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北京细雨绵绵。
某个墓园里,一众人静默站立,相对无言。
郭德纲撑着伞,跟王惠站在最前面,看着面前的墓碑,眼中含着泪水。
郭麒麟牵着郭汾阳,一手撑着黑色的伞,表情也格外沉重。
“缚月,师父跟师娘过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给你唱小曲儿?”
岳云鹏蹲下来,细雨中,墓碑上的“爱女郭缚月”流下一缕又一缕的水丝,他伸手擦拭了一番,最后苦笑道,“你是不爱哭的,怎么现在还像是哭鼻子了?”
“姐姐,我好想你啊……”
郭汾阳才四岁,他懵懵懂懂,知道自己有一个常年躺在病房里的姐姐,可是这个姐姐现在躺在这个冰冷的地下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姐姐了。
“你还会出来陪我玩吗?我想你了。”
他的童声脆生生的,带着稚童的茫然跟无知。
郭麒麟握紧了他的手,脸色紧绷,一句话都没有说。
虽然缚月的病情不稳定,可是一年前怎么会恶化地那么突然,甚至都没有再好好说过话,人就……
一年了,郭麒麟好像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身旁是于谦,他拍了拍郭麒麟的肩膀,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郭麒麟垂眸,目光落在她的墓前。
忽然,他的目光好像被墓碑后面一抹绿色吸引,他微微皱眉,忽然抬步走过去,发现那墓碑后面是一株玫瑰在盛放,被墓碑挡得很严实。
这个墓园都是有专门的人打理的,这么一株玫瑰,怎么会能够长到这么好?
“爸,我想把这个带回家。”
郭麒麟看着这朵玫瑰,好像看到了自己那个本该像玫瑰一样盛开的妹妹,可是命运没有给她盛开的机会,只是让她无尽凋零,没有一点怜惜地。
郭德纲没有说什么,痛失爱女,这对他的打击也非常大。
于是郭麒麟就真的小心翼翼地拔出这株玫瑰,小心带回了家,种在了后面的院子里。
花还潋滟着开,极为娇艳,在细雨中微微摇晃着。
郭麒麟撑伞站在旁边,紧紧地盯着它看,似乎这就是妹妹的化身。
还是王惠担心他吹坏了身子,叫郭汾阳把哥哥拖进来。
——
夜里,郭麒麟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床头柜上放着跟妹妹郭缚月的照片,妹妹以前还不用住在医院,常常跟在他身后,极为懂事又极为可爱,像个小天使一样。
怎么命运这样不公平。
郭麒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眉头还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好像听见格外熟悉的声音,一声一声,细细的,又极为急切。
他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有个湿哒哒的身影趴在他的床头,头发也湿哒哒的,遮住了大部分的脸,只能隐隐看到一双眼睛,似乎充满着哀怨。
她一只格外苍白的胳膊似乎都有些透明了,搭在床边,似乎想要抓住他的手。
郭麒麟差点被吓得心梗,好悬没有叫出声来。
但是……救命!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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