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灯光,熟悉又陌生的消毒水的味道,以及身后铁板的冰凉。这些曾经只会在阮桑梦里出现的东西,此刻却如此的真实。
她想睁开眼,眼皮却有千斤重,她使劲挣扎着,也只是勉强睁开了一条小缝,堪堪够一丝阳光照射进来。
透过这丝光,影影绰绰之间,她能看见穿着白大褂大身影在她眼前晃动,只是恍恍惚惚,看得不是很真切。
这,还是梦吗?
阮桑这样想到,原因无他,此刻她的精神状态着实算不上好。
忽然,冷硬锋利的东西入体,皮肉被割开的疼痛让她整个人忍不住弓起来脊背,但又因为四肢受到限制,动作做了一半而停止,但是身体却是止不住地打颤。
疼,太疼了。
这种感觉,像是突然接起了某根断掉的神经,她电光火石间记起来,这是锋利的手术刀割开腕间的感觉。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全身都被划开的疼痛。
阮桑救,救命。
人在拥有强烈的求生念头的时候,总是会爆发出不一样的能力。
就比如说,此刻,阮桑在高度麻醉的前提下,还能抓住那片刻的清醒,喊出了一句微弱的“救命。”
这让在她身边忙碌的白衣人都为之一顿。但是她的呼救却像是电线上偶尔闪烁一次的火花,很快又归于平静。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在意这样的小小插曲。
只剩阮桑一个人,清醒且无力地痛着。
当一切回归于平静之后,阮桑突然想起,这样的熟悉感觉,似乎她很久之前也经历过。那个时候,没有系统、没有朴灿烈。
那段记忆 ,除了惨白就是鲜红,冰凉一片。
不,也不完全是。她记得, 还有彩色糖纸漂亮的暖光。
此刻,阮桑周围变雾蒙蒙的一片,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但下一瞬,这片雾气被嘈杂的声音打断。
毕成:你疯了是吗!
这是毕成,为数不多的在边怀仁眼前失态。尽管有边怀仁的事前提醒,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真正正看见小姑娘面无血色的躺在实验台上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不可遏制的揪痛了。
边怀仁:没有,为了一些难得的成就,总要做出些牺牲。
与毕成的激动相比,边怀仁的语气冷静的可怕,他甚至还记得失去才会得到这样的定律,但是却能枉顾阮桑腕间的那一抹刺目的鲜红。
毕成:想要付出你自己付出!
毕成:别拿小姑娘的姓名开玩笑!
边怀仁:如果我有用,我会毫不犹豫的躺在那里。
面对毕成的质疑,边怀仁依旧冷静,那笃定的样子,仿佛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会躺在那里一般
边怀仁:明明都知道,人类生存的秘密就藏在她的身体里,一个两个还把她当做瓷娃娃对待。
边怀仁:毕成,一个人换来所有人类生存的希望。
边怀仁:究竟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
边怀仁的眼睛想鹰眼一般锐利,在毕成脸上逡巡,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毕成脸上的那意思犹豫。
看吧,你也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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