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九海等了几班电梯才在他这层停靠,等他到了,师父和伦哥都已经上车了,他还没进病房,就看见护士台的几个值班护士护士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可是嘴又咧着在憋笑。
他走近才发现是林云迹的病房里传出了像小猪在哼哼迹的声音,偶尔急促时还会有小狗叫。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林云迹的,刚拔了管还说不清话,里面在干嘛呢?像动物世界一样。
他疑惑地挠了挠头,愣是没敢敲响走进那关着门的VIP病房。
护士npc:你是...九海对不对?
关九海:是我,你好,我能问一下里面是在干什么吗?我能进去吗?
关九海指了指病房,一头雾水。
护士npc:能的,是家属在给栗......病人做康复按摩,这滋味蛮难受的。
关九海:怪不得我看你们怎么眼睛红红的,你们是栗子的...?
别着小海星发夹的一个护士捂着嘴轻声轻气地说了句:
护士npc:糖炒栗子。
关九海:那等栗子好了让他给你们挨个签名送锦旗拍照。
护士npc:真的吗?
护士npc:不行...我们医护人员是有职业操守的...
关九海:你们那么辛苦救他一条命回来,别说是签名了,就算是以身——
关九海说笑的话被脸红的护士打断,
护士npc:我是妈妈粉!
护士npc:快进去吧!远离粉丝生活!!!
关九海:哎,得嘞。
关九海敲完门就顺势一推,嘴里同时还说着:
关九海:小相公,你别哼哼啦!
私下里或者偶尔和林云迹搭档上台,关九海开玩笑的时候会叫林云迹小相公。
关九海:不知道的还以为医院里开了养猪...厂...
关九海:你们俩为啥都在栗子身上?
其实并不是像关九海说的那般,张九龄和孟鹤堂两个人,一个看似跨坐在林云迹的腹部,双手攥住他的脚踝,一个好像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上身,实则张九龄的屁股和孟鹤堂的身体,都压根没挨着林云迹,留有了一部分距离,就是看的人乍一眼看不清。
林栗(林云迹)呜呜呜!
张九龄:你别听他的!
关九海:我也听不懂啊。
林栗(林云迹)唔...
孟鹤堂:要不明天再——
张九龄:今天拖明天,拖到他残废?
张九龄:你不行就下去,九海过来。
关九海:我哪敢压云字科的师兄?
孟鹤堂:还是我来吧,九海不清楚他手上哪受伤。
两人说罢就继续先前的按摩了,张九龄攥住林云迹的脚,开始按照医生给的按摩手法,指腹划圈用力按着穴位,接着一点一点往上,林云迹是极其怕痒的人,一瞬间——痛、麻、酸、痒、胀直冲他天灵盖,然后再散落于他的四肢,于是他又开始在床上扭动,孟鹤堂只好再用点力把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其实张九龄也不好受,一方面他也心疼林云迹,一方面他本就对林云迹心怀不轨,手下是林云迹滑腻的肌肤,耳边是林云迹喘息和闷哼。
他完全是用尽了全力才压制住自己绝不该出现的念头。
孟鹤堂:小师哥,忍忍吧。
孟鹤堂凑到林云迹的耳边,声线有些不留痕迹的颤抖,唇齿间带出的热气融在他的耳廓之上,那话语仿佛有魔力般悠悠窜进他的耳朵,林云迹没忍住偏了偏头,就看见孟鹤堂本了会说话的眼睛,和他“梦中”的状态有些接近了,变得很憔悴,又布满红血丝。
【干爹...我现在睁眼闭眼都是他,眼睛会不会瞎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时他说的话又浮现在脑海,孟哥快哭瞎的眼睛、元儿出车祸、大林不再回家和...小舅舅想自杀。
也更别提为了他,师娘...妈心脏病突发。
林云迹咬紧牙关,强忍着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全力配合着张九龄和孟鹤堂。
疼痛或许好忍,可酸麻痒就不是那么容易抵御的了。
所以哪怕林云迹忍住了身体和声音,可他的眼泪还是哗哗得在流,这几乎是从小到大他哭得最厉害的一次,而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哭。
关九海见不得栗子这副模样,小孩带过他的基本功,而他陪过小孩的日常生活,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先前在外面,护士会又哭又笑了,笑的是林云迹哼哼唧唧的声音和他终于重获新生,哭的是好好的一个人却要受这么多苦。
关九海:九郎好像在小辫儿那陪着,我上去看看,天也不早了,我看完就直接回宿舍了。
关九海:师哥,等你可以吃普食了,我给你偷偷带点你喜欢吃的东西。
张九龄:我可没聋。
关九海:慈母严父啊——
张九龄抄起裤子口袋里的皮夹子往关九海身上用力一扔,关九海吃痛的表情都扭曲了。
张九龄:嘴贫得要死...打车费和宵夜钱自己拿。
关九海:好勒,老大。
虽然张九龄年纪比关九海小不少,但是按照头九第一人的辈分和很早就进社的资历,一般九字科吃饭打车用小钱的地方都是他来,当然如果云鹤在,显然就是云鹤里辈分大的出钱,不过眼前云鹤俩都不在状态,只剩张九龄了,所以关九海也没跟他客气什么,从里面了掏了两张一百就把皮夹子抛了回去,还不小心砸到了林云迹的脚踝。
看见张九龄吃人般的眼神,关九海喊了句对不起小相公,就脚下抹油般冲出门外。
孟鹤堂:他是来干什么的?
孟鹤堂有些茫然的喃喃自语,九海是来看栗子,但是呆了不到十分钟就走了。
张九龄:来坑我钱的。
张九龄嗤笑了一声,嘴不饶人,心里倒不是这么想的,他和关九海接触的时间比孟鹤堂接触的多很多,他知道关九海是不想看见林云迹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
张九龄:继续吧。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这样的“折磨”才结束,三个人也早已一身是汗了,张九龄呼吸有些气促,从林云迹的身上噌得一下翻下来,好像是累到了一般飞快地坐到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孟鹤堂看了眼手表,已经是临近凌晨了,他有点不放心的问:
孟鹤堂:要不要我也留下来?
张九龄:说好一天一人。
孟鹤堂:也好,那你晚上注意一点。
孟鹤堂其实不太想走的,不过明天早上各队的队长要回总队开会。
病房间静悄悄的,林云迹一通被折腾后,已经力竭睡着了,头垂在一边,孟鹤堂怕他落枕,把他的枕头往下挪了挪,又怕他吹空调会着凉,把被子两边帮他往里面塞。
全弄好了,才放心,临走了,一眼扫到张九龄的脸还红着,有点喘,随口问了句:
孟鹤堂:你是最近熬夜多了吗?
孟鹤堂:也没用力多久,怎么累得喘到现在?
张九龄:没事,你快走吧,我要洗澡去了。
孟鹤堂:行吧。
至于最后张九龄在浴室里是不是只有洗澡,又“洗”了多久,就只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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