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桉被严浩翔圈在怀里不情不愿得撇着嘴,用沉默抗争。
严浩翔摆弄着她的手指,捏着她的指节,直到看到她的手指开始泛起粉色他才满意的抬起来咬住许桉的食指。
许桉:“好好说话严浩翔”
许桉闷闷得说着,另一只手攥成拳朝严浩翔的胸膛捶过去。
严浩翔:“很疼的乖宝”
严浩翔松开咬着的动作,装模装样得揉了揉许桉捶到的地方。
许桉像是炸毛的狐狸一样,狠狠得瞪了一眼严浩翔,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严浩翔摁了回去。
许桉:“严浩翔!”
严浩翔:“坐好别蹭宝宝...”
严浩翔:“我给你解释”
严浩翔从背后揽住她的腰,埋在她的颈窝,鼻尖蹭了蹭她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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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河无限拉远,往事如同土地中骤然开放的白色玫瑰,却没有一点馨香,像是腐烂已久的遗骸随着海浪到达了彼岸。
腥臭的腐肉吸引着暗地里血腥的昆虫,撕咬拉扯着人脆弱的神经。
“严浩翔!快逃!离开这!”
地上的人伸着手,被地面摩擦和车剐蹭早已显露白骨的手,血水混着泥土一连串向下。
严浩翔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画面,他的母亲,最爱他的母亲被压在车下,头发杂乱,泥土混着这血液从额头流下来。
一双手从背后捂住他的眼睛,尖锐的笑声在身后响起,响彻云霄。
曲禾:“我亲爱的儿子”
曲禾:“这就是你与我做对的下场”
曲禾:“你这个废物母亲连她的孩子都保不住,真是可怜”
车体爆炸,坠入大海,所有的证据毁于一旦,她被曲禾拉着站在江边,听她得意得陈述着她所做的一切,最终没忍住跌坐在地上。
等他醒后,他看着床边的曲禾想不起来半分,就像是被人为刻意抹去了记忆,那一段记忆灰暗可怖,他被曲禾拥在怀里,说他是被收养的孩子。
她的儿子被扶正成严家顺位继承人,而他因为刺激过深导致失忆和身体功能衰退。
他在十七岁前一直被告诉着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曲禾她给的,没有她没有严氏他什么也不是,直到有一天因为一次意外撞机他恢复了所有记忆,而那年也是他来到许桉身边的那一年。
他养精蓄锐,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破坏严氏的资金链,那个只知道沉迷于游戏和金钱的烂人“儿子”根本称不上敌人,所以他把目光转移到曲禾身上。
一点点实行自己计划了许久的计划,掏空这个看似繁荣的公司,在所有人走投无路时向他们施以援手,像是救世主一样,救他们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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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没有讲在他失去记忆那几年里所遭受的一切,黑暗的时光给他一人承受就足够了。
许桉呼吸一滞,她一直被保护得很好,从没想过这些疼痛,也没办法真正设身处地的去想,去心疼,去理解。
终究是她心软,许桉抬手揉了揉严浩翔的头发。
许桉:“你是他们的救世主”
许桉:“那我呢?”
严浩翔嗓子如同被浸泡在苦涩的水中一般,扯的他喉咙生疼,他猩红着眼眶,将许桉搂紧了一些。
严浩翔:“你是我的心脏”
严浩翔:“是我唯一的爱人”
严浩翔:“我可以毫不留情得除掉所有挡路的障碍”
严浩翔:“但面对你我一直是落败方”
十七岁那年,二人棋逢对手,不相上下,二十二岁这年,他心愿为她落败,在这场感情的博弈之间,她一直是她心头不可言说的秘密,是他放在手心的玫瑰,是永不坠落的月光。
所以他心甘情愿输。
心甘情愿为她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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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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