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曳迈步在雨中,石板路上坑坑洼洼的地方聚集出一片片水坑,在雨声与地面的敲打下高跟鞋逐渐靠近的声音都被模糊,以至于她走到不远处一群人才察觉出她的靠近。
路上的行人本就已经寥寥无几,而像她一般步履从容的更是无二。
刘耀文抬眸,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外头本就因落雨而寒冷,江曳病还未好透,此刻在披风下显得身形更加单薄。
只是这抹病色却不经意让她原本明艳的长相显得柔和了不少,许是注意到刘耀文的注视,江曳朝他这里看了过来。
只是一眼。
好漂亮。
刘耀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就连抱着报纸的双臂都因此而松垮,连带着最上面刚才被随意塞回的那张报纸飘到地上,很快就被雨水浸透。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要缓解尴尬,甚至下意识就想捡起地上的报纸,只是这个动作下一秒就被人制止。
江曳用手捻起还未来得及被水浸到的部分,而后粗略扫视了一下报纸上的内容。
此刻不远处的金萦月显然也已经发现来人的身份,原本从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皲裂,而后很快就调整过来,没有一点在背后说人坏话而心虚的意思。
金萦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下着雨也要来这插一脚。
江曳你少说点废话。
语气倒是熟稔,此刻刘耀文就是再迟钝也能发现面前的两人是认识的。
只是下一秒金萦月说的话更是让刘耀文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金萦月:江曳,我就讨厌你这幅自命清高的样子。
江曳?她就是江曳?
江曳讨厌就避着我点,比如现在就可以走。
江曳对了,这个人留下。
金萦月看了刘耀文一眼,而此刻却没了刚开始的调笑,说的话虽然像在开玩笑,可是表情却看上去严肃。
金萦月:变心好快,严少都要心碎了。
金萦月:算了,本来就是他做的不地道,你再重新找个也无可厚非。
金萦月:既然这样我也就不与你抢了。
金萦月拍了拍江曳的肩,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刘耀文一眼后转身离开。
就算此刻有寒风不时掠过,刘耀文还是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尤其是很快这里只剩他们两个人,江曳的目光就这么落在他身上。
他有些窘迫,腾出一只手下意识想要遮住衣服上的补丁。
只是想不到不远处站着的人忽然莞尔一笑,同时朝他迈步而来。
江曳你好笨。
这是江曳同他说的第一句话。
刘耀文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许多,连带着方才空出的那只手也下意识攥紧。
她的伞将他罩住,此刻刘耀文才发觉雨势愈加强烈,而他此刻就像一只落汤鸡般格外狼狈。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对上江曳,竟让江曳原本平静的心也掀起些波澜,说出的话也不再如刚才般生硬。
江曳下雨了,也不知道避雨的吗?
刘耀文机械地点点头,而后又因意识到些不对劲摇了摇头。
只是面前的人在看到他呆愣的行为后再次染上笑意。
果然还是个孩子呢,江曳如是想。
江曳好累。
她小声嘟囔,只是两个字却一个不落地落进刘耀文耳中,他有些茫然地看向江曳,而后者却在与他对视后将视线落在自己握着伞柄的手腕处。
刘耀文虽然年纪不大个头却很高,江曳为了将伞罩着他只能微微抬起胳膊。
察觉后刘耀文有些慌乱地想要将伞拿在自己手中,在靠近的前一刻却有些犹豫,似乎是在考虑这样是否礼貌。
而江曳却并未发觉他眼底的小心翼翼,反而很自然地将伞塞进他手中。
不可避免的肌肤相触,刘耀文感觉自己撑伞的动作都险些不稳。
好近好近。
江曳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她语气异乎寻常地有些轻佻,而刘耀文在听到她称呼的下一刻就忍不住开口纠正。
刘耀文:我不是。
江曳显然对他忽然正经起来的回答有些不解。
刘耀文:我说我不是小朋友。
江曳你多大了?
刘耀文一怔,而后看上去别扭不少。
刘耀文:我马上就十八了。
江曳哦,那就是还没有。
江曳小朋友。
江曳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江曳,你可能听过我。
说着指了指湿掉一大半的报纸。
刘耀文当然知道,只是此刻他却觉得那些传言一点也不真。
娇纵蛮横,脾气暴躁,眼高于顶,这类平常最多用于江曳的词似乎没一个是可以和他面前的人对的上的。
于是原本除打工外对陌生人靠近还算比较排斥的刘耀文就这样在江曳面前开口。
他说,
刘耀文:姐姐,我叫刘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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