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搬家

天还未亮，程家已点满灯笼，喜气洋洋准备搬新家。

董氏在仆从的服侍下欢天喜地地走在最前方。

少商一脸困顿地踱步，南乔也连连打着哈欠。

程始：阿母来得正好！吉时已到！就等着您祭燎了！

董氏：哎呀！这么冷的天，可冻坏我大郎了！

少商困顿着打了一哆嗦，南乔见少商寒冷，忙帮她季紧了袍子，少商昏昏沉沉中见有人动作，闻到阿姊的味道又懒散地不想睁眼。

董氏：要我说早些晚些又有何妨呢？何必非苦等什么吉时。

程始：程家的一家之长不来，我们哪敢祭燎啊！人不敬不孝，天理不容。

程始：阿母，来！

少商终于睁开了眼睛，和南乔一起诧异地看着精神抖擞的三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少商蔫蔫地和南乔说话：

程少商：这么近，不过是几步路的事情，起这么早，天还那么冷，真是折腾人！

南乔安抚地摸了摸少商。

程姎：乔迁之喜，自然是要隆重些，不可敷衍了事。

少商忍不住欲要打哈欠，南乔也忍不住紧随其后。

萧元漪不耐的眼神射向两人，二人忙侧头避开。

突然，董氏敲锣，擦南乔和少商吓得一激灵！

程南乔呀！

程少商：呀！

二人同时惊呼，又收到萧元漪眼神“射杀”。

董氏点燃盆中稻草，程始大喊：

程始：吉时到！

南乔见门打开后，一堆江湖术士摇铃作法，一脸无语。

院内，四五步一盏灯，陆续亮起，倒真是讲究。

内室大厅，简朴却贵重，南乔看着大母欢快地四处抚摸，又见少商四处打量，便知道又有新的模型要诞生了！

董氏：真好啊！这怎么这么好！哎呦！真结实啊！

董氏：这桌几，真滑溜啊！

董氏：大郎啊，咱们搬进这么大的宅子，可得多请些宾客，热闹热闹。

董氏：咱们程氏，人丁不够旺，男丁太少，不够热闹。

仆从：夫人呐，大人只是封了喝侯位，还未位晋新职，待倒大人任命下来，夫人再大宴宾客，岂不更加光彩！

董氏：此话深得我心！待官职下来，礼金可以多收一些！

董氏又大笑白天，“胡言乱语”了一番，南乔和少商真真是站也没有力气了！

二人双双扑向地面，萧元漪看二人姿态不雅，厉声道：

萧元漪：给我好好坐着！你们二人，早起一日便喊累，平日里，就是太过于懈怠了！

南乔和少商一阵无语，只是早起？明明是一夜未睡！昨夜刚刚躺在床上，便被叫起来梳妆，之后就是漫长地等待，便是如今到了新家，天才刚刚亮，真是太苛责了吧！

萧元漪：你们看姎姎，每日早起读书，何曾喊过一句累。

程姎：堂姊和堂妹大病初愈，是该多歇歇！

程始：姌姌和嫋嫋几乎一夜未睡，觉得累也很正常！

程始：别说她们了，今日我陪阿母逛到现在，都比操练一天的兵都累，都想回屋歇息去了。

南乔见程始宽慰她们的话，笑着说道：

程南乔那阿父可得好好歇息歇息，过几日出征又得辛苦了！

程始诧异问道：

程始：你怎么知道的？

南乔一悔，我这嘴，怎么这么快！真是睡不明白，脑子也转不明白了！此等大事，我怎么就说出来了，我这嘴啊！！

看萧元漪盯着自己看，程始说道：

程始：我没告诉姌姌的呀！

萧元漪：姎姎，去你的新屋看看，有何不满意的，随时告诉大伯母。

姎姎行礼告退。

萧元漪严厉地看着南乔。

萧元漪：朝中军令，你是如何知道的！

程南乔回阿母，是我猜的。阿父的爵位和财帛都已经赐下来了，唯独没有官位，而阿父的脸色又不像是在朝中受排挤的样子，因此我猜测定是圣上对阿父另有所用。

程始：我儿实在是聪慧至极呀！

程始：你放心，这次不是征战，正旦以后才动身呢？

程南乔不是征战？是我猜错了。正旦之后，是？

见南乔还要再说，萧元漪欲要责骂，程始读懂了脸色，打断道：

程始：姌姌快和嫋嫋去看看你们的院子，阿父阿母将你们安置在一个大院子里，你们快去看看吧！

南乔懂了阿父阿母未尽之言，牵着蠢蠢欲动的少商，去看二人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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