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的满脸通红,特洛伊止不住的轻咳,视线看向处在暴怒边缘的西莱斯特,在他被看的心虚的一刻,终于松口:“西莱斯特,我很抱歉,对他们做出了这种事,这不是我的本意。”
他哽咽着,眼眶泛着红。
无用的歉意并不能改变现在的糟糕处境,西莱斯特猛地抬起头,“滚出去。”手上泄力,松开了对他的禁锢。他知道,这件事并不能完全怪特洛伊,与其跟他争执不下,不如去看看德拉科到底是什么情况。
特洛伊从未听过西莱斯特对他说什么重话,此刻那人背对着他站在床前沉默不语,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样,一瞬间,愧疚挤压着他的心脏,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他害怕德拉科再也醒不过来,于是他仓皇的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
俯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如睡美人般乖巧躺着的德拉科,明明分开前他还安然无恙,那双灰蓝色眼睛仿佛会说话,不舍的望着他,似乎在说我等你回来,西莱斯特唇畔轻颤,心底涌上无限恐惧,他抬起指尖触碰爱人的肌肤,回应他的是冰冷一片。
“德拉科·马尔福,我命令你,醒过来。”
“德拉科,我需要你。”
“求你了,看看我。”少年坚决的语气渐渐颓败下来,变得无助。
医疗翼,经过诊断,庞弗雷夫人怀疑德拉科中了一种近似于沉睡魔咒的诅咒,那人会沉浸在虚假又幸福的梦境中无法脱身,直到梦境的主人意识到这是个梦为止,在外界无法干扰的情况下,她也不确定德拉科什么时候能醒。
不幸的是,巫师界很少有人清楚诅咒魔法该如何解咒,庞弗雷夫人之所以知晓一部分也是因为外出探险时在一山洞中的墙壁上所窥见一二,上面密密麻麻用古老的符文写着诅咒的起源,西莱斯特心神一动,摘抄下她口中的山洞位置。
一般诅咒只有跟随诅咒人的意念才能解除,或者等诅咒人死去效果消失,如果西莱斯特不做点什么,德拉科·马尔福很有可能会在床上度过他的一生。
而西莱斯特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赫敏和波特刚回到学校就得知了马尔福陷入昏迷的消息,震惊之余,他们不免担忧起来西莱斯特的情绪,毕竟那人为了德拉科·马尔福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赫敏和波特走进医疗翼时,房间里只有依稀几个病人,他们特意放轻脚步,不想打扰到他们。
不出所料,西莱斯特正守在德拉科的床边,他拿着白色毛巾,一遍遍擦拭着德拉科的脸蛋和手臂,目光偏执而疯狂,对他们的到来分毫不知,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
直到赫敏优先开口。
“西莱斯特,我们刚知道这件事就过来了,亲爱的,你还好吗?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让马尔福醒过来。”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脑海中危险的想法,西莱斯特抬起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赫敏和波特,目光清澜无波。
“谢谢你们,但我已经有办法了。”
拜托他们照顾德拉科,跟斯内普教授请了假,西莱斯特骑着扫帚,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庞弗雷夫人口中的山洞,那是在禁林深处的一处峭壁,对于马龙的牺牲,信祸颇受打击,它毫无精神的耷拉着脑袋,缠在西莱斯特的手臂上,但西莱斯特此刻没心情安慰它,只是一言不发的跳下扫帚,进了山洞。
山洞漆黑一片,脚底的青苔上了年岁,显得干燥。西莱斯特漫不经心的掏出魔杖,施用荧光闪烁,入眼可见的皆是一片空白的墙壁,走了许久,被写满古文的墙壁终于出现,西莱斯特连忙将魔杖放在一边,掏出随身笔记记录下来。
三天,西莱斯特就这样不吃不喝坐在山洞中翻译着,眼底的乌青清晰可见,他的表情却显得神采奕奕,信祸终是受不了他这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时不时给他安排点野味。
似乎是从古文中看出了希望,西莱斯特没有拒绝信祸口中的野兔子,他找了些木柴架起火来,熟稔的翻烤。
“德拉科,等我。”他看着快烤焦的兔子肉,口中念念有词,几乎癫狂。
信祸无奈的摇了摇头,马龙死了,主人却一点也不伤心,满心只有小主人的死活,虽然它也很关心小主人,但马龙跟随了他多年,先来后到还抵不上一个马尔福吗?
感受到信祸内心细小的动荡,西莱斯特低头去看脚边盘成一团的小蛇,它正闭眼假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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