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印着百合花的灯笼闪出微微灯光,十几位黑甲卫举着火把围住一铺子。
凌不疑匆忙赶来
梁邱起:少主公,城中的打铁铺子都无异样,唯独这家,自董仓管被捕以来便关了门,外人只道,这里地处偏僻生意不好,但我们留意到,每日仍有仆从给铺子里的人送吃食,但这铺子里的人,却一次也未曾出门。
凌不疑抬头四处扫视,冷冷说道:
凌不疑:搜!
黑甲卫一拥而上,四处查验。
将士:少主公!
凌不疑随梁邱飞进入一间屋舍,案板上摆着新鲜的饭菜。凌不疑快步前去探了探温度,尚有余温,人就在此处!
凌不疑起身四处扫视,看着祝融雕像,摸索过去竟粘着饵块碎屑。
凌不疑:天下铁匠,最是尊重祝融,不可能任由神像染污。
凌不疑轻轻扭动祝融雕像,果然,背后有密室!
许尽忠果然在密室内!
梁邱起押住许尽忠,制住他逃跑的动作。
许尽忠:哼!能查到这里,算你有本事!但你想知道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我无儿无女,无亲无眷,你还能诛我九族不成?我知道,你让人开口的手段有很多,落在你手里,定是生不如死,所以……
凌不疑一慌,忙大喊:
凌不疑:他要服毒!
许尽忠:我自己来!
梁邱起赶紧去卸许尽忠的下巴,却来不及了,许尽忠已经死了。
#梁邱起:是剧毒,救不活了!
凌不疑心中一痛。
凌不疑看着死去之人脖颈处的胎记,缓缓走向许尽忠。
凌不疑:是他!
当时送来劣等兵器之人,竟然是他!
凌不疑忍着滔天怒火,吩咐道:
凌不疑:阿起阿飞,把在这个铁匠铺做过事的所有伙计还有许府上所有的仆人都给我抓过来!我要一个一个审!我倒要看看,我能诛他几族!
#梁邱起:少主公可是认得这胎记?
凌不疑:便是化成灰,我也忘不了!
凌不疑:当年调换那批劣等军械入库之人,便是他!
凌不疑自责道:
凌不疑:我竟让他这般轻易就死了!
凌不疑咬牙切齿了一番,又缓了缓心情,吩咐道:
凌不疑:把这间铺子给我拆了,掘地三尺给我查!
#梁邱起:是!
凌不疑:等等!
凌不疑:不要闹太大动静,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许尽忠的死讯。暗查他跟所有人的来往,所有人的消息,不放过任何线索。
凌不疑冷静地吩咐着,只放任自己落下了一滴泪,而后拂去。
#梁邱起:是!
这个夜晚,凌不疑的悔痛、自责、怒气和恨意快要压垮他了。
第二日,程家
南乔和少商正窝在塌上读书,青娘推门而入,行礼后说道:
青娘:女公子,葛太公和葛舅母来了,家主和女君吩咐两位女公子去见礼。
南乔疑惑道:
程南乔葛太公和葛舅母冒雪入京,所为何事啊?
青娘:程家要休了葛氏,他们应该是来带葛氏回家的?
程南乔休了葛氏?
程南乔是阿母的决定?
青娘:是,葛氏一直被女君幽闭,想来是之前就做的决定。
少商一喜,高兴地看着南乔,可南乔却隐隐有些不悦,天高皇帝远,自己想要处置葛氏,却也是不能了!
南乔牵着少商,准备去会会这葛太公和葛舅母。
程氏大厅内
葛太公:我呢,是可怜她年幼丧母,娇惯过分了,我也知道她有好多不妥之处,但还是厚着脸皮把她嫁到了程家!苦了大家喽!这些年,诸位是多有包涵,今天,老夫特前来,赔礼了。
说着葛太公就要跪下行礼,程始慌忙起身阻拦,吓得董氏打翻了碗,程承踉跄起身。
葛氏:阿父!阿父!分明是他程家对我诸多委屈!
葛太公抬手给了葛氏一巴掌,怒道:
葛太公:混账!
葛舅母:女叔,自从你出世,君舅对你是无所不依,何等的爱护,你可曾尽过一日的孝心?日复一日的胡闹惹事!如今君舅已年届古稀,为了你冒着风雪,连日连夜地赶路,你尚无一丝愧疚之情,你,你简直是全无心肝!
葛太公与程始你夸我往地客套了一番,这葛太公真真是会讲话,一时之间大厅内谁人都不忍心责怪葛太公,只怪葛氏顽劣不堪!
程承也向葛太公表示自己的不对,却被葛太公打断
葛太公:女婿,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品行呢?本来做翁婿是最好的缘分,最后反倒是害了你。
葛太公:今天,你就写休书一封,我立刻带这孽障回去!
程始忍不住笑了一下,被萧元漪眼神制止,只好心中狂喜。
大厅内一时寂静无比,门外的南乔见争端消停,便带着少商进门行礼。
南乔和少商齐声说道:
程南乔见过大母,见过葛太公,葛舅母,见过阿父阿母,见过二叔父。
两人同时一顿,被迫说道:
程南乔见过二叔母。
葛太公:好孩子,是这孽障对不住你们!
说着葛太公又要起身向南乔和少商行礼。
南乔心里倒是想受了这葛太公替葛氏行的礼,却也知道他这一跪,自己和少商就要添一个不知礼数的罪名了。
程始起身去拦,南乔也拉着少商避开了葛太公欲要行礼的方向。
程始和葛太公开始了新一轮的话茬,葛舅母略带歉意地望着南乔和少商。
南乔只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不要说葛氏未曾道过一次歉,就是葛氏道歉了,南乔也无法完全原谅。
葛氏,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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