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南乔分别后的凌不疑,带着部下去追寻樊昌等人的下落。
行至树林某处,凌不疑看到树叶上点点血迹,下令道:
凌不疑停!
说完翻身下马,蹲在带有血迹的树叶旁,轻轻一捻,起身说道:
凌不疑血迹尚未干透,樊昌逃得不远!向前搜!
将士:是!
凌不疑拿出帕子欲要擦拭,却发觉是南乔赠予的桃花帕子,一时,停住了动作,只微微一笑,回想心上人的容颜。
梁邱飞看着少主公奇怪的动作,疑惑地看着他,手指指了指帕子,欲言又止。
凌不疑有些不耐地瞥了阿飞一眼,冷声说道:
凌不疑想说就说!
梁邱飞:少主公带伤来救程家三娘子,已算仁至义尽!为何还让大兄,一路护送她前往骅县!
凌不疑“遮掩”道:
凌不疑毕竟是骅县新县丞的家眷,这一路以来,是否还有樊昌残部不知,自然要小心一些!
梁邱飞一脸怀疑,问道:
梁邱飞:就这样?
凌不疑不然呢?
凌不疑侧身看向梁邱飞,阿飞瞬间端正神色,不敢言语。
凌不疑又说道:
凌不疑把手伸出来!
梁邱飞疑惑地伸出双手,却见凌不疑将手中血迹全数擦在自己衣服上,梁邱飞震惊地看着凌不疑的动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凌不疑擦完手,便吩咐道:
凌不疑你守在此处!我带人继续向前,让樊昌无处可逃!
说罢转身离开,留梁邱飞一人在原处目瞪口呆!
阿飞委屈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瘪瘪嘴,孤独地走向马匹处。
待凌不疑抓到樊昌,回到驻跸别院,已是几日后的深夜。
太医小心翼翼地揭开凌不疑的中衣,看着缝合好后的伤口又渗出血来,周围竟隐隐约约有了些腐肉。
太医担忧地说道:
太医:将军的伤口缝合后又重新裂开,伤处已腐。得忍着点痛,下官得先取出桑皮线,再祛除清瘀、除去腐肉才行!
凌不疑点点头,将头侧过一边。
太医安抚道:
太医:将军勿惊!
凌不疑朗声道:
凌不疑来吧!
太医缓缓将线取出,剜除腐肉时,凌不疑痛呼一声,猛地拍了拍木椅!
凌不疑深呼一口气,对着远处说道:
凌不疑陛下,臣的伤口有碍观瞻,您,不若先行回避吧!
文帝怒气冲冲地走到凌不疑面前,说道:
文帝:回避个屁!朕什么没见过!
文帝如此说到,然而看到凌不疑惨烈的伤口,还是缓缓转过身去,叹气道:
文帝:你现在知道自己伤重了!朕早些告诉你,早一些娶妻生子,整日打打杀杀的,到头来啊,死了都没人给你送葬!坟前连个打灵幡的人都没有!
文帝说着又怒气冲冲地拍了拍屏风,一时,手有些痛。
凌不疑忍着剜肉的疼痛,说道:
凌不疑陛下若再想像四年前那般,强压着臣娶裕昌郡主,那臣就再出征,即便是去胡人地界上找仗来打,也要将这条性命葬送在那里!
凌不疑如此,陛下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烦恼了!
文帝气得直骂道:
文帝:你咋!竖子!还说这些蠢话!
文帝颇有些气急败坏,这时,梁邱飞和梁邱起二人缓缓走了进来,正好撞到了文帝的枪口上!
文帝指着二人怒骂道:
文帝:还有你们俩,废物!将军这么重的伤,你们俩是瞎了还是残了!为什么不早些回来,早一些医治!
凌不疑开口维护道:
凌不疑陛下要怪罪还是怪罪臣吧!战场上军令如山,他们二人,也不好违抗!
文帝无奈说道:
文帝:你不要仗着朕舍不得怪罪你,你就肆意妄为!朕把你当亲生子一般的抚养长大,你如此不爱惜自身,你到底要做甚?
这时,太医擦拭着凌不疑的伤处,凌不疑痛得向前仰了仰身子,文帝又对着太医呵斥道:
文帝:你能不能轻点!
太医:是!
凌不疑开口缓和道:
凌不疑无妨,继续!
文帝闻言悲痛地看着凌不疑,低落地说道:
文帝:朕和你舅父,情同亲兄弟,自幼,一起吃一起住一起长大!你舅父为了国家,牺牲了全家人的性命,朕心痛,自责无法救他一命,这才把霍家全族荣耀都赏赐给你,就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着。
文帝:可是你呢?一不娶妻,二不生子,整天打打杀杀,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母族霍氏的血脉,难道真的要断送在你的手里吗?
凌不疑臣只想像舅父那样,娶一个知心相爱之人!与其像城阳侯那般,朝秦暮楚地弃我阿母,使得两人相恨半生,臣,宁可孑然一身!陛下不必再劝了!
文帝有些赞赏地点点头,不经意间,看到憨傻站在一旁的梁邱飞,使了使眼色,假装怒骂道:
文帝:看什么看,还不给朕,滚出去。
太医还在内室为凌不疑处理伤口,文帝则走到大厅内去“诘问”梁邱二人。
文帝:现在樊昌长功夫了,居然能够把你们少主公伤得这么重!
“大漏勺”梁邱飞开口说道:
#梁邱飞:陛下未免太抬举樊昌了,少主公不是被他伤的!是他自个儿拖的!
梁邱起生气又无奈地以咳嗽声制止。
文帝看出阿起的“小九九”,装作威严地说道:
文帝:干什么!说,到底怎么回事?
底下二人默不作声,文帝被气笑,说道:
文帝:这俩,倒是仆随主样!子晟平日说十句话,你们俩呢,只说九句半,对吧?
梁邱起以为是在夸他,抬头憨憨地对着文帝笑。
文帝:还笑!
梁邱飞一瞬间收回了笑容。
文帝指着梁邱起说道:
文帝:你说,你要不说,我连你家少主公一并责罚!
梁邱起头脑风暴,缓缓说道:
梁邱起少主公本是领命攻打在骅县的樊昌叛军,叛军甫定,又听闻新上任的县丞未曾前来接任,恐其途中遇险,因此又折返相救,才耽误了肩伤!
梁邱起颇懂说话的艺术,每句话都是真话,只稍稍隐瞒一些,事实和真相就这样,有了出入。
文帝思索道:
文帝:新上任的县丞?
文帝:不是听说新上任的县丞,去了清县吗?
文帝:既然你们家少主公要去救新县丞,那顺便在清县就可以疗伤啊?
“大漏勺”梁邱飞急急说道:
#梁邱飞:少主公压根就没去救清县的县丞,他是去救县丞家的女眷!
梁邱起震惊地看着嘴上没把门的阿飞,一瞬间,想把他埋了!
文帝:女眷?
#梁邱飞:对!就是那个被救的小女娘,给少主公拔的箭,还拿着什么线,在少主公身上缝来缝去!那小女娘手上没个轻重的,少主公又忙着追拿樊昌,这才耽误了伤势!
梁邱飞越说越有劲,不经意看到自己阿兄“凶狠”的眼神,急急闭住了嘴巴。
文帝:拔箭,疗伤,小女娘?
文帝:那小女娘是谁?
梁邱飞苦涩地看着文帝,又害怕地转头看向梁邱起。
文帝指着梁邱飞呵斥道:
文帝:不许看他!就你说!
梁邱飞无奈说道:
#梁邱飞:曲陵侯程始的长女,程家三娘子,程娖。
文帝:程娖?
文帝有些欣慰地笑着,又好奇问道:
文帝:长什么样?
梁邱二人齐齐抬头,错愕地看着文帝。
“皇帝陛下,也这么八卦?”
猫南:文帝出场,保留他的仁慈和“碎嘴子”!
星汉灿烂:南有乔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