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雨仿佛格外的凉。
严计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那年,曲禾挺着肚子来到严家,他那时才刚出生三个月,曲禾在他母亲面前哭的梨花带雨,他那心软似神般的人最终还是将她留了下来。
周遭的人都说她懦弱,说她让小三欺负到头上,说让小三的孩子上位。
她一言不吭地全部受了下来,曲禾给她下药差点让她失了清白,曲禾暗地里做的一切恶心手段,小小的他被她捂住嘴,被她强迫着去照顾那个所谓的弟弟。
他那时候五岁,第一次萌生出了嗜血一般的欲望,可那枕头最终没落下,他落荒而逃,只能在那个昏暗的房间一次次呼唤自己的母亲,可他什么都听不到。
那时候严计三岁,他递了一块糖给他,小小的笑容里好像藏了无数能量,那时的他们在那个恶心的家里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可最后还是被打破了,仅仅是小学的他开始朝他房间里放各种恐怖的虫子,那一段时间他甚至觉得他一闭眼就能听到那些悉祟的声音。
他尝试过反抗,反击,但无疑都被曲禾告到了严父那里,小三上位哪还有正妻的份,他被弃如敝履,严计小小的手拽着曲禾的裙摆,转而换上最甜的笑容,为他开脱。
可只有他知道,严计这个人才是骨子里的魔鬼,他那么小就懂得利用人心,利用着周遭的一切来折磨他,侮辱他。
他抱过期待,祈祷有一天他可以回到过去那段和严计惺惺相惜的日子,可再也回不去了。
他知道的。
当在他母亲的葬礼上时,严计被曲禾拉着去结识上流圈子里的人时,那场以悼念为名的葬礼就已经变了性质,小小的他一个人抱着花跪在墓碑前哭了一夜。
他怨过母亲,怨过他那禽兽的父亲,可到头来才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循,他们本就是商业联姻如果不是严母拼死保留他根本不可能来这个世上。
严计对他长时间的骚扰虐待在他失忆后更为严重,直到他逃走。
逃出生天的那一日,他罕见的落了泪,他看到了那一片更蓝的天,不再是地下室里已经腐烂的玫瑰和潮湿的床榻。
再后来就遇到了许桉。
严浩翔:“是我对他疏忽了,我总认为他是被曲禾养废的烂人”
严浩翔:“可我差点忘了,严计骨子里头淌着的是恶魔的血”
严浩翔:“如果曲禾不是什么好人的话,那他就连人都不能算是”
许桉打了个哆嗦,她心口麻麻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步一步将她吞噬,她侧身,企图从严浩翔眼中找到什么,可什么也没有。
他平静的像是一潭水,而刚才那个事,在他眼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严浩翔指腹轻动,擦拭着许桉眼角的泪,像是滚烫一般,他手指竟也颤了几分。
严浩翔:“早知道你要哭,我就不和你讲这么多了...”
许桉吸了吸鼻子,她这辈子洋洋洒洒惯了,做了个大小姐,做尽了天下人想做却做不到的事,她受尽家里人的爱,进入研究院,成为丁程鑫的学生,干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清闲的时候也落得个清净。
她现在才深刻意识到,他和她就像是两个极端。
他一生追求的安稳和幸福,她不断破戒的在外疯野,本不该有交集的二人却意外撞到了一起,在无底的深渊中爆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光。
她起身,跪在他身前搂住他的脖子,他们两个人的体温都很烫,可是衣服还是湿的,她想她明天一定要发烧了。
因为她现在热得冲动。
许桉:“我真的能治愈你吗严浩翔...”
许桉声音颤着,严浩翔闭了闭眼,贴住了她的额头。
心脏相依,严浩翔只觉得此时此刻的心脏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严浩翔:“过去而已乖宝”
严浩翔:“那颗残破衰败的心死了也没关系”
严浩翔:“我怀着又一颗赤诚的心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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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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