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所有人和董夫人跪坐在内室大厅,长辈间互相拌嘴,少商兴冲冲地看着戏,南乔则扶额略带烦躁。
突然门外传来哭喊声
董仓管:阿姊不要幺弟了!
董氏:快!快扶我去看看!
瞬间所有长辈都起身出门,少商也按耐不住想要出去看戏,眼巴巴地看着南乔,眼睛一眨一眨,南乔无奈,只好点头。
程南乔看戏可以,千万闭住嘴巴,有什么热闹,你回屋再和阿姊说,不要在外面露了破绽。
少商急忙点点头,拉起南乔和程姎就要冲出门外。
南乔稳着脱缰野马般的少商,冲程姎笑了笑,一齐出门去看戏。
门外
董氏抱着董仓管,哭喊着:
董氏:幺弟!你到了边关,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千万千万,不要再做出什么糊涂事了!
萧元漪伸手扶住有些踉跄的董氏,董氏懂了他们的意思,又说道:
董氏:还有,你们家人,以后不要再上这来了!大郎官职要升上去了,家里总要立规矩,总不能像乡下一样,什么山猫走兽的都往家里闯。
董仓管闻言又是两声哭嚎。
董仓管:阿姊不要幺弟了!
程少商:我说大母…
少商正要和南乔讲闲话,侧身看到阿姊略带制止的眼神,想起内室的话,抿了抿嘴巴,伸手捂住。
南乔笑着看少商的动作,摸了摸猫猫头。
董仓管:可是你过得比我更好!
董氏:我就应该过得比你好!程家的好日子,都是大郎血里火里拼出来的!你是董家子,我是程家妇,咱们虽然说手足,但是拜的祖宗已经不一样了,知道不知道!
董氏:今天程氏全家都来给你送行,已经是天大的情分了!
董仓管看着立在门口的南乔和少商,眼神凶狠地冲过来,大喊着:
董仓管:都是你们!
南乔见董仓管来势汹汹,忙将少商拉向自己身后,做保护状,冷眼看着董仓管。
程始抬脚绊倒董仓管,南乔冷冷地看着摔倒在地上的罪犯。
程始:这是程家,还容不得你在这里耀武扬威!
董仓管:程始!我道这白眼狼像谁呢,小小年纪出卖血亲,无情无义,都是随了你!
南乔见状,冷声说道:
程南乔董舅爷,你犯下滔天罪过,不反思自己的过错,反而怨天尤人。程家于你,已是尽心尽力,你若还有良心,快快闭住嘴巴!
董仓管:程娖,你冷心冷情,难怪她要这么对你们!
董仓管此时已有些疯癫,大喊道:
董仓管:好!
董氏:少说两句!
董氏低声劝阻,少商从南乔背后走前来,轻拍南乔的手以示安抚,望向南乔担忧的眼睛点点头。
程少商:舅爷说得这是何话,大母她如何待我姐妹二人了?
董仓管:我阿姊当日亲口跟我说的,萧氏留下两个小女娘,日后,定会和她们阿母一样招人厌烦,不如早日弃了出门,也省了程家的米粮!
少商装作疑惑地看向大母,南乔仍冷冷地看着董仓管,心想怎么能让这罪人永远闭嘴。
董氏和董仓管撕打起来,葛氏一慌,说道:
葛氏:这,舅老爷莫不是疯了吧,怎么在这胡言乱语呢!官差大哥,快把人拉走吧!快呀!
董仓管指着葛氏,恨恨地说道:
董仓管:对了,还有你!你说,养个小女娘,不过十几年,咱们把她们给养废了,让她日后补救都来不及!
董仓管:程娖,程少商,知道为什么不教你们习文习字识礼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少商闻言顿觉此计甚是恶毒,若是没有阿姊,自己当真成了不知礼数、目不识丁之人!
董仓管还在叫骂,少商眨着猫猫眼亮晶晶地盯着南乔看,南乔被少商盯着,心都融化了,安抚地冲她笑了笑,心中更想让这董仓管和葛氏永远闭嘴。
南乔颇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的闹剧,四处眺望时看程家附近的高台上站立三位将军,定睛一看,似乎是那日捉拿董仓管的身影。
心中略有些算计,吩咐青娘去取帷帽,低声嘱咐少商待会回屋温书,又答应回来和她一起画画。
待闹剧消停些,南乔走向程始和萧元漪,行礼请求到:
程南乔阿父阿母,我出门去买些书简可好?我会戴着帷帽的。
程始和萧元漪点头准许。
南乔戴好帷帽走向高台,左转后便停在角落等高台上的人下来。
此时高台上
凌不疑:可曾有查到许尽忠的消息?
梁邱飞少主公,咱们的人在他的宅子外面守了好几日了,他未曾归家,始终下落不明!
凌不疑:他可有任何家眷?
梁邱起无妻无子,孑然一身。
凌不疑:我问你们,如果你们想要避人耳目,会选择何处?
梁邱飞自然是自己最熟悉,其他人猜不出来的地方。
凌不疑:没错,人逢危难之时,通常会选择自己熟稔之处,所以董仓管才会躲去当年与程老夫人相依为命之时所住的乡下庄子。这许尽忠无妻无子,老家又在冯翊郡,所以在这都城中,他最熟悉之处,除了自家宅院外,就是打铁铺子了!
梁邱起属下立刻排查城中所有打铁铺!
凌不疑:准!
梁邱飞和梁邱起领命后走下高台,看到下方驻足一小女娘,眼神一泠,问道:
梁邱飞:你是何人,为何躲在这里偷听!
南乔正在走神,被这一声责问吓了一跳,忙行礼回道:
程南乔家父程始程校尉,程娖见过两位将军!
程南乔远远望见将军,有些疑惑,无人能问,只好叨扰将军!
梁邱起和梁邱飞对视一眼,满脸疑惑,正要开口询问,听到后方凌不疑的声音传来。
凌不疑:程三娘子不必多礼,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就是。
梁邱飞一脸惊讶地看向少主公,心想少主公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
程南乔将军,贪墨本就是死罪,偷换军械更是罪加一等,为何董仓管只是流放,而不斩首?
三人齐齐惊讶地看向南乔。
凌不疑凛然一笑
凌不疑:程三娘子,董仓管可是你舅爷!
凌不疑:程三娘子真是大义灭亲啊!
程南乔将军这话说的奇怪!若论起来,我们都是炎黄子孙,岂不人人是亲眷。
程南乔我只是为枉死的将士不服罢了。
凌不疑盯着南乔看了许久,南乔都感觉那道目光快将自己烧着了。
程南乔将军?
凌不疑:程三娘子倒是真性情,是吾等浅显了!
说完凌不疑和南乔解释了一番,原是他们认为董仓管于偷换军械一事并不知情,故而死罪可免。
南乔有点蔫蔫地听着,心想,流放便流放吧,已是很狠的刑罚了。
程南乔多谢将军解惑!在下便不打扰将军们的公务了!
凌不疑点点头,南乔于是行礼告退。
南乔走后,梁邱飞一脸惊讶地说道:
梁邱飞:这小女娘,张口闭口死罪、斩首,戾气好重!
梁邱飞:我看她听闻董仓管死罪可免时,很是失落呢!
凌不疑冷冷地看了梁邱飞一眼。
梁邱起见状拍了一下梁邱飞,低声说道:
梁邱起你闭嘴吧!
猫南:这是凌不疑和程南乔的第二次“遥遥”相遇,带着帷帽的“见面”。
猫南:我安排帷帽有两层用意,在这里先讲解第一层:南乔是穿越到星汉灿烂世界的现代人,且十五年被“关”在程家和庄子上,对此处的礼仪所知有限,误以为古代女子出门或者见外男要戴帷帽,这就是我安排的程南乔的“不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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