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莲房,拿一些米粉和铅粉来。
(注:米粉,铅粉为西汉时敷脸的妆粉)
程南乔嫋嫋要那些做甚?大晚上的怎么想起这些来了?
程少商:阿姊,你将我养得太健康了,我这面色红润,唇色艳艳的,怎么看都不是生病之人啊!
程少商:取些粉来敷在脸上和唇上,好显得苍白。
说罢便把粉往脸上和唇上点涂。
南乔笑着说
程南乔快快住手,你这小猢狲的手艺,阿姊都瞧出来了,阿父阿母也不是傻的,只说你病愈得快就是了,扑这许多粉,白白露了破绽。
少商低落了片刻,便扬起头冲南乔撒娇道:
程少商:好阿姊,你帮我擦干净吧!
南乔无奈给少商洁面,少商只晃晃头冲南乔笑。
程始和萧元漪终于从扯皮中“挣脱”出来,去南乔屋内不见人,又去了嫋嫋屋内,果然二人都在此处。
程始:姌姌,嫋嫋,怎么还不睡呀?
南乔和少商起身行礼。
程南乔阿父阿母,少商病愈,我拿着铅粉给她试,如今准备洁面呢?
程始:好姌姌,辛苦你了!
程始:你身子可好些了?
程南乔多谢阿父挂怀,都是老毛病了,不妨事。
萧元漪:既是老毛病,还是要小心注意!明日我请大夫给你们瞧瞧。
南乔和少商行礼言谢。
萧元漪:夜深了,姌姌早些回屋睡吧。
程南乔嫋嫋近日缠人得紧,我答应同她一起睡的。阿母不必担忧,待嫋嫋洁面之后,我们便睡了。
萧元漪:好,我们走了!
程始和萧元漪出了少商的屋门。
南乔和少商不一会就一起躺在床上,两个人窸窸窣窣悄声交谈时,屋外传来声音。
萧元漪:葛氏可曾为姌姌和嫋嫋找医士看病?
仆从:仲夫人对两位女公子一直不管不问的,不用说主动找医士了,仲夫人甚至还拦着我们找医士呢!
#程始:什么?阻拦?
仆从:想当年四娘子重病,葛氏不仅阻拦四娘子寻医士,还将两位女公子打发到庄子上,多亏三娘子机智才救回四娘子。
青苁:女君为两位女公子留下知心照顾之人,可没想到还是让那葛氏坑害了!
萧元漪:如今既然我已经回来了,这些事,定然不会再发生!
萧元漪:天色不早了,将军不是还要探望二弟吗?
#程始:我去看看。
青苁:都说病去如抽丝,不知道两位女公子何时才能痊愈呢?
萧元漪:嫋嫋今日晕倒得倒是时候,刚好给我们由头,挑出君姑理亏之处。
南乔和少商闻言对视,看来是被阿母发现了假晕之事。
少商心想:“阿母倒是眼毒,看出我装晕之事,只是为什么对苛待我和阿姊的人装瞎呢?”
青苁:还是女君想得周到,故意将归期说迟了半个月,她们来不及遮掩,真就露出了马脚。这些人,心中记恨女君,便迁怒两位女公子,如此苛待她们。
南乔听到此处,便知道了自己和少商所受苦楚,也有阿母故意放任之故。
南乔知晓少商肯定也想到了此处,便翻身捂住少商的耳朵。自己闻言都觉得心寒,无比渴望母爱的少商不知有多伤心呢。
少商果然眼泪汪汪,委屈地看向南乔。
青苁:家主这般心疼女公子,应该是不会,再万事都顺着老夫人了吧。
萧元漪:放心,将军若是妇人之仁,阵前早死好几回了!将军,是个明理是非之人!这天下,哪有斗不过君姑的新妇,就是看夫婿肯不肯帮手罢了。
南乔心想:“婆媳之争,我和嫋嫋都是棋子罢了。”
萧元漪:我不担忧夫君,我只是担心自己撒手不管十几年,致朽木再难雕,如今只能严加管教,费力气把歪树掰直了。
南乔担忧的看着将自己手扯开的少商,这话,一五一十地传进少商的耳中。
南乔听阿母如此贬低的话,只觉愤恨和无奈,一为她的小瞧,二为她的冷漠,三为她的计谋。阿母阿母,这是第一次。
少商心中更是痛苦失望悲伤至极,想到:“不去管欺负我们的,反而琢磨着来管教我们!阿姊费心教导,你才朽木,你才朽木!!”
南乔悄声说道:
程南乔乖嫋嫋,睡吧。这些事情,睡起来再想吧!
少商嗡声微微点头,翻身睡着。
南乔擦掉少商和自己的眼泪,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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