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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其实不是多话的人,但他大概是一个人太无聊,时不时就要找陆叙聊几句。
陆叙大概也没被人这么热情地问候过,严浩翔问一句他答一句。
这么聊一通下来,好像是熟了一点。
严浩翔支着脑袋看他,奇怪地问道:“你怎么戴口罩,大夏天的,怪闷的。”
小同桌闻言手一顿,平静答道:“有些感冒。”
“难怪,”严浩翔嘟囔道,“你看着就跟小纸片似的。”
这话他没大声说,是故陆叙也没听到。
……
几天相处下来,严浩翔和班里人也算熟络了不少。
不过,他依然常常是一个人。有时候还能感觉班里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他能理解为自己是新来的孤身一人很正常。
不过他这个同桌是为什么独来独往啊?
严浩翔这几天相处下来,觉得他同桌性格出奇的好,脾气也很稳定,像个小老头似的端庄稳重,还笨笨地有问必答。
按理说这种人应该不说人人喜欢,也不会有人讨厌吧?
其实也有种可能,不是全班人孤立他一个,是他一个人孤立全班。
被自己无厘头的想法逗笑,严浩翔敲敲陆叙的桌面,凑近他小声道,“你怎么每天都自己独来独往的?”
许是害怕伤害到他同桌弱小的心灵,他笑着补了一句,“我两都落单,同病相怜啊同桌。”
陆叙只是淡淡地继续写着作业,丢下一句话让严浩翔愣了好一会儿。
“你不和我说话,他们就会和你玩的。”
这话怎么听都很奇怪。
严浩翔扒拉着同桌的手臂,晃啊晃啊晃,“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只是陆叙不再理他了。
像是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
严浩翔直到放学都没想明白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陆叙收拾东西离开,嘟囔了一句这么着急跟背后有人追他似的,然后看见打扫卫生的女同学,忽然福至心灵,拉着人问道:
“杨雪同学,我想问你件事。”
杨雪是个格外内敛沉默的女孩,被他拉住吓了一跳,然后只是特别小声地问道,“什么事?”
“你们怎么都不太待见陆叙的样子啊?为什么啊?他干了什么吗?”
“……”杨雪像是被这话惊了一下,极快地看了眼四周,含糊道,“有吗?我...我不太清楚。”
“那我同桌他有什么好朋友吗?”
杨雪迟疑了一下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了。”
严浩翔啧了一声,觉得怪里怪气的。
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也就他自己,杨雪和一个男的了。
大概是听到了严浩翔问的话,那男生笑了一声。
“严浩翔,少跟陆叙待一块。”
“他就一祸害。”
杨雪许是听不惯他那语气,扭头鼓起勇气怼了一句,“不能这样说同学。”
“班里那几个带头的说的时候怎么不敢这么反驳?我哪句话说错了?”男生又笑了一声,“陆叙那些破事有什么不能说的?他爹妈都不是好东西,死了也祸害别人,那弟弟也不省心,要我说他别上学了最好,上学了也是害别人。”
杨雪又不说话了,那话耗尽了她的勇气,她一向很怯懦。
严浩翔若有所思,“听着他是小可怜啊?那他怎么害的别人?”
没人再回答他。
严浩翔倒是对这个同桌起了几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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