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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回抱着自己的人儿好像总是能轻易地感知到自己的情绪。
马嘉祺只是简简单单对严浩翔说了一点他家里的事,剩下的严浩翔光是细想一下也能知道那极其敏感的家庭关系。
严浩翔嘴张了又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马嘉祺太坦诚了,他开诚公布地将一切摆到明面上来。
这颗他捧过来的心脏太过炽热和滚烫,严浩翔觉得自己接不住,他配不上。
马嘉祺:你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可以说。
他退出这个温热的怀抱,离开时总觉得衣角都带着点残余的温度,很温暖。
严浩翔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严浩翔憋了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马嘉祺倒是没想到他第一个会问这个,但仔细想想也很正常。
马嘉祺:很早。
马嘉祺:远比你早的多。
严浩翔抿紧了唇,他不知道。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马嘉祺一点奇怪的举动。
自己察觉了喜欢他时,躲了好几天,不知道怎么面对才好。每次目光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落在马嘉祺身上,看的一下子就忘记时间,怎么看都看不够。还有几次被对方抓包,又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移开视线。所有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小动作小情绪都有了解释,叫他自乱阵脚,失了方寸,那几天他都不敢正面对上马嘉祺。
可马嘉祺说早就喜欢上自己了,为什么自己没有感觉到过?
马嘉祺:你不知道很正常,我也是过了很久反应过来的。
马嘉祺:可能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了。
马嘉祺:不然也不会特意转来四班。
是他自己要求转来四班的?严浩翔愕然。
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个巧合。
可事实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凑巧马嘉祺蹭课蹭的是他们系的课,凑巧马嘉祺转来了四班,凑巧严浩翔生病时马嘉祺把外套给了他,凑巧马嘉祺家里有备有对严浩翔来说刚好尺码合适的拖鞋……
或许初见是有偶然的成分在,可后面一桩桩一件件,马嘉祺自己清楚有多少是他故意的。
他本来就是有备而来接近的。
严浩翔……
严浩翔可最开始那会我记得我们不熟。
严浩翔想起他最开始对马嘉祺的印象,只是从同学的耳朵里能听见这个名字。
后面有次他为了拒绝表白的女孩子,随便指了个人当挡箭牌,也没想到眼花把马嘉祺给当挡箭牌了。
学生会天天专门找各种理由记自己名字,他那会知道了马嘉祺就是学生会主席,自然觉得对方是故意的。
所以第一次距离那么近的碰面,是马嘉祺来蹭课时,严浩翔回头看到他,心情就莫名不爽了起来,那会儿他对马嘉祺就是处于脾气相当冲的状态。
但马嘉祺不是。
他面对着严浩翔竖起的一道道刺,并不害怕畏惧退却。只是用着温和又保持着距离的方式,让严浩翔一点点卸下偏见。
他好像一直都很温柔。
严浩翔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对你态度挺不好的。
严浩翔我脾气就不好。
严浩翔说话也不好听。
严浩翔你那会不可能喜欢上我吧?
马嘉祺:不是那一次碰面。
严浩翔愣了一下。
不是那一次?可在那之前他们有过很近的交往吗?严浩翔记得是没有的啊。
马嘉祺:军训那会,是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很早就看到过你了,只是那会你没注意到我。
马嘉祺回想起那天。
那么大的太阳,晒得人皮肤都发烫,直面阳光的他下意识眯起了眼,被光刺得眼睛生疼,他当时正在站军姿,一动不动的。
教官站在他们面前大声训斥着,要求他们保持队形,准备开始绕场跑圈,四周不少同学在格外小声的吐槽咒骂着教官不当人
“报告——”
一声突兀的低沉带着点磁性的声音响起,马嘉祺跟随大众把眼神投向了声音的主人。
那日严浩翔背对着太阳,逆着光小步慢跑过来,手指极其嚣张地冲教官发了个salute的手势。
“怎么迟到?名字!”
面对着教官的问询,向来嚣张桀骜的少年扬着笑容。
“严浩翔。”
那刻太阳就在严浩翔身后,马嘉祺印象很深刻,他当时觉得严浩翔就像个太阳一样,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像是天上翱翔的鹰,带着自由的气息,是马嘉祺所没有的。
马嘉祺从小到大被桎梏着,从没见过这般的人。他心里升腾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就在那刻。
他尤其记得教官问严浩翔是不是打架去了,严浩翔那会儿的回答。
“不能说是打架,我单方面的暴打他们。”
想到这个,马嘉祺微笑起来,他简单地和严浩翔说了一遍。
马嘉祺:你知道那会儿你像什么吗?
严浩翔什么?
马嘉祺:浑身上下带满了扎人的刺,但是很漂亮,很惊艳。
马嘉祺顿了一下,想到个形容词。
马嘉祺:就像一朵野玫瑰。
不受任何人的拘束。
自在,随心,没有被人驯服剪下身上的刺。
带着野蛮生长的韧劲,踏着泥泞,却仍然高傲漂亮,独一无二的野生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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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军训这个在十九章和二十章,马嘉祺视角写的。
作者:野玫瑰是文章最开头写的。
作者:我终于写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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