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之后,少商回屋准备做一个程府的建筑模型,正在挑选合适的材料时,南乔慢腾腾地走进屋内,“阴森森”地说:
程南乔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嫋嫋可是忘记了什么?
少商皱着小脸,低声嘟囔:
程少商:啊,可恶的庄子,你倒是逍遥,留我庞大的课业!
程南乔嗯?
少商抬起小脸冲南乔瘪瘪嘴,坐到书案上和南乔读起了书。
程南乔你呀你,小懒虫!
南乔知道少商更喜欢动手作业,所以教授了半个时辰后就放少商去玩。
少商放下书简后,“仰天长啸”:
程少商:天下苦读书久已!
南乔闻言忍不住笑意,抬手轻轻敲了一下少商的猫猫头!
程家内室大厅
仆从摆好食案,又陆陆续续上好了菜,南乔见少商眼巴巴地看着美食,又可怜兮兮地瞅向自己,心知是饿坏了,可身旁阿母正严厉地盯着二人看,实在是无奈。
万幸,上苍怜惜这个饿着肚子的小孩子。不多时,青苁进门行礼说道:
青苁:老夫人在屋中坐了整整一日,说是不过来用膳了!
少商听到此处,知道不必再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程始阿母吃饭最为积极,不肯吃饭?怕是真的想通了。
程少商:总算消停了,多亏阿父将话说到大母心坎里去了。大母再偏心,也不能拿程氏全族前程换舅爷性命。
南乔略带赞赏地看着少商,微微点了点头。
少商也冲南乔微微一笑。
萧元漪:食不言寝不语,父母议事,与你何干?
萧元漪打断了二人姐妹情深。
南乔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心想:“阿母怎如何苛责”
少商听到萧元漪这样讲话,微微侧头,心中酸涩又不服气地低声回道:
程少商:这不是还没吃吗?
萧元漪和青苁略带责备地看向少商,南乔则心疼地看向委屈的小猫,心中又是一叹。
夜深人静时
程家·董氏屋内
董氏正扶额悲伤流泪,程始端着糕点跪坐在董氏对面。
程始阿母,饿了吧?来,吃点心。
董氏侧头避开程始喂糕点的手。
程始十几年未见儿了,来,看看儿是否变了模样。
程始我知阿母是担心儿。
董氏闻言红着双眼摸摸程始的脸颊,只觉岁月不饶人,大儿如今竟添了几根白发。
董氏:你是阿母生的头一个孩儿,阿母怎么会不担心你呢?
董氏:十几年,你统共寄回来几片竹简。阿母以为你杀敌立功有威风,哪知道过的这般苦。
程始我倒是想给阿母写信,可是阿母也不认字啊。我倒是不乐意让葛氏拆读我给你写的信。
董氏:那葛氏再不济,你不是也把人家的陪嫁都拿去补贴了萧家吗?
程始她的嫁妆去哪了我不知晓,但我程始顶天立地,我再不济,也不会把娣妇的嫁妆养新妇娘家。
董氏停住了泪水,略带怒气地责问道:
董氏:萧元漪是个二嫁妇,家败人亡,财产都抵卖光了,你还这么稀罕她?
程始我就是稀罕,除了她,我谁都不想娶。
程始哄着董氏,又聊了半晌,董氏终于不再难过,反而有了力气责打程始,程始见状起身躲避,一时屋内如老鹰捉小鸡一般,人影联联。
南乔和少商倚在对面的栏杆上,看对面人影绰绰,听对面低低的声音传来。
程少商:瞧阿父给大母气的。
程少商:阿姊可真聪明,到底是阿母棋高一筹啊!
程南乔君姑面前新妇如何张牙舞爪都没用,不如派夫君去,让夫君为自己而战。
南乔和少商正兴冲冲地讨论,背后萧元漪的声音传来!
萧元漪: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我的算计?
南乔和少商一阵心虚,南乔心想:“两次了!被捉到两次了!太大意了!以后说闲话定要注意左右才是!”
南乔和少商走向萧元漪,行礼后低头站着一动不动。
萧元漪拿着戒尺一拍一拍的,南乔这心里也一跳一跳的。
萧元漪:身为女娘,背后偷听闲话不说,还恶意揣度长辈,实在不像话!
萧元漪:把手伸出来!
南乔未料到萧元漪准备责打她们,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忙伸手握住少商将将要伸出去的手,将少商扯向自己身后。
将右手伸向萧元漪,左手用力摁住少商。
程南乔阿母,先责罚我吧!原是我出言不逊,嫋嫋年幼,怪我教导不严!嫋嫋的刑罚,原也是该我来受!
少商闻言双眼蓄满了泪水,将落不落,惹人心疼。
少商欲前去争论一二,却被南乔眼神制止,明白阿姊的用意,少商只好委屈低头。
萧元漪狠狠责打了南乔两下。
萧元漪:从明日起,姌姌和嫋嫋留在屋里抄读《礼记》,抄不完不许出门!
程少商:可,可阿父说了,上元节有热闹的灯会,我和阿姊十几年从未去过。
萧元漪:万事皆由长辈做主,你二人好好在家习书即可。
说罢萧元漪转身离开,青苁和青娘担忧地看着南乔和少商。
程少商:阿母是带着尺子上门来寻我们错处的。
青苁:女公子误会女君了,女君带尺子来并非为了打你们。女君是心疼你们的,只不过是正在气头上,青苁再去劝劝她,昂~
青苁说罢离开。
少商泪眼汪汪地看着南乔通红的手,心里难过,翁声道:
程少商:阿姊,本就是一人一下,阿姊怎么代我受过呢?
程南乔嫋嫋,长姐如母,何况我的嫋嫋没有做错什么,不该受罚。好了,乖嫋嫋,不过是两下板子而已,不妨事。
程南乔好了,嫋嫋,别难过了。
少商闻言泪珠涟涟,悲哀地说道:
程少商:有何好难过的,我又不在乎阿母如何看我,母慈子孝这种话本子,本就不属于我。既然不曾拥有,也不会因为失去而感到难过。
程少商:我只要阿姊就好!有阿姊就好!
南乔看着少商通红的双眼,怎不知眼前少女的失望痛苦与悲伤,将可怜的小猫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后背,给予抚慰。
看着在自己怀里忍不住悲伤的少商,南乔轻叹。阿母阿母,这是第二次。
猫南: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能会故作坚强,但有一个知心的人安抚,想来是忍不住泪水的。
猫南:所以在本文中,少商就是个哭包啊!在亲亲阿姊面前,做一个哭包又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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