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景枫按约定和黑子在天台相见。
“那么,黑子是要和我聊什么呢?”景枫笑眯眯地问道,并不希望一场简单的谈话的气氛会很沉闷。
“迹部桑应该早就已经猜到了吧。”黑子十分肯定地说道。
不得不说,在语言艺术表达情绪这一方面,黑子和赤司一样有天赋。
不过,他俩是天然黑和城府深的区别。
“大概能猜到,不过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景枫摊手,“毕竟昨天下午,阿征和你谈话的那个点,心情应该不是很差。”
“心情不是很差......?”黑子想到昨天下午的赤司,脸色逐渐僵硬。
那都不算心情差?那他心情差的时候得是什么样的?
景枫见黑子的脸色不对,慢慢收敛了笑容:“他昨天和你说什么了?”
“昨天......”黑子抿了抿唇,缓缓讲了下去。
景枫离开后,赤司便拿着一块干毛巾在体育馆等着出去追青峰的黑子。
在青峰那儿被很扎了几刀的黑子淋着雨,失魂落魄地走回体育馆。
“时间这么久啊。”昏暗的体育馆里,赤司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黑子垂着头没有回应,一步一步地走到赤司面前。
“看样子是失败了啊。”赤司将手中的毛巾递给黑子,对黑子劝阻青峰失败的结果并不意外。
“是的。”黑子沮丧的应道。
“那就没办法了,放弃青峰吧。”
黑子愣了愣,身子一顿,僵硬地抬头,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
“有裂缝的盘子无法恢复原状,不过只要还能用,维持现状就够了。”赤司的语调很是平淡,像是在讲述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
“......”
景枫听完黑子的叙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利益主义,胜利是唯一的,是赤司现在这个人格的理念。
说实话,虽然看着冷漠,但景枫并没有觉得这个观念是有什么问题的。
都是生意人,利益主义可以说是再正常不过。
至于胜利是唯一的这个观念,虽然是和赤司家的理念有关,但和篮球部最近的情况也脱不了关系。
不过,黑子明显是篮球部里最不能接受这个理念的。
毕竟他在篮球部的情况特殊,别人的努力对于他来说可能就是拼尽全力。
只能说是处境不同,理念不同吧。
“迹部桑是怎么看赤司君的想法的?”黑子问道。
“这我只能说,”景枫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措辞,“意料之外但是在情理之中。”
黑子没想到会有这个回答,面瘫了一年多的脸终于疑惑了一回。
“黑子你想过阿征为什么会突然转为第二人格吗?”景枫反问。
黑子愣住了。昨天事发得太突然,他当时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或者说,如果景枫没有说,他可能一直都不会想到这个问题。
“为什么?”黑子有些急切地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只能说,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景枫说道,相当于拒绝回回答这个问题,“我的答案,你不一定会认可。”
黑子沉默了。不得不说,景枫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了要点上。
对于赤司的突然转变,他可以说是完全不理解。
在昨天下午以前,赤司还是在想着如何提高青峰的训练积极性,还在想他和景枫新制作的训练项目的效果预期。
可就是他出去找青峰的那一段并不长的时间里,赤司忽然就变了一个人,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
“黑子,”景枫见黑子十分苦恼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提醒道:“任何一个变化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无论是事物还是人。”
“不过在我眼里,他一直就没有变过。”
黑子惊讶地看着景枫,却见她笑了笑,没有多说,而是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
黑子也低头看了看手机时间,的确快上课了:“说的也是,抱歉耽误了迹部桑的午休时间。”
“没事,带孩子嘛。”景枫笑眯眯地说着,率先打开天台的门离开了。
带孩子?黑子呆愣,默默跟上。
然后就听楼梯口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怎么样?”
赤司君!
黑子惊讶地张望了一眼,正好看见景枫挽上赤司的手臂。
然后用一种类似于慈母劝严父的语气说道:“就是被你吓到了呗,孩子不经吓,以后稍微说说就好了。”
“嗯。”
黑子:......
孩子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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