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郭麒麟正好不容易睡了个懒觉,一觉醒来想看看妹妹怎么样了,他走到阳台边上,一抬眼,人蒙了。
我那么大一朵玫瑰花呢?
地上溃散的玫瑰花瓣发红发黑,像是染上了某种病毒,血一样的深色。
一瞬间,郭麒麟完全被吓醒了,他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声音都轻了几分。
“缚月?缚月?你在吗?你别吓我!”
他张皇四下去找,无人回应。
胸口那出空缺的地方像在刮大风,寒风刺骨,无人理会他心口弥漫的寒冬,一如缚月死去时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素白的手术单盖住她病态的脸,将她跟其他人生死两隔。
没过一会儿,全家都惊醒了。
“会不会是有什么意外,她去地府了?”王惠心有戚戚,不敢朝着大家不愿意想的方向猜测,“你看,也就是花谢了,可能是……晚上吹大风造的,这玫瑰还好好的呢。”
郭麒麟声音有些发哑。
“夜里我关了窗户。”
“……”郭德纲沉声道,“你别着急,你妈说得对,你瞧这也就是花掉了,这植物本身好好的呢,也许是有什么小的变故,缚月没来得及告诉我们。”
“……缚月不见了。”
郭麒麟闭了闭眼睛,终于想到了一个人,“爸,妈,我去找陶阳。”
他没等郭德纲跟王惠再说什么,就风一样离开了房间。
如果重逢的意义是再次别离,那么郭麒麟不会轻易允许。
他在庙里凉亭找到正在静坐的陶阳,他仍旧道袍打扮,只是听到郭麒麟的来意时,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你领我去看看。”
他脱下道袍换上俗世的打扮,似乎正如他此生,为了郭缚月入世又出世,无人知他心中到底是否所求为何物,为何结局。
——
“姐姐?”
宋宁抬眸,有些意外地看着面前的人。
从前把孟月枝领回来的时候,宋宁心里是有些复杂的,她害怕自己会被送走,更害怕这个亲生的女儿会让自己再也没有了地位,对她而言,宋家就是她的家庭,是她赖以生存的世界,如果这个世界不是她的,那她该何去何从?
可是很快,爸爸妈妈跟哥哥都再三保证,她永远会是宋家的孩子,永远不会失去他们的庇护。
她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直到真正看到孟月枝,看到这个从乡下来的,跟哥哥有四分相似,但是瘦小黝黑的女孩,她的心里除了有一种诡异的优越感之外,也有了一种不能避免的心疼与自责。
这本是她的人生,本该是她去承受,而孟月枝替她承受了这些。
所以宋宁对孟月枝的感情很复杂,她希望孟月枝可以越来越好,可是,最好不要因此夺走阿爸妈妈跟哥哥给她的关爱。
但她仍旧由衷地想帮助孟月枝。
被推下去后,宋宁也害怕跟不知所措,她的人生已经多了这个意外了,如果因为这样会变得一团糟的话……
宋宁对孟月枝多了防备跟刺。
“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如何做能够弥补我犯下的过错。”郭缚月轻声道,清亮的眼睛直视着宋宁,“接下来我会尽可能让你看到我的行动,直到你能够原谅我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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