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唸桉学着他的样子报膝坐在地毯上,抬头和他一起看着天空。
余宇涵:不问我什么?
宋唸桉要问你什么?
余宇涵:比如说那个和我起争执的男人是谁,我为什么对他情绪激动,为什么我不去公关回应。
宋唸桉说实话,出于人的好奇我确实想知道,但是作为朋友的角度呢,我又觉得那些没那么重要。
宋唸桉不过如果你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可以把我当成树洞,啊……
宋唸桉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
余宇涵: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永远会是我无理由的相信。
余宇涵:只是我有点害怕,如果你知道了一些事情后,会不会对我的印象产生改观呢?
余宇涵:你会不会发现,其实我也没有表面上的这样美好,或许我并不阳光明朗,或许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掩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暗和恶劣。
宋唸桉这不是很正常的嘛,这有什么好值得担心的?
宋唸桉哪有人会真的时时刻刻都积极向上,乐观开朗啊?你也不过是普通人,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也有拥有普通人情绪的权利。
宋唸桉你有倾诉的权利,有沉默的权利,有悲伤的权利,有发泄的权利,抛却这层光鲜亮丽的身份,不要忘了做自己的权利。
余宇涵愣愣地看着她,眼眶有些泛红,随即笑了笑,眼神温柔。
余宇涵: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余宇涵:大概是十几年前的USA,圣托利悉尼海岸看不到最后一抹阳光的时候,一个女人牵着熟睡的小男孩来到海滩。
余宇涵:女人温柔地对小男孩说:“乖乖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余宇涵:小男孩有些错愕疑惑,但更多的是开心和听话,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女人这么温柔的样子,没有听过女人对他温柔的声音,没有过的温暖的抚摸。
余宇涵:他就在那里等啊等啊,等到了夕阳西下,等到了华灯初上,等到了月朗星稀,可是,没有等到女人回来。
余宇涵:小男孩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对于幼年的他来说,“抛弃”这个词是陌生而抽象的,他只是觉得,或许,他再也见不到女人了。
余宇涵:福利院的人把他带走了,他沉默寡言,也不合群,每当福利院有人过来领养的时候,总是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直到那个男人出现。
余宇涵:那个男人看着优雅绅士,文质彬彬,在那么多的孩子中却目光坚定地看向了角落里的小男孩,于是,他有了家。
余宇涵: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却是噩梦的开始,他以为等来的救赎,将他拖下了无尽的深渊。
余宇涵:这个男人对他有着奇怪的控制欲,而这种控制和占有欲就像是猎人捕获了猎物,或者买来的玩具,他不许他上学,不许他外出,不许他和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说话。
余宇涵指尖捏得发白,他的眼眶通红,声音也压抑的颤抖。
余宇涵:这种扭曲的控制欲逐渐加深,在小男孩十四岁那年彻底暴露。
余宇涵:他完全将他囚禁起来,将他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欲行不轨。
余宇涵:男孩欲死不从,他并没有敢轻举妄动些什么,他只是每天在地牢里看着男孩,教他唱歌,谱曲,弹奏,这样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余宇涵:这样的日子大抵过了三年吧,男孩在那个逼仄狭小,不见天日的地库里过了三年,男人意外去世了,警察来到家里,发现了男孩,将男孩救了出来。
余宇涵:关于那天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是唯一记忆深刻的就是,原来,天空可以这么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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