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挂线,正预习下一步工作《狂飙.》
正文
又过了几日,许慕白终于在内卫的帮助下翻墙而出,只留下一个宫女扮作“闻绍娘子”,整日替许慕白闻绍念佛.
许慕白一行人化装作贩卖笔墨纸砚的行脚商人,走陆路直取平壤。
许慕白在这一路上绘了许多山水风景的图样,也设想过很多次和闻绍的重逢。
可许慕白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他们的重逢,会如此荒唐,狼狈,猝不及防。
他们出发时是九月中,待过了鸭绿江,已经是十月末,北风呼啸,天色沉沉如铁。
路狭,马车极是颠簸,许慕白便自骑了马,裹上厚厚裘衣,男装行走。
高丽山中匪患横行,侍卫们或明或暗一直护卫许慕白两旁,遇见过几波盗匪,都悉数打发了。许慕白在事后都认真描绘了盗匪藏身之地,加好注脚,准备编入册中。
行至衿州,临近平壤,许慕白见此地较为开阔,正准备安排众人停下脚步稍做休整,不远处忽然有几骑疾驰而来,许慕白还未看清这些人的打扮,侍卫们的阵型已经被冲垮,下一瞬间,许慕白身子一轻,已经被人掳至马上,大头朝下,只看得这人一只穿靴的脚踩着马鞍。
此人一击得手,兴奋地发出一声唿哨,身子一斜,几乎离鞍,就在许慕白以为他要整个大头朝下栽下马的时候,他在马身上取了一只鸡冠壶,又坐回了马鞍上,仰头大囗喝酒,然后随手塞上塞子,用许慕白听不懂的语言互换了两句同伴,然后将酒壶抛了过去。
就在他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我们身下的骏马脚步丝毫未停,还是以惊人的速度疾驰向前,许慕白被马肩颠簸得只欲作呕,却在转过头看见马背上的骑手面容的瞬间傻在了当场,连呕吐都忘了。
此人一身裘衣,头发编成无数长辫垂于身后,完全是突厥人打扮,然那白面蓝眸、精致五官,却不是闻绍是谁?
见他们一伙来的另外几个人与内卫交战,他回过头,用蹩脚的汉语喊道:”得手了,还不走?愿赌服输!”
另外几个人怒道:“狗突厥,尽会抢风头!”
许慕白这才注意到他们服饰很像汉人,只头上冠帽左右插着两根鸟羽,据许慕白所得消息应该是高丽贵族。
闻绍哈哈大笑,骂了一句棒槌,策马疾奔,一骑当先。内卫驱马来追,但因为胯下马儿远不及闻绍的突厥宝马神骏,直被他越甩越远。
几人驰入了一处营帐,帐外有重兵把守,可见身份确实非同小可。
一入营区,疑似闻绍的男子便缓了马速,在一座帐篷面前停了马,翻身而下,而后一把将许慕白抱了下来,紧紧搂着许慕白的腰,冲后来的同伴炫耀:“小妞归我,尔等还是回家抱老婆去吧!”
当先的高丽人满脸不服,哼了一声:“此人真是女扮男装?万一是个小郎君……”
后面一个满脸猥琐:“男女还不一样享受。时予,你要猪油不要?”
闻绍呸了一声,一把打掉许慕白的帽子,手插进许慕白厚厚黑丝,向后一捋,露出许慕白面颊,又捏起许慕白的下巴,摩挲了两下,转过头似笑非笑看着几人:“这般水灵的小娘子,尔等看不出?猪油留着你二人玩吧,爷不奉陪了。”
然后猛然将许慕白抱起,一掀帐帘,钻了进去。
许慕白甚至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就被他扔到了一张羊皮褥榻上,倾身压了下来。
许慕白被惊了一跳,心急速跳着,满脑子都在想,这人难道只是和闻绍相貌相似,其实并非闻绍,而是个陌生的突厥男人?可我听他声音都与闻绍相同,世间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他俯身下来,许慕白吓得啊一声大叫,偏过头去,他却在许慕白耳畔悄声问了一句:“慕白,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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