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仰头望天,夜空闪烁的星子就仿佛是在嘲笑她的傻,她的痴。她好象爱上马嘉祺了,所以,即使是受了伤,她也依然恨不起来他。
可他与她,却是这般的不能相爱。
这难理的错位让她在迷乱中根本无法再去仔细思考了。
“上车。”马嘉祺再一次的霸道的将她推上了车。
她呆呆的无助的坐在座位上,听着他按下车门的机关,这一回,即使是她想跳车也不可能了。
他已经彻底的为她锁上了车门。
车子启动了,因为,远远的已经看到了交警的车子,他必须要快,否则,他这样违章停车是要惹麻烦的。
“安全带。”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前驶去,地上,还是她小包包里的东西,那般乱的躺在地上。
不想系,她浑身都痛,重要的是心更痛。
现在,没有任何人相信她,所有人都认定了她就是那个偷了贝兹先生客户资料的“偷儿”。
真乱呀,这一次的巴黎之行她就不该来,只几天的功夫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让她理也理不清。
可现在,她已经回不去了。
车速很快,居然就在这暗夜时在七拐八弯中就将身后的交警的车子抛在了后面。
她的身子一直都在随着车速的行驶而不停的晃动,歪歪斜斜的就仿佛是一片风中的落叶在落地之前只不住的左右飘摆着。
“Shit!”
她听到了马嘉祺的一声低咒,然后,他就在一个没有人迹的街口一个急刹车就将车子停了下来,他伸手强行的为她系上了安全带,“在一切还没有查明真相之前,我还不想你死,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他给了自己一个帮她系安全带的理由,可说完了,却又觉得这理由是那么的蹩脚。
她无声,只是被他的气息所笼罩着,就连呼吸中也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呆呆的看着车窗前的街景,那一个个不住倒过的路灯漂亮雅致的让她喜欢。
那是太阳能的路灯。
那光线点燃了这夜色的柔美。
她知道,如果不是她的这一张脸与伍嫣然酷似,马嘉祺绝对不会发这么大的火气。
她又一次的因为那个女人而缠入了是非之中。
“嘉祺,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可以不尊重我,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轻声而语,轻的就仿佛是一朵雪花轻轻飘落在衣裾上。
她的话让马嘉祺一怔,他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的举动的确是有些过激了。
“你包里的东西已经证明了一切,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如何尊重你?你这样,根本不配做我二嫂。”他的火气还是气大,恨不得要撕烂她一样,“如果这个客户死在你的手上,你自己向我二哥交待,这件事,与我无关,我再也不想背什么黑锅了。”马嘉祺恨恨的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子上,他又一次的失控了。
古妍儿依然平静,“怎么?你以前背过什么黑锅吗?”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的问他,她想要知道他的心。
“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可我从前根本就不认识你。”
“那是因为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闷闷的说完,也终于吐了一口气,说了,他现在多少舒服些了,刚刚,他已经被这个酷似伍嫣然的女子气坏了,她的所为分明就是陷他于不仁不义之中。
“伍嫣然吗?是她让你背过黑锅?”不疾不徐的问过去,她知道也许这一针会扎得他的心很疼,可她希望他能醒过来,“嘉祺,我不是伍嫣然,所以,我不会让你背黑锅。”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了。
他以为她又一次的陷害了他,他以为她是故意让他将马氏才要到手的一份利润可观的生意搞砸了。
是了,他不会想要这样的结果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偷的了?”转动着方向盘,他的气息还是浮躁不堪,遇上这人女人,他的心就怎么也无法平复下来。
“嘉祺,我惹的祸我自己会处理,如果可以,请你回马氏吧,贺熙对你,应该是没什么恶意的。”这是她突然间的感觉,马贺熙虽然花心,可他似乎并不是那个曾经操纵一切的人,当然,这只是她的第六感。
可她相信马贺熙。
马嘉祺打开了车窗,汩汩的风吹了满脸,也吹乱了古妍儿一头的短发,轻扬间,她的眸光直视着前方。
那里,还是一盏盏的路灯,光明而灼亮。
只要可以,她不会让他背黑锅的。
只因,他已经痛苦万分的背了一次。
她只想帮他,她只想他好。
原来,从许久以前开始,一颗心便早已失了,只迷失在男子曾经的温柔中。
就算重新来过,她依然不后悔。
想要的,只是想要亲口告诉他:她从来也没害过他。
车子再一次的抵达俱乐部的时候,包厢里贝兹先生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古妍儿与马嘉祺的归来,只一杯杯的酒落肚,人已经再也没有了玩乐的心思,就连漂亮的Cherry也被冷置在一旁了,看见马嘉祺拉着古妍儿推门走了进来,容青雅站了起来,“嘉祺,你可回来了。”
说话的同时,容青雅的眸光射向马嘉祺紧握着古妍儿的手,明明他只是要押着古妍儿回来,可看在容青雅的眼里却是那么的碍眼。
她不喜欢马嘉祺握着古妍儿的手臂,几步就移了过去,“嘉祺,怎么这么久?”
“追她。”马嘉祺淡淡道。
容青雅再一次的上下扫了一遍古妍儿,“古妍儿,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我们找遍整个包厢也找不到你,还有,嘉祺,古妍儿的膝盖怎么伤了?”
很关切的语气,甚至还俯下身来仔细的审视着古妍儿膝盖上的伤。
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古妍儿不懂,她也无法穿透人的心,这屋子里除去马嘉祺以外的三个人都极有可能陷害她,可现在,她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证明那张纸不是她拿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伤的。”那痛早就麻木了,她不在意身体的痛,她在意的是马嘉祺对她的不信任。
“马先生,东西找到了吗?”贝兹放下了酒杯,着急的问道。
“贝兹先生,是这个吗?”马嘉祺随手从身上掏出了那张在古妍儿的小包包里找到的纸张走向贝兹先生,再递给了他。
贝兹急忙接过,展开时,脸上终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也长出了一口气,“嗯,就是这张,在哪里找到的?”
贝兹这一问,包厢里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马嘉祺的身上,都在等着他的答案。
马嘉祺顿了一顿,正要说话,古妍儿却先于他轻声说道:“贝兹先生,这张纸是在我的小包包里找到的。”
“什么?真的是你?”贝兹有些不能相信,“我们公司与这几个客户的合作都是在私下进行的,所以不允许外泄出去,古小姐,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商业窃贼。”
古妍儿看了一眼贝兹先生,再扫向容青雅和Cherry,两个女人则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让她片刻之间怎么也看不出来那张纸片是谁放进她的小包包里的,可当她仔细回想着之前在包厢里的每一个画面之后,她猛然想到了,那个小纸片很有可能是在她去洗手间的时候被放进去的,因为,她的小包包除了那两分钟之外都是没有离过身的。
似乎是Cherry和贝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贝兹先生,我想请问,这张纸一直是放在哪里的?”
“公事包里。”
“贝兹先生,请你仔细回想一下,从走进这个包厢,我并没有靠近过你,更别说是碰过那个公事包了,所以,即使我有这个动机,我也没有机会拿到它,你说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别人再陷害你而不是你了?”
“是的。”古妍儿不慌不忙淡定的回应道,“做到这一切的人要有两个条件才能完成,一是他要有机会拿了你公事包里的东西,二是,她也要有机会将东西放进我的包包里,第一个,我没有机会,所以不是我,可我的包包只离开过我一次,那就是马先生与容小姐出去的时候,就是贝兹先生在与Cherry跳舞的时候。”
“等等,让我想想。”贝兹的手指点了一点额头,似乎在用心的去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
不过须臾,他便道:“是了,古小姐从未接近过我的公事包,马先生,那个时间你与容小姐去做什么了?请原谅我这么直接的询问,因为,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在古小姐去洗手间的过程中容小姐曾经回来过一次,但随即就离开了。”
青雅轻轻一笑,也不紧张,而是道:“贝兹先生的意思是说那张对于你来说极为重要的客户资料是我拿出来再放到古小姐的包包里的了?”
“容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知道那个时间你与马先生一起去了哪里?难道你不想撇清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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