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net -149 对峙

吴世勋：我也是，第一次咬人。

吴世勋：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一天两夜没有说话，再出声时，吴世勋的声音有些嘶哑，但他知道，床上的女孩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他说的话，她能听见。

阮桑来时穿的衣服没有换下，但是此刻已经被鲜血浸染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暗红色的血液，顺着手术台的边缘缓缓落下，从一开始的血线慢慢变成后面的血珠。

而吴世勋亲眼看到了，阮桑血管和内脏破裂，鲜血四溢的浑身血淋淋的模样，也目睹了这些破损的血管，在张艺兴的异能下慢慢愈合的样子。然后，是新一轮的爆裂。

如此循环往复。他竟然不理解，张艺兴的修复对阮桑来说究竟是缓解了她的痛苦还是加剧了她的痛苦。

等到张艺兴修复完毕，离开房间。吴世勋终于按耐不住，慢慢靠近那张手术台。盯着阮桑因为痛苦而扭曲脸，最后，他食指和拇指掐上她的脸，粘上了血迹也不在乎。

另一只手，是被利物划开的手掌和汩汩流下的血液。吴世勋一只手捏开阮桑的嘴，喂她喝下自己的血。

更加神奇的是，吴世勋的左掌上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这也是为什么，他喂了几次血，张艺兴却没有发现的原因。

吴世勋：你是谁。

吴世勋收回他的手掌，突兀地问出了这一句，但是此时，房间里除了他和一个昏迷不醒的阮桑，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吴世勋：别让我问第二遍。

再一次出声，吴世勋明显更加不耐烦，明明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却平白让人生出了一丝寒意。

94号：你能看到我？

吴世勋：你在她的意识里干什么。

94号：呵，我倒是疏忽了。

94号笑了一声，那笑声不见得比吴世勋的脸色温暖多少，两人如出一辙的凉薄，到有了几分势均力敌的意味。

94号：你除了风系异能之外，精神力也好的不得了。

一个迷迷糊糊的影子，出现在收术台的另一侧。但是却也仅仅是个人影，并没有凝出实体。

吴世勋：一个，连实体都没有的东西。

轻蔑的神情，明明白白写在吴世勋的脸上。话说，吴世勋也有毒舌的潜质，知道打蛇打七寸，一开口，就抓住了94号的痛处。

94号：如果是以前的我，你现在。

94号：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吴世勋：如果不是你没有实体，你现在也是一具尸体了。

对于吴世勋不在乎的人和事物，他一向没有什么耐心，尤其是这么明晃晃的威胁。

94号：你说话真难听。

吴世勋：你也不差。

如果阮桑此刻能说话，一定跳起来为吴世勋拍手叫好，终于有人能治治94号这张嘴了。

94号：算了，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吴世勋：你没有，我有。

吴世勋：为什么你会在她的意识里。

吴世勋：什么目的。

94号：小鬼，我认识她比你早。

94号第一次觉得，早期的吴世勋原来这么讨人厌，朴灿烈不喜欢他也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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