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还没有走近,浓烈的烟味就扑面而来。鼻尖熟悉的刺激让他忍不住皱皱眉。毕叔这个人,喝酒要烈酒,抽烟也不喜欢书面上卖的香烟。小时候边伯贤替他卷过几次烟叶,都是自己处理好剪碎的烟叶拿纸包起来。
这种烟,后劲大,呛人的很。但是,自从那天,边怀仁把边月桥带给毕成之后,边伯贤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抽烟了。
边伯贤:毕叔。
即使对自己的父亲再怎么不满,到了毕成这里,边伯贤还是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喊一句“毕叔”毕竟,他们兄妹两个都是毕成带大的,和他,比和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亲近多了。
正在抽烟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这一声惊住了,刚刚还好好的,这个时候突然咳了起来。
边伯贤:胃不好就少抽烟,您还以为是年轻的时候啊,什么都扛得住。
边伯贤一边拍着毕成的背,为他顺气,一边嘴上还不停地数落着 。
然而,这动作在毕成看过来那一眼刀之中,停了下来。从他的眼神中,边伯贤看到了不解、疑问、还有,失望 。
毕成:为什么要接下来这个烂摊子。
毕成:你知道你爸在干嘛吗?就自己强出头!
毕成:桥桥你不保护了是吗?阮桑那丫头你也不要了吗!
毕成眼底满是血丝,激动得恨不得抓住边伯贤摇醒他这个冲昏了头的人。他现在完全是病急乱投医,甚至都拿出了月桥和阮桑希望能劝边伯贤回头。
毕成:我一直以为,你什么都明白!
毕成:结果,你现在自己要往火坑里跳!
面对毕成的恼怒,边伯贤一句话没有说,默默地忍受着他的怒火。在他终于发泄够了,停下来之后,边伯贤才缓缓开口。
边伯贤:替他做事这些年,很难受吧。
并没有点明这个“他”是谁,但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边伯贤静静地看着毕成,视线没有挪开一份,无比的认真。倒是毕成,率先移开了他的视线,将脸撇到了一边。
毕成:我不希望,你掺和到这里来,趁着你爸还没做决定,赶快收手。
边伯贤:子承父业,这不是应当的吗?
边伯贤:以后伯贤,还需要您扶持。
毕成:我说了那么多你就是听不进去是吧!
此时,边伯贤冥顽不灵,一条道走到黑的样子,更是是毕成的怒火上浇了一把油,窜的更旺盛。
边伯贤:毕叔还是别劝我了,我知道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也知道,怎么走正确。
毕成:行。
毕成怒极反笑了,直接甩开边伯贤放在他背上的手。
毕成:我老了,管不动了,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边伯贤:谢谢毕叔成全。
像是看不到眼前的人的怒火一般,边伯贤故意曲解了毕成这句话的意思,甚至还道了谢。
毕成:你,好样的。
这场交谈最终还是不欢而散。看着毕成离开的背影,边伯贤百感交集,但是他没功夫伤心,金钟仁还在医院呆着,凭他一个人,可是接不了如此大的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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