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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勋,我快要死了。
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说法,每个人临死前,他所经历的一生,会像电影胶片一样在眼前一帧一帧闪过。电影结束,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少年阮桑:爸爸你骗人。
少年阮桑:濒死,就像一个节点,触发这个节点之后,人类会从头回忆自己的一生,那么,在这个回忆里,记忆的胶卷一旦运行到那个节点,就会自动从头开始不是吗?
阮祁年:我的桑桑想法可真是奇妙。
粉嫩的婴儿床旁,穿着白色西装面容俊朗的男人轻轻一笑,七分宠溺三分无奈,眼底的温柔是镜片也遮不住的。
阮祁年:关于这个观点,一切都只是假说。
阮祁年:需要我们不断去实践认知。
阮祁年:现在,我们没有答案。
少年阮桑:啧,爸爸骗小孩。
阮祁年:好了,桑桑该睡觉了。
阮祈年向来不会打击小孩子想象和思考的积极性。虽然他明白,这个说法永远不会被证实,知道答案的人会永远死去,并且不存在幸存者。
但是孩子是自由的,他不屑于用自己的阅历去死板地框住正确答案,认知和实践,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自己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答案。
少年阮桑:晚安爸爸。
尽管不怎么情愿,团子一样的小姑娘还是坐起来,柔柔软软像棉花糖一样在阮祈年的脸颊落上一个晚安吻,然后乖乖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
此刻,他心底的幸福感像是温泉水般,咕噜咕噜快要冒泡。
阮桑爸爸!
成年之后,阮桑很少梦见这个她称之为父亲的人物,依稀记得他是个很帅气的人。
环顾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摆设给了她安全感,除了没有那个俊美的男人,一切都和梦境里一模一样。
阮桑嘶,好疼。
耳边一阵轰鸣,阮桑不得不无助了耳朵,可惜,这对缓解疼痛没有丝毫作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昏迷前的记忆一帧一帧,像是老旧的放映机一眼,卡着带涌进她的脑海里。
她记起来了。
阮桑吴世勋,我快死了。
她在心里如此喃喃道。
生命快走到尽头的最后一刻,她眼圈浮现的,居然是那双弯弯的月牙眼,笑起来格外好看。
可惜,这句话像是泥沙入海,丝毫没有任何回应,她的脑海里,空空如也。
那道从她刚刚来到这个陌生世界之时就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声音,到底也没有出现。
阮桑94号,你说过的,如果陷入危险,你就会来救我。
阮桑你,食言了。
心痛莫过于心死。
最初的那丝眷恋,在谎言和沉默中一点一点消磨殆尽。她想,她或许本来就不该对谁抱有期待。
再次将那只恶心的丧尸打翻在地,吴世勋的动作有些粗鲁,锃亮的皮鞋踩在丧尸青灰色的脖子上,手上那颗刚刚从丧尸脑袋里取出的绿色晶体还沾染着血丝。
只是,他并没有因为达到目的而开心多少,相反眉宇间的戾气更甚。不知怎么回事,焦躁的情绪一点一点侵蚀他的理智,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吴世勋:我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94号:别急。
94号:很快。
说完这句话,94号突然察觉到了某些数据的异常波动,等他快速调出数值板面的时候,阮桑的生命力已经在急剧下降。
94号:怎么会这样!
吴世勋: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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