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程少宫和程少商因是龙凤胎,所以共用四这个排位,程少宫是程四公子,程少商是程四娘子。所以程颂和南乔称少宫为幺弟。)
南乔和少商讽刺地看着眼前二人的“母女情深”。
南乔和少商对视一眼,少商苦涩一笑,南乔见萧元漪欲要指责少商,冷“哼”一声,果然,将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厅上众人都诧异地看向不再沉默的南乔。
萧元漪:你哼什么!
少商担忧地看了南乔一眼,南乔用安神安抚她后,直勾勾地盯着萧元漪说道:
程南乔今日之事,人人都拿着剧本,咿咿呀呀的一出好戏,我本无意揭露,但你们摁着我和嫋嫋的头,让我们同你们演这一出戏,我自然,不服!
待众人愣神时,南乔转身吩咐道:
程南乔青娘,莲房,回屋去收拾收拾,此处有我!
青娘:是!
莲房:是!
南乔又转身,将炮火引向菖蒲。
程南乔菖蒲,青娘和莲房可是带着一群人一起去搬书案的,你一个人自然是拦不住她们,所以,你也叫了一群人去围住她们。
程南乔那你是如何使唤的这些人呢?是说“快拦住她们,不要把四公子给三娘子和四娘子的书案抬走”还是说“这是我们女公子的书案,你们不准拿走”!
南乔见菖蒲欲回话,打断道:
程南乔你是可以装晕,可那一群人还醒着呢!抓一个回来问问,你待如何!
程南乔到时我们来看看,到底是她们不知底细,被你蒙骗,还是说,明知故犯呢?以小小书案离间骨肉血亲,当真是好计谋!
萧元漪:少咄咄逼人!
南乔略诧异地看着萧元漪打断自己。
萧元漪:你发落青娘和莲房就是,姎姎的婢女,让她自己发落吧!
原是如此,不能让别人觉得你萧氏苛责了侄女,那,你就可以过来苛责亲生女儿了吗?
南乔不服,还要讲话时,看到程姎傅母略带得意的神情,南乔知道这个才是幕后主谋。
“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于是南乔佯装无奈,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说道:
程南乔好,听阿母的。
萧元漪:到此为止!婢女之错,不涉及女公子,书案只是小事,给谁都成,你们姊妹,还需手足和睦,不要生了嫌隙。
南乔已料到萧元漪会如此处置,只余光看向那傅母,不知萧元漪此番话语,她可还忍得住?
果然,那傅母偷偷一笑后,开始了她的“灭亡”之路。
程姎傅母:多谢女君为女公子说话,三娘子和四娘子有三位同胞兄弟撑腰,可怜我女公子势弱,咱们做奴婢的,都日日担忧女公子受人欺负,所以三娘子和四娘子有的我们就觉得,也要给女公子讨上一份,这才犯下过错。
厅上众人听着傅母的话,都生气不已,程少宫和程颂怒目而视,少商闻言只觉可悲,南乔面上也是一番怒火,心中却暗喜,这灭亡之路,你终究是踏上了啊!
桑舜华:姎姎哪里受欺负了,你是在指摘什么,程家兄弟骨肉至亲,几十年来亲如一体,从不分彼此,你说这话,是要挑拨程家骨肉吗?是谁教你的,是葛家吗?
南乔听三叔母温温柔柔却致命一击的话语,只觉温柔刀,刀刀“沁人心脾”。
程姎傅母:奴婢不敢,奴婢没有此意!
程颂:竟敢议论主家是非,来人!…
萧元漪:好了!
南乔已无力再去诧异了!
这傅母如此言语,已犯众怒,只待程颂吩咐一下,便可了结此人,一切如南乔所料。
萧元漪!你竟出来制止!萧元漪!你当真,出人意料啊!
萧元漪:此事到此为止!
南乔直挺挺的腰像是被击垮了一般,微微弯曲,颓然跪坐着。
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遮住满眼的怨恨和愤懑。
南乔在思虑“这萧氏摆明了偏心,已无法让她替自己发落傅母,不如试试毒药,还是买凶”时,少商以为阿姊被深深伤到,勇敢开口道:
程少商阿母当真觉得这老媪说得对?若这老媪说的对,我与阿姊阿兄们可就担上了一个欺负堂姊的罪名了!
程少商阿母不妨再好好想想,若这老媪说的不对,就立刻发落她,以正视听。
南乔心疼地看向少商,乖嫋嫋啊,请这萧氏发落,她还担忧会不会落一个苛待侄女的罪名呢,还不如自己动手呢?
萧元漪:你敢忤逆?
众人震惊!少商不过一句话,萧元漪竟敢如此言语!
程南乔阿母慎言!
程颂:阿母!忤逆可是大罪!
程少宫:阿母!这老媪适才说出如此悖逆之言,都不惩治,你为何要对少商说这么重的话!
萧元漪有些心虚,低头不再言语。
南乔知少商已准备破罐子破摔,这伤疤,不能由自己替她揭开,她心中对阿母的期待破灭,这伤痛,自己终究不能替她承受。
少商冲着傅母说道:
程少商你可知阿母为何不斥责你,你真当是以为为了你这个自作聪明的蠢媪?那是为了堂姊的脸面。
程少商你们都说兄长和阿姊偏心于我,那是因为程家主母偏心堂姊在先。
程少商阿母方才说,婢女之错不该归于女公子身上,道理没错,可为何莲房和青娘犯了错,阿母问都不问清楚,就把我和阿姊拘上来训上一训,笃定是我们的错。
程少商可菖蒲错了呢,堂姊就一点过错都没有?
少商又冲着傅母说道:
程少商你说是为何,因为连你都知道,阿母喜欢堂姊,所以你大可不必为你家女公子忧心,只要有我阿母在,这程家上下,有谁敢欺负你家女公子!
萧元漪:你这是在怨我?
程南乔阿母如此偏心,我们为何不能怨!
南乔知晓此话悖逆,不能由少商说出口,于是抢先说道。
萧元漪:你,你这个孽障!
萧元漪怒道。
萧元漪:来人!来人!
南乔冷眼看着萧元漪,只觉可笑,是说到你的痛处了吗?
程少宫:阿母息怒!都是儿子的不是,都是儿子思虑不周才酿成了大错!阿母要罚就罚我吧!
少商眼泪汪汪地看着少宫。
萧元漪:你以为我不敢罚你?正是因为你做事不公,若同时送出两张书案,会有此事?
南乔觉得离谱至极,直起身子,说道:
程南乔为何又是幺弟的错,幺弟此事一点错都没有!
程南乔幺弟为何要送我和嫋嫋书案,因为我们两个共用一个破败低矮的书案,幺弟心疼我们可怜我们,才将心爱的书案送予我们!
程南乔幺弟又不曾从外面打一张新的书案,漏了堂妹,幺弟做错了什么!
程少商:阿母这样看似公平的公平,当真是公平吗?
程少商:还是以公平之名,行偏心之实。
说罢,南乔和少商二人互相依偎,紧握双手。
程颂站起身,怒视菖蒲和傅母后,又跪在前方。
程颂:阿母若要责罚姌姌和嫋嫋,就连我一起罚吧!
程姎:还有我,我也愿意受罚!
程少宫:还有我!
气氛剑拨弩张之时,桑舜华出声缓和。
桑舜华:哎呦,姒妇,我似又腹痛了,上回那药丸还有吗?
桑舜华拉着萧元漪就走。
桑舜华:快快快!与我取两丸去!
桑舜华拉着萧元漪离开大厅,进入内室,少商软着身子靠在南乔身上,南乔揽着少商轻拍她的胳膊。
内室
#桑舜华:姒妇今日好大的威风,都把我给吓住了。
萧元漪:肚子不疼了?
萧元漪:我威风?
萧元漪:你看那两个孽障,句句逼着我说,她们,才是真威风!
#桑舜华:活该!姒妇起手就错了,明明是委屈了姌姌和嫋嫋,却一句公道话也不给。你自己立不住道理,如何摆母亲的威风,活该被逼到这个地步。
萧元漪:你就看看那几个不省心的孽障!让一下怎么了,一句盯牢一句,难道我看不出那个老媪和小婢女的伎俩?回头我暗暗发落便是,非要当众给我揭穿!以后这姎姎的脸面还往哪里放!
#桑舜华:别再姎姎姎姎的了,我听着就不快!
#桑舜华:这人心皆有偏向本不稀奇,可姒妇这偏心也太过了!连我这个叔母都看不下去了!
#桑舜华:方才姒妇连忤逆这么天大的罪名都说出来了,若真把姌姌和嫋嫋给逼死了,看姒妇如何与婿伯交代!
萧元漪:她们句句顶撞,句句拱火不肯服软,拱得我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昏了头。
#桑舜华:不曾想,姌姌和嫋嫋都生的如此好胆色,你本想仗着长辈的威风压服她,可她半分没再怕的。姒妇可想好了,婿伯那边如何交代。
萧元漪:夫君那我自然会去交代,此事是我做的不妥,自不可隐瞒,只是今日之事,该怎么收场?
#桑舜华:你别出去,我去,就跟那群小冤家说,你被她们气晕了,回头让孩儿们给你赔个不是。你含糊一下,事情就过去了。
萧元漪:怎么处理得如此马虎。
#桑舜华:家事又不是朝廷政见之争,没有黑白分得那么清楚的。
萧元漪:我也只是想求一个公正而已。
#桑舜华:我知道,姒妇是最最公正的,可这世上有些人,为了彰显自己的公正无私,有时反而厚待旁人,苛待自己的骨肉,你说,可笑不可笑。
桑舜华不愧是温柔刀,直击要害。
说罢桑舜华起身离开。
大厅
程姎:堂姊,嫋嫋,我当真是对不住你们,让你们受这般委屈。
程姎:还有次兄四弟,也对不住。
程南乔姎姎,此事你不知情,我和嫋嫋不会怪你的。
程少商:嗯。
程少商:只是这世上,本身就不是事事公平的。
程少商:堂姊处处无母,又似处处有母。我与阿姊实则有母,却似无母。
程南乔你有阿姊。
少商又靠向南乔,拱了拱头。
桑舜华:都别跪了,快些起来吧!
桑舜华:姌姌,嫋嫋,以后缺什么,告诉三叔母,三叔母想办法给你们弄!
程南乔多谢三叔母!
少商略思虑,试探开口道:
程少商:我想去灯会,之前阿母不让我和阿姊去!
桑舜华:好!三叔母替你做主,让你们去!
程少商:当真?
桑舜华:嗯!
少商欢快地跳起来大笑,南乔看着少商的笑颜也勾起了嘴角。
小孩子,有糖就忘了苦。
那傅母和菖蒲,不知道程颂有没有暗中发落,也不知道萧元漪有没有暗中命人打死,因为,程府上下,再也没有见过她们了。
只是附近的生灵,最近没有饿肚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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