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22.仙

《其四》

【望城山】

“是师叔祖，果真被我们说中了。”飞轩有些小得意。

“哇，师父的无量剑真是看一次，就惊艳一次。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师父一样啊。”李凡松看着天幕，满眼的倾佩和向往。

“小师叔，你可是聚集了望城山这一代五成的武运呢。肯定能行。”飞轩信誓旦旦的拍了拍李凡松的肩膀，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你也不差啊，望城山的八成天运。”李凡松也打趣道。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半天没听到赵玉真的动静，好奇的看了过去。

赵玉真早就改躺为站，直愣愣的盯着天幕上的李寒衣，眼睛不愿离开一丝一毫，嘴角上扬却不自知。认真的似乎停止了呼吸。

直到天幕不再继续播放，赵玉真才开始呼吸，“我好想你！”从他的嘴角溢出，四个字却道尽了这么多年来的思念之情。

“师父？师父？”李凡松把手放在自家师父的眼前挥了挥。

“我看的见。”赵玉真淡淡的说道，李凡松迅速收回了手。

“嘿嘿，师父，看这招式，是雪月剑仙吧，不过我怎么不记得你们在望城山比过剑啊？”李凡松觉得很神奇，当今两大剑仙比过剑，却少有人知。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还没有上山。”赵玉真的语气里带着怀恋。

“不过，江湖传说，雪月剑仙常带一副面具，听声音，大家说他是一男子。没想到竟是女子。那面具应当就是遮挡容貌的吧。”飞轩注意到了雪月剑仙没戴面具。

“嗯！那是那些人没眼光，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小仙女是女子。”赵玉真的语气里还有点儿小骄傲。

“噢噢，师父真是目光如炬，慧眼识珠啊，那你继续讲讲，你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李凡松看了看师父现在的模样，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但却说不上来，心里蠢蠢欲动。

李凡松不明白，这就是嗅到了八卦的气息，是一种想要吃瓜的蠢蠢欲动。

另一边，飞轩也兴致勃勃的等着听赵玉真的回答。

见两个听众这么配合，赵玉真的倾诉欲望也就上头了。开始讲述自己与雪月剑仙李寒衣的往事。

李凡松越听越震惊，自己从未下过山的师父，第一次和女孩子见面就劈了人家的面具，还夸人家好看，甚至一见钟情了。

第二次见面，就要求人家摘了面具才问剑。（这个要求怎么感觉有点耍流氓的意味呢？关键是雪月剑仙还答应了？这怕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问完剑之后还约定第三次来就带他下山，师父还答应了？

第三次？没有第三次了。

“但是到现在，小仙女都没有来。”赵玉真的声音里透着伤心和落寞。

飞轩也已经在一旁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凡松咽了咽口水，缓解自己的震惊，看着师父的样子又不知道，感觉自己应该安慰一下。

“师父，你与雪月剑仙一看就是两情相悦，她肯定不会忘记，说不定她来过了你不知呢？”李凡松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可能！望城山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都知晓，不可能她来了我不知道。”赵玉真立刻反驳。

“也，也是。”李凡松也知道自家师父的能耐，那雪月剑仙是为何没来呢？

“哎，痴儿。她确实来过了。”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老天师。

“当年你重伤昏迷，隐有入魔之兆。我们未曾告诉你，所以你并不知情。”老天师也只这件事情错在他们，说起来也有些愧疚。

“她来过了？”赵玉真很高兴，她遵守了诺言。又想到自己不知道，没有和她一起，心顿时沉了下来。

各种因素结合在了一起，造就了这场意外，就像往日自己一有下山的念头就会出事一样。真是天意如此么？

“师父……”看着师傅抑郁的样子，李凡松也有些难过，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师父，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开口。

“哎，这异象确为你带来了一线生机，但我们还是希望你入神游再下山。毕竟这也是你师父留给你的破劫之法。”老天师道明了来意。

“我明白了。”赵玉真想到为了替自己寻得破劫之法，却身死道消的师父。只是盯着天幕上李寒衣的身影，不再说话。

老天师也知道自己能说的就这么多，不再打扰陷入自己世界的赵玉真，离开了小院儿。

因赵玉真心情不好，整个小院儿的气氛也凝滞住了。李凡松和飞轩也不知道说什么。小院儿变得十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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