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以后蒋玲娜就像是失了魂魄的傀儡,一动不动。
幽暗的夜里存在着怨念的野兽,尖锐的牙齿和锋利的爪牙是任何人都没办法反抗的压迫。
废弃的仓库前猛的燃气烈火,由一开始的小团火苗瞬间爆炸成几米高的巨型火焰。
火势汹涌之间,凌乱的纸页被燃烧殆尽。
丁程鑫:“曲禾”
丁程鑫:“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
地下跪着披着头发上女人不停地啜泣,低低地哀叹声宛如夜里鬼混不甘不愿的恶歌。
曲禾:“我的性命您都可以拿走,想要什么都可以”
曲禾:“我只求求您,救救我的儿子”
曲禾不停地磕头,血迹已经很明显的溢了出来,丁程鑫把玩着打火机,开火灭火,注视着不断扩大的火势,半晌,他踩住曲禾的手背向下碾压。
惨叫遍布整个工厂,丁程鑫掏出手机默默地点通了电话。
丁程鑫:“去看守所”
丁程鑫:“把严计放出来”
曲禾一听这个,连眼泪都顾不得,又接连着磕了好几个头,泪水和泥土混为一谈。
丁程鑫厌恶得看着,仿佛是在看一堆死物。
烈火之间,曲禾只听到丁程鑫的一声冷笑,连他的表情都未看清楚就被他揣进了火堆里。
丁程鑫:“你的贱命值几个钱?”
丁程鑫:“曲禾,别把自己放得太高了”
丁程鑫:“容易摔死”
火焰逐渐吞噬她的皮肤,留下碳烤的烙印,她的双眼爆热,快要失水脱落,四肢百骸都传来灼烧的痛苦,使得她连求救的话都喊不出来一句。
半晌,她停止了挣扎,丁程鑫才挥挥手将曲禾给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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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许桉就收到了几张照片。
曲禾在火焰里垂死挣扎,苦苦哀求的模样尽数映入她的眼帘,她一时间放缓了呼吸,竟然不知道该拿这个东西怎么办。
“叮铃铃——”
未知号码。
未知属地。
像是催命的符铃。
曲禾:“许小姐,您好”
曲禾:“我叫曲禾,您见过我”
曲禾:“您和我儿子的订婚宴,我一定会送上祝福的”
许桉甚至都没来得及质问,对面就挂断了电话,像是掐住了时间一样,那些话堪堪停在她喉咙里,上下难咽。
下楼梯的声音逐渐传来,许桉下意识就想把这个东西收起来,因为对于严浩翔来讲,曲禾就是他童年直到青年时期最黑暗的记忆。
严浩翔:“手怎么这么凉?”
严浩翔:“叫你昨晚不好好盖被子,着凉了吧”
严浩翔在她身前站定,拉住她的手缓慢摩挲。
许桉:“今早吃什么?”
严浩翔:“喝点粥吧,好吗?”
许桉僵硬地点头,紧紧得握住严浩翔的手,手心的汗足以显示出她现在的心境。
半晌。
严浩翔从厨房里面擦了擦手,走到鞋柜前,伸手抽出了那几张照片。
半抿的嘴唇微微勾起。
暖阳最终撒入屋内,留下半边阴影,他的影子随着阳光逐渐拉长,最终,他将照片放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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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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