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这么想,郭缚月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眼下解救卢默最重要,如果卢默出了什么事情,这几个人虽然脱不了干系,会付出代价,可是终归卢默已经回不来了。
仇恨没有生命重要。
郭缚月深呼吸了两下。
“对了,她怎么没声了?别是饿死了吧?”卢明崇皱眉道,“要是把她饿死了,我们上哪给李廷他爸找小老婆去?”
卢母道,“不会,就一天没吃饭而已,饿不死,又不是没有给她水喝……”
卢明崇哦了一声,谨慎道,“你去看看吧?别跑了呢,她心眼子多着呢。”
卢母一想,虽然用铁链子拴住了,那铁链子比她的手臂还粗,估计是逃不掉的,可是就像卢明崇说得那样,卢默机灵着呢,她指不定卖点坏,真逃出去了可怎么行。
这么想着,她急匆匆起身,“也行,我去看看,给她再倒点水,也别说我苛待了她,日后她当上了李太太,少不得要接济我们的。”
郭缚月立刻跟上这个刻薄妇女的身影。
这平房还算干净,但是随着卢母拐到角落,一个低矮的小猪栏就映入眼帘,就着手机手电筒的光,卢母看到卢默正背对着她躺着,看上去没什么动静。
她慌了神,“卢默,哎呦,卢默?”
别是……别是死了吧?
卢默没有回应。
她更慌了,当然不是担心卢默,就怕卢默死在这里,她脱不了干系啊!
她打开了猪栏的门,走进去一看,还好,还有气息。
被自己吓了一跳的卢母忍不住怒从中来,踢了一脚卢默的腿,啐道,“好好的装什么死?一天不吃饭就把你饿成这样?真是金贵啊!”
郭缚月捏紧了拳头。
她想到那天看到的卢默,虽然不是娇生惯养,可是干净,漂亮,自由而坦荡。可是眼下,在这个到处都脏兮兮的猪圈里,卢默的手被一个栓狗的大铁链子栓在了房梁上,她蜷缩着身子,面前只有一个看不清干不干净的盆子,装着一点水。
单薄的身影像被打碎的月亮,被黑暗一点点侵蚀。
她几乎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卢家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
回到房间里,卢母没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问了丈夫只得到一两句冷冰冰的回去睡觉了,她也不在意,喜滋滋地坐在床头开始算数。
“先找李廷他们家要60万,卢默好说也是一个黄瓜大闺女……对他们来说,这不是洒洒水?另外,我看那几个相声演员,也应该能想办法弄一点钱……明崇眼看着就要上高中了,都得买新的东西,不然他一个男孩子,多丢面子。”
上了高中就上大学,等明崇上了大学,家里少不得要用钱,到时候卢默也是李太太了,帮衬帮衬家里,也是应该的。
她正喜滋滋做着暴富的美梦呢,就听见隔壁房间里传来如同杀猪一样的叫声,卢母跟卢父一愣,还是卢母先反应了过来,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还不忘撕心裂肺地喊,“我的儿——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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