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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种时刻,马嘉祺总是能出奇的感觉到严浩翔脑海所想。
他似是知道严浩翔心里的那些问题,格外有耐心地一点点道来。
马嘉祺:你记得我是这学期才转进计算机系的吧?
马嘉祺:其实填志愿的时候我心中想选择的专业就是这个。如果我当时……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话语停顿了一下,而后才接着道。
马嘉祺:那样或许和你会更早认识。
马嘉祺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马嘉祺:去金融系不是我想的,无非是为了学习更好管理公司。
马嘉祺:可我不喜欢,不喜欢……嗯,那种受人胁迫被人管束的感觉吧?
马嘉祺轻笑了一声。
马嘉祺:所以我姗姗来迟的叛逆期作祟,第一次光明正大忤逆我爸,不听他的话,转系了。
他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和马父的争吵,还有那个金融系有名的教授对自己露出的赞赏。
那些玻璃破碎和父亲怒骂出声的声音,教授夸赞他有天赋挽留他不要转系的话语……犹如一段极其割据矛盾甚至刺耳的旋律,骤变的音符忽上忽下撕扯着他的耳膜,疼的要命 :
“你走!走啊!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儿子!”
“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我难道会害你吗?啊?”
……
“马嘉祺同学,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拿你的人生开玩笑,意气用事不可取,你会后悔的。我们是在帮你。”
“叛逆期也该过了,不要闹。”
“嘭——”
重物落地。
分不清是他的心脏还是那日被父亲一气之下扫过的花瓶,摔得稀巴烂。
……
沉默并不长。
马嘉祺闭了眼,缓缓吐出口浊气。
马嘉祺:我没和你说过,
马嘉祺:我的父亲。
严浩翔我知道他
作为宁城有名的富豪,马氏公司老总,登上本地新闻和报纸是常有的事。
严浩翔说完又抿了唇,他知道现在说话其实不合时宜,能做的就是倾听。
马嘉祺:我是他第一个孩子,我的弟弟和我差了七岁,在马嘉泽出生以前,他一度觉得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孩子了。
马嘉祺:所以,
马嘉祺:对我稍稍严格了一点。
没把话说太死,只说是稍稍严格。
他不愿意把人说得太坏,更何况父亲给了他生命,一具完整的身躯,衣食无忧的生活还有培养了他诸多技能。
无论那些技能是否是他自己喜欢去培养的,总归也构成了他一部分。
光是说这些,他脑海里浮现过往点滴,仍是有些喘不过气来,很压抑。
马嘉祺:我没有那么好。
马嘉祺:甚至,
马嘉祺:够不上你们的心目中所想
马嘉祺:所有人都对我期望太高了。
有时候期望过大,会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会让人茫然,无助甚至陷入极大的惶恐之中,因为真的没有那么好,他真的好像做不到。
马嘉祺: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做,要怎么努力,才配得上他们眼里我应该有的样子。
马嘉祺:我从小到大,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为什么要日复一日地去学习小提琴,钢琴,绘画。为什么要年复一年地奔波在辅导班和家的路途上?
他在商业聚会上,穿着与年龄不符的黑西装,举的是果汁,看着一张张陌生面庞带着满脸笑意和他的父母谈论着,话题总是能到他身上。
“诶哟,这是马总儿子吧?看着人高高瘦瘦的,有马总你当年的风范啊。我家那小子上次还说看到他上台演讲了!教子有方啊马总!”
“什么时候去上台表演啊,不是说小马会钢琴嘛,哎哟看着就一表人才!弹钢琴的啊,搞艺术,很高雅的!”
“小马不是会的很多嘛?你说说这人又帅,还听话,这么乖巧的孩子,要是我家那两有他一半听话我都高兴了!”
父亲也面带必不可少的微笑,闻言当即摆了摆手:“哪里哪里。他啊,还差的远呢!”
像是把他当成一个货架上的商品,可以随时对他评头论足。
他亲耳听着那些人,用着最美好的词汇,赞扬着自己。
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他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形容词仿佛化作了实物,直压在他的心头。
他喘不过气来。
犹如濒死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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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这章没写好,有点奇怪。
作者:后面还会详细写,因为嘉祺他这里没有过多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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