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过

张真源：“对了，祺让我把你的随身物品交给你。”

拿过那个长得像信封的密封纸袋，安泠撕开边缘，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里——是那只橡皮鸭和一枚金币。

安泠“！”

少女心里很高兴，她还以为鸭鸭队长在她被杀掉的时候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没想到还能再看到它。

安泠“谢谢你。”

张真源：“不客气。”

张真源：“如果你在丁教授那里还有别的东西没拿的话，我可以联系后勤送过来。”

安泠“不用了，就这些。”

张真源：“唉？可是之前还见你有好些银币…”

安泠“啊…那些已经拿去还债了。”

贺峻霖：“这个怎么留下了？”

安泠“这个啊……”

安泠垂眸看着那枚被擦去了血污的、还算崭新的金币，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安泠“这是卖掉我的心脏换的钱。”

张真源：“心…！”

张真源惊得差点要质问出声，随即又怕戳到安泠的痛处把话咽了回去。

张真源：（到底什么人会买一个小女孩的心脏？！）

和张真源怜惜、困惑又带着些愤恨的神情不同，贺峻霖倒是像朋友之间闲聊一样，自然地点点头接话。

贺峻霖："需要帮你存起来吗？"

安泠手指摩挲着金币边缘，思索片刻。

安泠"我想留着。"

毕竟，这枚小小的硬币就是她这颗心脏——这条命的价值和重量。

握在手心里，不过几克重而已。

在这个万物皆可交易的世界，良心也可以被用来称斤算两。

即使微小，这也是她存在过的痕迹。

安泠想摆脱那些不堪的过去，却不想忘记她这些年为了活下去付出的一切努力。

她曾经，也真实地活过啊。

在第七舰队的基地过了一天风平浪静的日子，除了偶尔出来工作的管家机器人以外，连一个活人都见不到。

马嘉祺那边的谈判似乎并不顺利，张真源也被叫走了。安泠独自趴在桌上盯着面前的橡皮鸭，安静得像个摆在枕边的洋娃娃。

安泠“看来大家都很忙啊。”

门口传来“已开锁”的电子音，安泠支起脑袋回头看去，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女孩子提着纸袋站在玄关处，看到她颇为意外地皱了皱眉头。

刘鸢薇：“实验品？”

刘鸢薇：“你怎么会在这儿？”

安泠“你好。”

安泠乖巧地站起来问好，刘鸢薇一边进来放下纸袋，一边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心里揣测着。

刘鸢薇：“衣服是谁的？”

安泠“外套吗？是张先生的。”

刘鸢薇点点头，眼里眸光微动，忽然摆出一副热情友好的姿态，亲密地挽上安泠的胳膊。

刘鸢薇：“能进来基地肯定就是我们的一员了，欢迎啊。”

安泠“不，我只是…”

刘鸢薇：“我带你出去转转怎么样？”

安泠“很抱歉，我还不能出门。”

刘鸢薇：“唉？为什么？”

安泠“我…没有公民证。”

面前的女孩忽然顿住，露出古怪的表情，挽着她的胳膊不动声色地松开。

刘鸢薇：（居然是个“老鼠”，好恶心。）

刘鸢薇：“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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