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榄启——一段过往

晶泽给的地点很好找，就在阿尔法星那一块最混乱的地方。宋亚轩轻轻地踩着地上的石砖，生怕一个重心不稳就会踩偏，而溅起不知沉淀了多久的污水。

宋亚轩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位于建筑之下的一间车库，宋亚轩拍拍门上的小栓钮，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又怕里面的人不见生人，遂加了一句。

宋亚轩晶泽说让我来找您。

这一句应该是说到了那人的心里，宋亚轩耳尖，他听到了屋子里物体落地的声音，然后就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眼前的门看了一条小缝，一只浑浊的眼睛出现在那，盯着宋亚轩。

宋亚轩您好，我是宋轩。是晶泽说让我来找您，说您可以让清柏恢复原样。

他微微笑着，身上的白衣因为刚刚经过地道的时候沾上了滴落下来的污水。榄启确定这人没有杀意，便将门打开了些。

开门之后，宋亚轩猫着腰跟在榄启的身后，他这才看清，屋子里很乱，桌子上摆着不知名的药瓶，里面或多或少都装着一些不透明的液体。

地上还散乱着沾着血的绷带，榄启的腿一跛一跛的，明眼人都看得出发生了什么。宋亚轩收回视线，他略带着抱歉的语气说道。

宋亚轩叨扰了。

“无妨，晶泽叫你也是正确的，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榄启那一双浑浊的双眸带上了笑意，“清柏还好吗？”明明在笑，宋亚轩却听出了他语气里无尽的哭意。

宋亚轩不认人，但是伤好多了。

“那就还好。”榄启起身，走到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柜子前，打开了一个在这乱七八糟的房间里唯一整洁的一个抽屉。里面的东西不是很多，一根藤蔓，一个小盒子，还有一张照片。

“你肯定不知道清柏小时候长什么样子吧？”带着骄傲些的意味，榄启拿着那些东西走到了宋亚轩跟前。他似乎在怀念从前的日子，照片已经很陈旧了，边缘起了卷甚至有些泛黄。

可照片中央的人却带着笑，那是清柏和榄启的合照。两个人站在一块，小小的清柏那个时候身高只到榄启的腰处。

“你都不知道，这人长得有多快。也就三个月没见，他竟从我的肩膀处长到了比我还高的地方。”

宋亚轩笑着回他，但是没说一句话。

“其实啊，清柏这孩子很苦的。荩阑藤，你知道吗？那是神性之草，可以拯救很多人，可就是因为这个身份，他出生便没了母亲……”

榄启说到这里有些哽咽

“没了母亲便算了，那清许是他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人。从小到大，摸爬滚打，讨饭挨冻清柏哪样没经历过。”

“有一次被清许暗算，精神力爆炸，奄奄一息地躺在林子里任由藤蔓包裹住自己，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他那个时候就该异化了！”

宋亚轩不是没想过清柏之前会过得很难，但没想到会这么难，眼框也不自觉有些泛红。

“小兄弟，别难过。”榄启仰起头，屋顶上一块破旧，没有遮掩，可以看到水泥上方的灯红酒绿。“我想过，或许死了对清柏来说是一种解脱，他的身份就不让他平凡，可能好了之后，要继续为联邦效力，那这次恢复了，下次呢？”

这一句话，问到了宋亚轩心坎里。对啊，恢复了又能怎么样，应该是继续待在联邦里为别人效力吧……

榄启抹掉脸上的泪水，打开了那个小盒子，一阵耀眼的光芒刺入宋亚轩的眼里。“我相信你应该这是什么，在收到清柏异化的消息时，我就去皇宫拿了它。”指尖开始变得透明，宋亚轩微愣，他刚刚一直沉浸在故事里，没发现榄启早就已经半透明了。

宋亚轩您这是……？

榄启摇摇头，“本来就活了很久了，要不是挂念清柏，我也不会一直用药吊着我的命。”宋亚轩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宋亚轩您是不是……

“嘘~”榄启很温柔地将食指放到了宋亚轩的嘴前，“你知道了就不要告诉他，我怕他会自责。”顶上的洞口传来一阵风，宋亚轩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就止不住的流泪。

手里攥紧了那颗宝石，宋亚轩忍着想流泪的欲望，将照片和藤蔓收到了自己的包包里。

宋亚轩33，我想的是不是事实？

系统13：……

尽管很不想回答，但是系统13还是回答了。

系统13：是的，其实在榄启第一次救清柏的时候，他的寿命就已经没了，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一直在用药吊着自己，而那个药，就是刚刚给你的那根藤蔓，属于清柏——也就是荩阑藤的作用。

宋亚轩…

宋亚轩知道了

宋亚轩拿到宝石了，任务也该完成了吧。

系统13：是的宿主，恭喜您，这个世界的任务全部完成，通过这个位面后奖励会发放到你的系统中。

宋亚轩好，那我们先回去吧。

唏嘘完，宋亚轩还是觉得要做些其他的什么事情，他收好那颗宝石，走到了柜子前，开始一点一点收拾。

人走了，但是只要有人还记得的话，就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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