是带着残忍的,他不容许人后悔,也不容许我们回到过去,重新来过。
“还有心情出来遛弯,看来是病好了?给你买了点瘦肉和皮蛋,上楼喝粥去?”
丁程鑫仰头去看,此刻正是余晖耀眼的时候,马嘉祺顺着光站在他面前,从丁程鑫的视角望过去,神圣得像尊佛似的。
——所以即便如此,丁程鑫仍然无比热爱着这个世界。光是能遇见马嘉祺,他就已经赚到了。
晚上六点,中央八播着四年前的玛丽苏剧,马嘉祺边吸溜粥边看,还挺来劲儿。
丁程鑫这会儿乖乖喝粥,不敢有怨言,手边还放着一个剥好皮的煮鸡蛋,马嘉祺非要他吃。二十几岁的大小伙,满肚子妈妈辈的常识。
丁程鑫想着对面那人早上就喝的粥,晚上因为自己还得喝,也有点不好意思了:“马嘉茄,真抱歉,害得你喝了两顿粥。”
马嘉祺听了这话才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昨天我还买了酱牛肉,配着粥吃正好。”贱兮兮地去冰箱拿了酱牛肉,吃了一片,特满足,“某些人不能吃,真遗憾。”说完还砸吧嘴,可烦呢。
丁程鑫在对面咬筷子,觉得自己有些事儿结论下得太早,就比如现在,他特想揍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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